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思思驚呼一聲,慌忙躲了起來。
看著屋內麵目醜陋的王媒婆,以及不懷好意的假劉公子,思秋思甜兩個小妮兒害怕得嗚嗚地哭起來。
“你們進來幹什麼?”常思遠擋在王媒婆和劉公子麵前質問道,又看著劉公子說:“我才沒有偷看你,更不想和你親近什麼,出去。”
“小舅子,你看姐夫給你帶了糖來,快吃。”劉公子從袖袋裏掏出了一把糖,就要往常思遠手裏塞。
“呸,誰要你的糖。”常思遠直接把劉公子遞糖的手拍開,憤怒地出聲:“你才不是我姐夫,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個冒牌貨!”
“你.......簡直胡說八道你!”假冒的劉公子氣急敗壞,他沒想到自己的身份會被一個小孩子戳穿。
而一邊那王媒婆和趙氏杠上了,王媒婆一個勁苦口婆心勸說,趙氏則一個勁地哄著兩個哭著的妮兒,絲毫不為所動。
原本被常思遠戳破身份的劉公子起初有點心虛,但轉念一想,自己假冒可是老爺安排的,可謂是名正言順,有什麼好害怕的?不如就由自己來立個功,老爺不是一直心心念念著常家的妮兒嗎,看我今天不使個美男計,將這常家妮兒迷得五迷三道,到時候自會乖乖地跟自己走。
冒牌的劉公子十分有信心,畢竟以往在劉家村時,隻要是他看中的妮兒,隨意眨眨眼,她們一個個都自己往身邊靠呢!
打定主意之後,劉公子捋了捋頭發,繞過常思遠,徑直地往躲在衣櫥與牆壁空隙的思思那走去。
“你去幹什麼,不準動。”見劉公子繞過自己,常思遠連忙拽住劉公子的衣擺。
那劉公子壓根不理會常思遠,依舊往前走,任由常思遠被拖在後麵與地摩擦。
“思湧,冬兒快來拖住他。”
聽到呼喊,常思湧常思冬一人抱住劉公子一隻腿。年僅五歲的冬兒並不重,劉公子年輕力壯一抬腳冬兒就懸空起來。
常思遠害怕那劉公子會把冬兒給甩得老遠,立馬出聲:“冬兒,你快放手下來,我拖著他的腿。”
冬兒麻溜地跳了下來,劉公子卻想趁此時機奮力往前掙脫,沒想到身體用力過猛,腳又被思湧桎梏住,咣當一下,竟然撲倒在了房裏的小木桌上,連著桌上的幾個茶碗都掉到了地上。
“嘶——疼死了。”劉公子捂著磕破的額頭不住地叫喚。
“哎喲,幾個天殺的,怎麼把劉公子給弄傷了哦,這怎麼的了喲!”王媒婆又一次發揮了她吵吵嚷嚷的本事。
“是他自己摔倒的,可別冤枉我們。”常思遠為自己正言,可不能憑王媒婆一張嘴胡咧咧。
“呀!你個天殺的,我明明兩隻眼看見你們三個小崽子把劉公子給弄傷的,還在這狡辯呐!”王媒婆之前努力維持的和氣良善的形象徹底裝不下去了,揪著常思遠的胳膊就往房外扯,“走,找劉老爺評理去,看到底信我還是信你這崽子。”
“你做什麼,當我是個死的不成?老娘不發威你當我是鵪鶉呢!”趙氏一個急步衝了上去,拍開王媒婆的手就把常思遠給搶了回去護在身後,又擼起袖子露出了又壯又粗的手腕。
“喲,我這好心上門給你們說親,你還倒好,還打媒人了是吧?”王媒婆徹底換上了頤指氣使的麵目,仿佛在說:給你打你也要有膽打啊。
趙氏雖見識不多容易膽怯,但也不是個怕事的,抬起手就是一巴掌,打得那王媒婆臉上腫起了個巴掌印,臉上的粉也徹底掉了。
“今兒我要是不打你,還白擔了打媒人的罵名。”之前趙氏忍讓,隻是怕稍不留神做得不好,若是傳了出去對思思的名聲也是不好。沒想到這群人還得寸進尺起來,她趙麗妮在沒出嫁前那可是村裏妮兒的主心骨,還從來都沒慫過呢!
“哎喲,打人咯,常家打媒人咯!”王媒婆坐在地上,捂著打腫的臉拚命地哭嚎。
廳堂裏的劉財主以及常慶老爺子幾個聽見動靜都走了出來,站在了院子裏。原本在院子角落歇著的五六個家丁也迅速地圍了過來。
“麗妮,你沒事吧。”常暖站到了趙氏身旁,擔心地詢問。
“我沒事。”
“劉老爺啊,你可得為我做主啊,那幾個小崽子先是把貴公子打傷了,我隻不過是說了幾句,那無禮婦人竟動手掌摑我,嘶——疼死我咯!”王媒婆趕緊抓住時機,惡人先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