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賬結了,走了。”
“別啊,江哥再坐會兒。”
昔日的老同學老戰友好不容易碰個麵,哪能他說走就讓走的,說著又把人拉著坐下。
他們這幫人剛親眼目睹了自己兄弟見義勇為仗義出手的場麵,正內心激動澎湃,久久不能平靜。沒當過兵的同學後悔沒有去部隊鍛煉鍛煉,退役回來的老戰友,又勾起他們的某些回憶。
徐良:“江哥,什麼時候歸隊?”
“就這兩天。”江遠掃了眼坐他邊上的人,說:“你才退下來幾年,這麼快就忘了軍內務條令第一百零五條規定?”
徐良摸了摸自己頭發說:“這是一次性的,我就過過癮,這玩意兒一見水就掉色。”
同學a:“那你明天染個綠色,讓我們瞧瞧?”
“滾!”
眾人笑著,徐良突然胳膊杵了一下江遠,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看斜後方有人……
徐喬認出徐良,今天他染的是一頭銀灰色,說實話現在看起來比那天那坨“彩色棉花糖”順眼多了。
“徐老師,剛才就是他把那幫混混打跑的。”
徐喬盯著江遠身上看,微微卷起的袖口,沾著點點血跡,像是幹了,也不知道是他的還是那幫混混的。
他側身坐著,兩指捏著煙,深吸了口,慢慢煙霧散開。
他問:“當老師了?”
這是,分手後他對她說的第一句話。
徐喬:“嗯。”
一句簡單的對話,讓邊上的人腦補了各種情節。
這兩人認識?什麼關係?感覺不一般啊!但又不像是很熟的樣子……
一幫男人意味深長地看向江遠,等著他給介紹一下,見半天沒動靜,也不敢問,而後者視線輕飄飄的從她身上移過,望著別處。
徐喬張了張嘴,本來想說句謝謝,想想算了,有什麼好謝的。
人民子弟兵懲治壞人,保護老百姓安危本是職責也是義務。
“走了,我們回學校。”
徐喬拉著李盼和楊晨的手,準備轉身。
“美女要走了,江哥不去送送?”徐良笑著說,暗地裏偷偷揣摩江遠的表情,好像沒有要生氣的跡象……
同學a大著膽子也跟著起哄,“就是,這大半夜的,讓江哥送送!”
江遠夾著煙,挑著眼皮看她,問:“需要送麼?”
原本,看著他的眼睛,一下子全轉移到她的身上,好像在等著她的回答,來證實自己心裏的某種猜測,是否正確。
徐喬索性心一橫,盯著他問:“方便嗎?”反正剛才是騎自行車來的,也帶不了人,這個點打車估計也不好打。
徐良立馬替他接話,“方便,方便!哪能不方便……是吧……江哥!”
難得見到江遠認識的人裏出現個女的,長的還這麼好看,得趕緊幫他接著。
江遠伸手,“鑰匙。”
徐良趕緊把鑰匙遞過來,等他看著人走到那輛吉普車旁邊時感覺這個女老師有點眼熟,過了半晌才一拍腦門,“我草!這不就是前幾天潑江哥一身咖啡那女的麼?”
……
李盼和楊晨上車主動占了後麵兩個座,理所當然的把副駕駛的座位留給徐喬,她猶豫著上了車,沒等她拉好安全帶,江遠就一腳油門開走了。
他還是喜歡單手開車,無論是四個輪子的還是兩個輪子的。
徐喬從後視鏡裏看了眼後座位的兩個姑娘,人精似的低頭裝睡。
“你能兩隻手好好開嗎?”現在孩子都金貴,萬一磕到碰到負不起責任。
江遠斜了她一眼,收回搭在車窗外的手,握著方向盤。
徐喬搓了搓手臂,神色不動,目視前方,心裏想的卻是:單手開車,很帥!跟以前一樣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