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波普利維和艾琳娜並列騎著馬,太子把剛才從春天的草地上盛開得熱烈的野花采下來做成的花束送給艾琳娜,艾琳娜拿著花束,聞著野花的芬芳,笑意溫柔。
安德列看到他們兩人靠近了,說:“聞到一陣芬芳,是北國最美麗的花朵迎麵騎馬而來的芬芳。”
艾琳娜下馬,馬廄裏其他仆人立刻上前牽馬下去照料。艾琳娜看到眾貴族青年,對他們揚一揚手中的花束,笑道:“是皇太子殿下送的一束鮮花呢。”
安德列說:“艾琳娜一笑,花朵都在你麵前失去了顏色,艾琳娜一出現,所有花朵也不及你身上的芬芳。”
他的馬屁所有人也都聽得耳朵起老繭了,太子問道:“你們怎麼都聚在這兒?”
安德列說:“太子殿下,有個人不知深淺,看上了艾琳娜呢!”
太子說:“是誰?”
安德列說:“就是咱們眼前這個每天給馬掏糞的雜種!”
太子這時才看到,眾貴族裏還有一個身份低賤的人摻雜在其中。
太子問安德列:“別人的心思你怎麼知道?”
安德列把情書揚起來,大聲念道:“親愛的艾琳娜,你是我夢中的仙子……”安德列把情書內容又大聲朗讀了一遍。
“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精神猥褻我的未婚妻——我們北國未來的太子妃!”太子大聲地嗬斥道。
他知道所有男人都會情不自禁被她吸引,但是這個私生子也產生這種情絲就讓他犯惡心!這個人身上流淌著一個卑賤女人的血,他的突然出現不僅在血緣上侮辱了他,現在他還在肖想他的未婚妻!
他用腳踢翻馬廄前麵堆積的一堆馬糞,馬糞全部潑灑到那個私生子身上,髒兮兮的,沾滿了糞便,這樣的樣子和他裝了低賤血液的身體特別搭配!他大笑說:“肮髒的東西!”
太子抽出鞭子鞭打馬修,艾琳娜出言勸阻,安德列和瓦希雷說:“艾琳娜,別管他,這是他罪有應得的。”
“他隻是寫了封信。”艾琳娜說。
“不,他還是一個小偷。”瓦希雷說。
“所以國王才罰他來伺候馬呢。”安德列補充道。
“他偷了什麼?”艾琳娜問。
“他偷了財政大臣獻給國王的寶石膏,那是紅芳源的承江平原產的一種寶石加上世界各地的名貴藥草碾碎研成的膏藥,抹在臉上可以讓臉變得容光煥發,極為珍貴。”安德列說。
“也許是偷了想去賣錢呢!”瓦希雷說。
“我沒有偷,是你們陷害我!”他突然反駁道。
太子又是一鞭子打下去,但是這次他沒有縮起身子閃躲,他明亮的一雙大眼睛看著艾琳娜,裏麵透出一股熱切希望艾琳娜相信的目光。
他也隻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和艾琳娜差不多大,他繼承了蘭徹斯特家族的身高,縱使纖瘦,卻不矮小,他高挑的身材搭配上他像女孩子一樣的長相,反而使他給人一種特別纖細俊美之感。仔細看他的眉眼,就知道他那個出身平凡的母親一定有著驚人的美貌,也正因如此,她才能得到國王的寵幸有了他吧。
艾琳娜了解這些貴族男孩子們,如果一個女孩子在這種時候出頭為哪個男孩說話,他們一定會嫉妒那個男孩,然後用更強烈的言行羞辱他,所以她這時候不能替馬修說話。
“以後注意就是了。”艾琳娜說。
她原本的意思是希望馬修注意別再招惹到他們免得被整,但是在其他人看來這就是她相信他們了,善良的她在勸告馬修這個“小偷”注意一點兒!
他們得意地看著馬修笑,馬修眼裏的光暗下去了,他低下頭,任由太子的鞭子一下一下落在身上。太子一邊打,一邊說他是小偷!偷東西,又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他叫他長點記性,別再肖想艾琳娜!
最後他一腳踢在他身上,把他重重地踢倒在馬糞堆裏。他在那裏麵沒有動靜,所有人都以為他暈過去了。其實馬修隻是不想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