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劉財主等人,常慶一家皆放下心來。
“今天這事,真是多謝村長和各位常家的小子們了。”麵對劉財主欺淩麵無懼色的常慶老爺子,此刻正淚眼朦朧地拱手道謝。
“應當的,常慶叔/伯。”在院裏來幫忙的人都笑著回應。
“我說常慶啊,今天這事就是你做得不好了。有什麼事也不知道早點跟我講,要不是常飽媳婦兒來,我們可都不知道那劉財主不懷好意,都以為是喜事呢!”老村長看著常慶,故作責怪。
“村長,這事確實是我做的不對,老糊塗了,差點就害了思妮兒。”常慶老爺子慚愧地低下頭。
“哎,怎麼就老糊塗了,我這八十多歲的都還沒說自己老糊塗呢!你可得打起精神來,這個家可得靠你掌舵的。”老村長板著臉教訓常慶,就怕他會因為今天的事情太過自責。
“我記在心裏了,還請村長放心。”常慶老爺子表態。
“嗯。”老村長滿意地點頭。
此時何氏已經和常飽常暖一起把從鎮上買來過年的糖果點心給拿了出來。
“各位族兄弟,今日真是太感謝了,沒什麼好東西,拿點糖果點心磨磨牙。”
三人拿著糖果就往大家手裏塞,都是自願來的,沒人貪那糖果點心,都不想收下。但耐不住常飽他們一個勁地塞,就都拿了一個糖意思一下。
常思遠幾個也自發地跟著常飽三人幫忙發糖果點心。當常思遠來到院外時,也著實被眼前的人山人海給震驚了。平時不覺得有什麼,如今聚在一起他才真切地感受到了常家村的人口之多。
“常慶叔/伯,村長,我們就先回去了。”領了糖果的人跟常慶老爺子和村長打了招呼就離開了,都在這站著也擠得慌。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時,老村長又多寒暄了幾句,隨後也提出了告辭。常慶一家送到了院門口。
“村長,今天真是勞煩您了。常飽常暖快送村長回去。”村長住在村西頭,離常慶這足有一裏多地。
“不用麻煩了,劉昌走了,你們也得規整規整。這不還有常科常舉兩個小子麼,有他倆足夠了。”
“是啊,慶叔。我們送村長就行。”常科說著,和常舉一起扶著村長回去了。
常慶老爺子站在院門口,看著三人遠去,直到他們轉了彎看不見了才微微 地歎了口氣,彎著腰走回了院裏。
“今天太倉促了,也來不及準備什麼,日後定要尋個機會擺幾桌請村裏的後生們吃上一頓才好。你們替我記著這事,別忘了。”
“爹說的對,您看,這糖果點心本就買的不多,竟還剩了這麼多。”何氏拿著手裏剩下的半袋子的糖果點心,心中充滿了感激。
常思遠早就料到何氏他們帶回來的糖果點心發不完,因為到了後麵,很多人都自發地早早就離開了。大家都不十分富裕,心裏明白這些糖果是備著過年用的,就都不想收,有些還謊稱是拿了糖果,道了謝就趕忙離開了。
午時已過,萬氏帶著兩個兒媳進廚房做飯去了。院子裏則交給了常飽幾個收拾。
經過劉財主這件事,常思遠感觸很深,尤其是一呼百應的那個時候,真真正正地震撼到了心裏。他原本隻是想著隻要常科兩位族伯把那小廝搞定當證人就行了,沒想到他們竟還請來了村長,甚至一個村的人在聽到自己家受欺負時都二話不說的來了。
而在現代社會,人人都為各自的前程奔波著。買了車買了房在城裏,居住在一幢幢高樓大廈中,卻是各自關起門來過日子,誰都不認識誰。作為穿越人士,常思遠真真切切地體會到了一個集體的團結以及凝聚力。一家有難,全村支援,隻要擰成一股繩,再大的惡勢力也是不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