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這要是不明真相的人肯定會被劉家公子給蒙騙的,常思遠趕緊往廂房跑去。
“娘。爹把信給劉管家時,邊上還有其他人沒有?”
“其他人?”何氏迅速地回憶起來。
“思遠啊,那日一大清早的,除了我們幾個,路上哪有人呐。”趙氏開口。
“你嬸說的不錯,除了我們邊上確實沒有旁人,可那劉管家身邊跟了個小廝,算不算?”何氏回答。
小廝,這或許是個突破口。“娘,那小廝你可還記得他的模樣,今日可來了嗎?”
“來了,劉公子身邊跟著的那個十四五歲的就是了。你怎麼問起這個了,廳堂那邊怎麼樣了?”
“娘,那劉管家死活不認拿了信,劉財主正逼著爺在婚書聘書上按手印呢。”常思遠把廳堂裏的情況說了,腦子裏飛速思考起來,怎麼樣才能讓那小廝開口作證呢。
“哎呀,這天殺的劉管家,青天白日的也不怕遭雷劈!”趙氏雙手拍著大腿呼喊出聲。
思思聽了害怕地又躲在了何氏身邊,難道爹娘回來了也改變不了結果嗎,今天真的要被那劉財主帶走了嗎?
何氏拉起思思的手,輕聲安慰:“思思不怕,娘不會讓你被帶走的,你爺和爹會想到辦法的。”
何氏嘴上雖這樣安慰思思,心裏卻有點慌,要是劉財主硬來可怎麼辦。她閉上眼,迅速地思考起來。
“娘,咱得想辦法讓那小廝替我們作證。”常思遠出聲提醒,這種事情還是大人去做比較可行。
“思遠說的對,我這就去找那小廝。”何氏心裏想清楚了,就算是跪下來求他也在所不惜。
“娘,等等。我剛剛瞧見常科常舉兩位族伯過來了,那王媒婆正在何他們說話呢,那小廝劉財主肯定是會提前交代好,怕也是吃硬不吃軟的。”
何氏愣了愣,隨後才反應過來常思遠話裏的意思,又深深地看了一眼稚氣未脫的兒子,“思遠,娘知道了,你待在房裏就別再出來了。”
“好的,娘。”常思遠應了一聲,倚著門框探著頭看外麵的情形。
隻見何氏剛走近時,常科常舉兩人連忙出聲恭喜,臉上皆是一派喜氣洋洋,果然是受了王媒婆的花言巧語蒙騙。隨後何氏同他們說了幾句話,兩人便跟著何氏到院外去了。
沒過多久,何氏再一次進來,不知說了什麼,那劉公子身邊的小廝也跟著何氏到院外了,隨後便一直沒有看見何氏進來。
“喲,你這小崽子,擱這兒偷看姐夫哩!”
王媒婆嚷嚷著,用撚著帕子的手捂嘴偷笑,那如同老象抖泥的褶子一道比一道深,可謂十分猙獰。
一直注意何氏情況的常思遠壓根沒有想到王媒婆會來這一出,嚇得腦袋都磕上了門框。他狠狠地白了眼王媒婆,這一看差點把早上的飯給吐了,臉上的那層厚粉簡直像極了家裏櫥櫃下龜裂的老碗上落滿的一層灰。
本想回懟王媒婆的常思遠頭也不回地跑到房間裏頭去了,心裏不禁感歎,這古代女子的妝容這麼不持久的嗎?上午來時掉粉也沒有這般嚴重呀!
王媒婆見狀反而嗤笑出聲:“喲,小崽子還羞了呢,劉公子呀,快來同你這未來小舅子親近親近。”
王媒婆三下五除二就拉著那假的劉公子往房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