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拳對著火蛇的頭敲了過去,可就那麼一瞬間,他旁邊的脖子裏再次竄出來了一條火蛇腦袋。
直接對著我的脖頸就攻擊了上來。
因為距離太近,我下意識的隻扭過了脖子,並沒有躲開,他當下就纏住了我的脖梗。
一瞬間,我就沒了力氣。
大寶此刻也緩了過來,他這死死盯著我,對著我不滿地說。
“小樣的,還給我爭高低呢,你也不看看我肚子裏現在是啥,這可是蛇棺的命根子,你最好老實點,你隻要放棄反抗,我立馬就能給你鬆開。”
他一邊說,一邊瞪大了眼睛,我使了使勁兒,脖子裏麵的火蛇更加的肆無忌憚的對我緊了緊。
一下子,我舌頭不自覺的就跳了出來。
嗓子眼也冒起了火,仿佛我嗓子裏也想衝出一條火蛇來一樣,又緊又疼。
可想到大寶都這樣的強勢,我怎麼可能會放棄我的鬥誌?
當下,我就忍住了嗓子的憋悶,直接伸出手掌,對著嘴巴一捂,掙紮地立定了身子,硬拖著腳丫子,往旁邊的牆角晃了兩步。
就在我靠上牆壁的那一刻,另一隻手不自覺的就摸到了靠牆的一截斷棍。
我估計的這東西應該是王大彪家辦喪事,用來做大鍋菜整出來的一堆燒火棍。
剛才就瞄著這邊的棍子了,此刻正好派上了用場。
我拽起來之後,就對著他胸口刺了過去。
他沒反應過來,脖子抽搐了一下,身體才退後了。
而擰在我脖子上的火蛇也被他硬生生的拽走了一截,身體上的鱗片,明顯地都炸開了一片。
“你幹什麼啊?你瘋了嗎?”
許大寶被我用燒火棍這麼一推搡,沒站穩,還快速捂住了肚子。
我此刻嗓子也掙脫了束縛,能呼吸到新鮮空氣了。
可因為剛才缺氧,腿有點軟,我下意識的就用燒火棍撐住了身體,趴在了牆邊,大口喘著粗氣。
許大寶有些不滿。
晃晃悠悠又靠近了,對我說。
“你為什麼還沒有反應過來呢?你是不是傻?你難道都沒有發現嗎?墨嬋,白雨,還有我,都是從蛇棺出來的,我們身上都被蛇棺種上了骨化蛇,不聽蛇棺的指揮肯定是要完蛋的,而你不一樣,你是他選中的人。”
“你的骨頭靈魂裏麵就有骨化蛇,你就是現在死了,那骨化蛇還得跟隨到你的靈魂裏麵,投胎轉世,到下一代,你還是你!骨化蛇說還是會在你的體內。”
他說到這裏,我的呼吸緩和了不少。
不是我身體恢複的快,而是他的話讓我更加的覺得蛇棺的事情有些撲朔迷離。
尤其是他那句,‘我還是我’!
一時間,我所有的線索似乎又都連貫不起來了。
之前白雨提到許鴻鵠爺爺,就是少了魂魄才成了那個樣子,難道也和骨化蛇有關?
又或者,我就是許鴻鵠爺爺的轉世?所以蛇棺盯得緊?
天哪,我真的不敢想象,蛇棺這是造了多大的孽?
還是說,許大寶肚子的蛇娃又會迫害哪位許家人?
我實在是想不通了,當下提著口氣,直接舉起手裏的燒火棍,查看了一下棍子參差不齊的那一頭,還帶著些荊棘,於是我穩準狠的,就對著許大寶的肚子穿了過去。
許大寶防不負勝防。
當下就被我突如其來的棍子給戳破了肚皮,鮮血嘩地,冒了出來,周圍瞬間一片血腥味。
當場他就驚了。
下意識的退後了兩步,躲開了我的棍子。
“許初一,你要幹嘛?你想毀了墨嬋和白雨的心血嗎?這可是蛇棺盯上了的,他能代替其他的許家人的,你如果想要把他毀掉,我們都沒有好下場。”
他壓根沒想到我會攻擊他。
不過隻是肚皮有些破損,他也沒有那麼在意。
隻是象征性的脫下了外套纏在了自己的肚皮上。
我看著他那血肉模糊的肚皮,隻有一個拳頭大小的小孔,裏麵若隱若現還泛著一層白色的蛋殼。
蛇是卵生動物,大寶雖然像個孕婦的形態,但是這蛇卵應該也就是依附在他表層的肚皮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