或許是我眼花了,不多時,我看著許大寶也開始晃了。
整個周邊的地麵,還有天空都開始晃悠了起來。
而我那胸悶的感覺更加的強烈,我下意識的抓了抓自己的頭發,想讓自己清醒一點。
因為這種渾身熾熱又天暈地轉的感覺,特別的難受。
我奮力地瞪大了眼睛,此刻許大寶竟然對著我笑了起來。
他嘴巴裏還不停地嘟囔著。
“哈哈,許初一,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眼睛周圍像化了紅妝一樣,額頭上的青筋也猶如一條條閃電的花鈿,像極了個新郎官啊。”
“我看你馬上就要成為蛇公了,哈哈哈哈,我所遭的罪,你一定都不會少,都會再通通的吃一遍的。”
也不知是他記恨我,還是他故意這麼說我,反正我現在渾身燥熱的厲害,我也懶得去驗證,可我下意識的張開雙手的同時,隻見,手臂此刻,整個血管都慢慢的依附在了表皮上。
那表麵的整個皮膚,被血管充斥得很緊繃,也很白皙,兩隻大手,也開始因為全身的燥熱而伸得更長。
甚至於,我的指甲蓋子,也不知什麼時候隨著這爆裂的擴張感,也慢慢加長了。
我不想成為許鴻鵠的樣子,更不想做什麼狗屁蛇公。
我忍著全身的燥熱,把我的手就伸進了嘴裏,直接把變長的指甲,一口一口地咬斷了。
不知怎的,我指甲竟然連上了我身上的筋脈每每咬下來一截,我全身就痛楚不堪。
可也壓不住那燥熱的感覺。
我越咬越上癮,越疼,我就越覺得身上很興奮,那痛感和那燥熱感充斥在一起,似乎還能有所緩和。
可當我把最後一個手指頭上的指甲尖兒,咬下來的一瞬間,那疼痛感也壓不住了。
我抻著脖子,對著空氣中嘶吼了一聲。
忽然間,整個天上的雲彩都冒出了黑色的煙霧,街上的狂風更加頑虐了。
突然,風中一抹白色倩影。
站在了我的麵前。
我知道這是白雨來了,其實當她顯現在我麵前的那一刹那,我就撐不住了。
她剛靠近我,我就倒在了她的肩膀上。
這個期間,還聽到了許大寶的哭腔。
“你們看吧,都是許初一幹的好事,怎麼辦呀?之前說好的,和蛇棺的事情還能繼續進行嗎?要不咱們再生一個蛇娃?”
聽到許大寶此刻思路很清晰,我一時間意識也清醒了。
他們和蛇棺說了什麼?為什麼要生這個蛇娃?
緊接著,那熟悉的聲音傳來,是墨嬋。
“早就知道他是個硬茬子,你怎麼還要招惹他?幹嘛不安生靜養著?”
墨嬋的聲音雖然低沉,可也難得的清晰,難道說她已經解除了蛇棺的控製?
我真心為她高興,下意識地緩緩抬起了眼皮。
可當我看到墨嬋的那一瞬間,滿是心疼。
此刻的她沒有了往日的風采,一身黑紗裙也沒有之前那麼光鮮的亮麗了。
整個臉龐上麵那血紅色的青筋,都暴露在了表皮上麵,凹凸不平。
猶如一片花臉紋身,不僅沒有那往日的氣色,連眼珠子也外凸了很多,一點人的精神頭都沒有了。
我此刻也插不上話。
因為我身體還是那樣的燥熱,隻感到白雨身上冰冰涼涼,讓我清醒了不少,就想這樣倒在她懷裏,啥事兒也不想了。
可似乎蘇飛烈也來了。
“他這樣下去可不行啊,肯定會吃不消的。”
說話間,他就往我胸口拍了兩下。
一瞬間,我胸口的位置就麻麻的,燥熱的感覺雖然下去了一些,但那種麻麻的感覺,又再次上頭了。
整個身體再次開始昏天地暗。
之後,墨嬋再次出聲,“那就走吧,去冰菱床那裏。”
白雨輕輕嗯了一聲之後。
開始招呼蘇飛烈。
“你也一起吧,今天晚上,正好把那東西取出來。”
蘇飛烈聽到了之後有些詫異,明顯聲音和往常也不一樣。
“不會吧,真的要去?他沒問題的,反正蛇棺惦記著他呢,死不了,能扛讓他扛著去吧。”
蘇飛烈這個人坦坦蕩蕩,他不會置我於死地,現在,他竟然甩手不管我,這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