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2 / 3)

“哈?什麼上司?就是總統來了我也不怕他!”

原戰野挑了一下眉,果然,他還是應該說的直白點比較好,所以接下來他隻用了一個字就讓關智乖乖離開了。

“滾!”

關智帶著“幽怨”的眼神離開了,剩下的兩人站在滿目瘡痍的房間裏。襯衫的領子突然飄動起來,額前的發絲被微微吹起,原戰野看了一眼窗外漸暗的天色。起風了。

“我已經給了你足夠的時間,現在,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解釋!”蘇禾走到原戰野身邊,臉色陰沉地問。

原戰野不以為意,因為從一開始蘇禾的臉色就沒好過,他掃開了床上的玻璃渣坐下,在身上摸來摸去,摸了半天也沒摸到想要的東西,看了一眼蘇禾,後者還是繃著臉。似乎想到了什麼,原戰野笑了一聲,彎腰從地上撿起煙,那是聶風宇留下的。

“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原戰野點起煙。

“你來這裏當警察當到聶風宇床上了?”

許多未見,卻是這種開場,雖然從未有期待會有什麼感人的重逢問候,但原戰野還是忍不住皺眉,咬了咬嘴上的煙。

“該死的你就那麼陰魂不散想跟他在一起嗎?還是你被男人上習慣了沒男人就不行了?說話啊!”發怒的蘇禾已經完全沒了最初文雅的氣質,見到原戰野不說話,他咬牙切齒地伸手想把原戰野嘴上的煙搶掉,卻被一把推開,而下一秒,點燃煙已經被扔到了他臉上。

“你放屁!你以為我在這裏是為了什麼?還不是你他媽的幹的好事!”論聲音大,原戰野不會輸,論生氣,他認為自己更沒有理由輸!

蘇禾愣了一下,用手背抹了一下臉上被燙到的部位,表情仍然憤怒卻開始夾雜著一絲驚訝。

“蘇禾,事到如今別再跟我裝一副警察精英的樣子,我是爛泥,總比你當人渣好!”原戰野站起來,向前走了幾步,赤著腳踩過地上的玻璃碎片,疼痛已經開始發作,卻被完全忽視。

“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什麼難道你現在還不清楚?”原戰野盯著麵前的人,從未有過的憤怒眼神,“跟聶風宇狼狽為奸,得到現在的地位你很爽是嗎?”

蘇禾沉默了,雖然有些不可思義,但他並沒有反駁原戰野也不解釋什麼,他了解原戰野,沒有十足的把握絕對不會肯定任何事。

“該死!”見他沒反映,原戰野的心情更糟了,胡亂地抓了一把頭發,他轉過身深深吸了一口氣,如果不冷靜一下的話,他可能會衝上去給蘇禾一拳。

看著他上下起伏的雙肩,蘇禾撇過頭閉了一會兒眼,最後問:“你都知道些什麼?”

“你認為有多少是我應該知道的?”

“你應該什麼也不知道,那樣對誰都好。”蘇禾說。

原戰野擰起眉轉過身,“我現在的確恨不得我什麼都不知道!但你現在就站在我麵前我怎麼能當不知道?告訴我你是假的,不是蘇禾?還是我眼花了?”

“不是你讓我來找你的?”蘇禾略帶疑惑地問。

“我讓你來?”原戰野諷刺地笑了一下,“如果不是特意去記,我連自己的電話號碼都想不起來,怎麼會打你的電話?”

號碼,是那天晚上原戰野從聶風宇的手機上看到的。那一瞬間他沒有罪惡感,可是當他打通了那個電話的下一秒,罪惡感開始蔓延,他開始害怕,由懷疑得到證實,得到的不僅僅是驚喜,有時更多的會是失望。

“你不知道那是我的電話?”似乎明白了原戰野的意思,蘇禾的臉色變得有些僵。

“不知道。我根本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是誰,我隻知道那可能是出賣警方的奸細。”

“那你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第一次他看到原戰野的號碼,他接了,可原戰野掛了。再打的時候就打不通,直到打通了,每次都隻是響幾鍾,直到最後一次徹底消失。對方無不在服務區內的聲音讓蘇禾覺得有什麼事發生了,他一直以為原戰野在向他求救,所以,他來了。隻是沒想到,這是真正意義上的“自投羅網”!

原戰野用鼻子哼了一聲,一聲類似於苦笑的聲音,其中滋味或許隻有他一個人知道。

“我說我害怕你信麼?蘇禾,我怕電話那頭的人真的是你!我怕一接電話聽到的是你那該死的聲音,我更怕你問我為什麼打電話給你而我要說‘蘇禾你這該死的土豆皮’嗎!我想給你一次機會,也給自己一次機會,如果你不來,我就當什麼也沒發生,我不是個好警察也不在乎什麼‘徇私’,掛了電話、你打電話我不接、把電話砸了怎麼還是擋不住你這該死的家夥?你就真的想讓我告訴全世界你是個奸細嗎?啊?”用力一腳踢在床柱上,原戰野狠狠詛咒了一聲,雪白的床單上染上了一抹鮮紅。

眉頭擰得緊緊得,但蘇禾仍然靜靜地看著麵前的人,原戰野第一次這麼歇斯底裏,沒錯,他知道原戰野在生氣,但他第一次肯定:原戰野是在為他生氣。隻是,這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