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在曆秋山遇上幾個匪徒,和他們打了一架。抓了兩個,已經送到官府了。”常飽雲淡風輕地回答,他也不想把事情說得太嚴重,免得思湧擔心。
“匪徒?啥時候有的,我從那邊走了幾回,從來也沒碰到過呀。”思湧覺得有些奇怪。
“這兩年就有了,店家說他們專門搶過路的文弱書生,他們有錢又不會反抗。”
“這年頭,打劫的都挑人了。”思湧吐槽出聲,又鑽進車裏問:“爺,思遠,你們沒受傷吧?”
“你爺我沒事,我一直待在車裏,匪徒跑了我才下去的。”
“那思遠呢?”
“我也沒什麼大事,就是腦袋被打了一下,也不要緊。”常思遠沒有把這次匪徒是針對自己的事情說出來,一來和常飽一樣怕思湧擔心,二來也是怕思湧會衝動地去秋曆山找那些匪徒。若是真去了,那就是純純的羊入虎口了。
“噢,那都沒事我就放心了。待會兒到了客棧,我回去給你和大伯拿點藥酒來擦擦,那藥酒我每回磕碰了都擦,很好用,保管你們過個兩三天就能好。”
很快,在思湧的帶領下常思遠一行人就到了事先預定的客棧,名為:躍龍門客棧。
這個客棧在秋舛府也是很有名氣,隻要是趕考的人一般都會選擇此處,圖的就是這躍龍門的好意頭。
好在常家村的運輸隊經常四處跑,秋舛府也來的比較多,早早地就預定好了房間。
收拾妥當後,思湧就拉著常思遠等人要到武學館去。常慶老爺子和常飽兩人一路顛簸,有些累了,便沒有去。
思湧隻好帶上常思遠,又拉上了常學書,王陽剛也要跟著一起。
於是四個便浩浩蕩蕩地來了武學館,一進門,常思遠就覺得感受了萬千目光的洗禮。
仿佛自己是來圖謀不軌的,一個個用防備的目光看著自己。
“一個個都幹啥呢,這是我親弟和兄弟,不是來踢館的,凶狠的目光都收一下。”思湧站了出來吼道,由於武學館經常會有人來踢館,因此大家都形成了習慣,隻要是陌生人一來,就都以為是來踢館的。
“噢,不早說。”武學館的弟子都鬆了口氣,各自忙著去了。
“咦,思湧,你回來了,這個就是你總念叨的弟弟常思遠吧?”
這時,一個身形瘦小,五官扁平的人從一旁走了出來,熱情地和思湧打招呼。
“牛牛,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就是今年開曆府的案首常思遠,也是我常思湧的親弟弟。”思湧拉著常思遠,十分驕傲地介紹起來,與其說是介紹,不如說是炫耀了。
“這位是和我同族裏的學書哥,這位是我弟思遠的好友,王陽剛,陽剛哥。”
“思遠你好,學書哥好,陽剛哥好。我叫李牛牛是和思湧一個宿舍的兄弟,你們叫我牛牛就好。”
各自認識後,思湧又帶著常思遠幾人在武學館裏走了一圈,隨後又被思湧給帶到了一處小吃攤。
剛一落座,牛牛滿臉堆笑,湊到常思遠麵前,“思遠,我經常聽思湧說起你。你今年才十一吧,就已經是童生了,真是太厲害了。我李牛牛是個粗人,大字也不認識幾個,這輩子就佩服讀書人了。你是思湧的親弟,也是我的親弟,以後要是有什麼事就來找我,隻要是我能幫上忙的,就絕對不會說個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