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地就把這張照片揣到了胸口裏。
這時候,胖丫在我身後邊抱怨了起來。
“肚子好餓呀,我們要去王真人家吃飯嗎?”
此時我才回過神來。
急忙對著胖丫幹笑了兩聲說,“走著!馬上回王真人家。”
想到王真人的道行,到了家後,我第一時間就詢問他會不會給人合婚,批八字。
他看了我一眼,又盯著我耳朵位置沉默了好久,點了點頭說。
“這些都是解事的入門,我當然會了,不過我專攻的是風水和驅邪,具體到批八字,還差點兒。”
顯然,王真人這麼表態,也不過就是不想直接跟我聊下去。
吃完晚飯,我登著王真人的二八大杠就出去了。
一口勁兒,就踩到了鎮上,不知不覺就來到了我家藥酒店的門口,此刻我家店鋪還有隔壁的劉賠家的快遞站點,都已經封了。
接連著旁邊賣花的店鋪藥房小商店,幾乎也都關了門。
看來劉賠家的事兒影響確實很大。
不遠處,我看到了王大娘的煎餅攤兒,平時她就愛停在我家門口,此刻她停在了對麵的路口。
她看到我也很驚訝,以為我已經離開了鎮上,最起碼最近不會再出現了。
我對她點了點頭後,又蹬著車子來到了她的麵前。
她直接就把攤上剛做好的煎餅用紙袋一包就塞給了我。
“孩子你怎麼還在這裏?還沒有走嗎?天都這麼晚了,早點回去吧。”
原來她很關心我,但是又不好意思詢問我住在哪裏。
我好奇的看著她,詢問她有沒有父母的消息,她擺了擺手說沒有聯係過。
我忽然想到我們鎮上郵局對過的天橋上,平時經常有擺攤算卦的,頓時我就冒出了一句。
“王大娘,天橋那邊的現在還有算卦的嗎?靈不靈啊?”
我剛說完,她似乎沒聽明白,啊了一聲之後,對著我急忙擺了擺手。
“哎呀,都什麼時候了?這麼晚了,人家早都收攤了,你也趕緊回去吧,小小年紀別搞那些封建迷信。”
我對她點了點頭沒再說話,登上車子就往郵局那邊走了。
我把這大杠車停在了路邊,直接上了天橋此刻,天橋上空無一人。
我站在天橋上看著旁邊那些明亮的路燈,忽然間傷感油然而生。
忽然間,天橋的另一頭哢嚓哢嚓的聲音響了起來。
此刻一個穿著青色長袍的老道姑,拎著個馬紮,就來到了天橋上。
我眼看著她就把馬紮很自然的放倒,準確的坐下之後,手裏的導盲棍也折疊好了。
當下,她就吆喝了一句,“解事,算命,小孩起名。”
順帶著就從兜裏掏出來了一個淡黃色的白布,上麵還畫著一個八卦圖。
直接她就撲在了腳下。
我急忙迎了上去,對著這個盲人老道姑招呼說。
“批八字兒嗎?”
她聽到我的聲音之後,先是一愣,然後摘下墨鏡,直接露出來了兩隻泛白的眼珠,當場就嚇我一跳。
這人的眼睛也太可怕了,沒有黑瞳孔。
我沒反應過來,這盲人就扯住了我的手腕。
我站也不是,蹲也不是,就這樣佝僂的身子,怎麼也掙紮不開。
她看我緊張,再次開口。
“批八字得摸骨,才精準,你別動。”
說話間,她順著我的手腕摸到了我的肩膀,緊接著又摸了一下我右邊的耳朵。
我仿佛感受到了她馬上就要觸碰到那蛇頭耳釘。
我當下就把頭縮了回來。
一下子,白雨冷抽口氣說。
“快走。”
我本能的就要邁出腳步,那老人家沉嗬一聲說。
“你這骨相,可是男生女相,要想有福,得走四方。”
“男生女相是你的命理,阻礙確實很多,放下欲望,即可延年,若有破格,則坎坷不平……甚至殃及無辜。”
說話間,盲人聲音越來越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