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思遠聽了卻有些高興不起來,總覺得裏頭有些奇怪,於是問常飽:“爹,上回你送思湧到秋舛府時有沒有碰見那群匪徒?”
常飽搖了搖頭,說道:“沒有。”
“那就奇怪了,難道他們是最近才來的曆秋山嗎?”常思遠若有所思地說道。
“小兄弟你們是外地人不知道,這群土匪是近兩年才來的曆秋山,專門搶過路的書生,其他人一概不搶的。”這時,客棧掌櫃的湊過來壓低聲音說道,“而且,他們占據的這個曆秋山是屬於兩府交界處,這兩邊都不想管的,估計也是收了好處的。”
原來如此,常思遠認為客棧掌櫃的話不會錯,既然都占山為王兩年了,官府怎麼會不知道呢,知道了為什麼又沒有管呢?很大一個可能就是收了好處。
“既然青桓縣令大人答應管了,那肯定是會管的,我們信他。”
“對,我們信他。”
那些被搶了錢財的人心中存了希望,期待著錢被追回的那天。
“縣令大人說有了消息就會告知我,我們就等等看吧。”郭夫子說道,雖然他對於青桓縣令半信半疑,但也沒有往最糟糕的地方想,“明天一早我們繼續趕路,思遠你吃得消嗎?”
“沒事,我可以的,夫子。”常思遠也收起思緒,不再多想。
由於張偉腿斷了隻能待在床上養著,就留在了客棧裏養傷。
常思遠直接給了客棧一個月的費用,又給了銀子囑托掌櫃的多做些好的給張偉補補 打算等自己院試之後回來,接張偉一起回去。
又走了一日多,終於到了秋舛府。
“爺,大伯,思遠,我在這!”思湧站在城門口,揮動著手臂大喊。
“爹,是思湧,他來城門口接我們了。”常飽坐在外麵趕車,第一個發現了思湧。
走近後,常思湧跳上牛車,坐在前頭指路。
“思湧,你怎麼知道我們今天到,竟這麼準的。”常思遠掀開簾子,就看見思湧穿著簡練,兩隻臂膀微微鼓起。
“我也不知道你們啥時候到,就見這幾日來趕考的人多了,趁今日休息,就過來等等看,沒想到還真被我給碰著了。”
“思湧啊,我看你比過年那會兒黑了不少,沒少在太陽底下曬吧?”
“是啊大伯,我和師兄弟們一天起碼得曬三個時辰。這曬得多了,就不怕了,你看我是不是比之前壯多了?”思湧伸出手臂,秀了一把自己的肌肉。
常飽見狀,在思湧的膀子上打了兩下,思湧都麵不改色的,不覺驚歎:“哎喲,還真是結實!不錯!”
思湧對於大伯的反應很是滿意,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哈哈,是吧,比我來的早的那些師兄還沒練出來呢。”
“咦,大伯,你這胳膊怎麼受傷了?”之前思湧隻顧著高興了,一個勁地指路,再秀一下自己的肌肉。
壓根沒有認真看常飽,這會兒仔細一看,竟然發現常飽臉上有淺顯的傷,胳膊上也淤青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