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骨門這一支,恐怕之後再難出人才了。”
很顯然,白雨提到摸骨門,說的就是眼前這個梅姑方士
不經意間,我就看到她手腕上麵露出來的一截紅色的青筋,很顯然她體內肯定也有很多蛇筋了。
這幾天,就見這玩意兒了,此刻我也能判斷個差不多。
這個時候藍東亭也感歎了一句。
“梅姑多年執著於此,恐怕也是因為她那個被逐出師門的師妹大俠女吧!”
就在這時,突然,眼前躺著的梅姑方士,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嘴裏嘟囔著。
“對不起師妹,是我看破了天機,害你受罰,對不起了。”
她越說,嘴巴就越抽搐的厲害,全身再次抖動了起來。
我想抽開我的手腕,可是怎麼用力氣,也抽不動,旁邊藍東亭急忙對著梅姑,胸口點了兩下,她這才再次昏睡了過去。
我掙脫了梅姑方士之後,立馬退到了白雨的身後。
看著現在沒有動靜的梅姑方士,顯然她的執著就是因為那個大俠女了。
而大俠女當年在我們後山的那場大戰當中一定也受了創傷,此刻這二人的姐妹情,也恐怕都起源於我們許家的秘密了。
回到王真人家後,此刻已經是深夜了。
我看著王真人還在給我爺爺身上用硫磺粉驅邪,可我爺爺胸口上那些紅色蛇筋一點也沒有消退的意思。
一時間我竟然幹嘔了起來。
是啊,這東西似乎入了身體之後就紮了根,根本不好去處。
那接下來又會怎樣呢?
糾結之間,我看到了我爺爺那兩隻沒有動作的手掌,似乎長出了一些暗紋。
我緩緩走近,發現他的指甲也比原來修長了很多。
當場我就掏出了指甲刀,對著王真人說。
“要不我幫爺爺剪剪指甲吧。”
我剛說完,我爺爺的手指頭動了兩下。
尤其是長出指甲的位置,我第一時間再次想到了那個廢舊的煤廠裏麵那個紅衣男子,他也是我許家的爺爺啊!
一時間,我再次糾結了起來。
可等我早上醒來以後。
王真人煮好了粥喊我,此刻飯桌上多了兩個人就是白雨和那個道士藍東亭。
是北華山北雲觀下來的道士,受他師傅之命,代表著北華道派一門,特意過來關注跟進我們許家莊的事的。
話是說的漂亮,也很專業,可是他早幹嘛去了?
修行之人那個梅姑都那麼能掐會算,那我們村之前死了那麼多人,為啥他們不早點來。
我禮貌性的給這個道士小哥點了點頭。
沒多說話。
可吃完飯之後,王真人卻很有規矩地領著這個藍東亭,進了東屋去看爺爺。
作為修道人,他們有著慈悲心懷,我很感激,可處於心裏的那點怨言,就沒有跟著他們一起。
我不情願得領著胖丫又坐到了大門口,開始玩地上的螞蟻。
不多會兒王真人就走了出來。
他給胖丫拿了一個棒棒糖的,胖丫樂嗬的拿著糖就跑開了。
接著他就好奇地對我說。
“聽蛇皇說,昨天晚上梅姑襲擊你了?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我擺了擺手,有白雨守在我身邊,我安心很多。
可我心眼兒裏堵得慌,很多事情都沒有消化掉,這些迷惑堵在我胸口,比起體外傷算不了什麼?
接著,王真人卻從兜裏掏出來了一個生鏽的四環手指套,他還沒說話,我一把就接了過去。
急忙穿在了我的手指頭上。
我很自然的就在空氣中揮舞了兩下。
王真人的聲音,響在我的耳邊。
“這東西是我之前撿的,聽說你體育課表現很好,這個東西就送給你吧,必要時候,男孩子,出手快一點,還可以防身的。”
其實這玩意兒上學的時候老師們也會經常突擊檢查我們男生的書包,生怕會帶一些管製刀具和危險武器之類的。
這種四指手環套,我也見過其他男同學玩過,就是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擁有這麼一套。
盡管這玩意小巧,但是殺傷力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