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遇險(3 / 3)

才出城時車況一切良好,待上了大道司機很是轟了一腳油門,將個車兒開的飛速而行,一路順風順水的開心起來,剛過李家鋪子就見到了我們三人騎在了一輛車上,本來是想打個喇叭什麼的以讓我們明白,在汽車過的時候便於早作些個準備免得發生危險。

再後來司機一見著我們三人騎了一輛車靠向了路旁向前緩行著,於是便想著故意讓車兒加快速度以便從我們身邊經過時讓我們能吃點兒油煙塵土什麼的開開心。見我們將車騎到了路的最外沿給他的車兒讓路,於是得意之下又很是轟了一腳油門,將汽車原本就已不得了的速度繼續高高的提升,這下可未曾想到竟然出了事。

車離我們很近時司機心裏本也有些兒擔心,生怕車速度過快車身卷起的風讓我們自行車不穩栽下大路出些個事故,遂放開緊踩著油門的腳輕輕的去踩刹車,誰料一腳踏去似乎並未有那種應有的感覺,心裏頓時驚慌起來知是刹車失靈,不由的手忙腳亂的隻能不停的催促著我們離開大道,眼見的汽車頭部的保險的杠碰上了自行車的尾,這也便有了呂護士的那在我身後驚天的長嘯。

眼看著事故難以避的開了司機心中已是有了些絕望,本想著將車硬生生的開向路邊的溝渠中,誰知這時自行車突然加速前行甩開了大車,司機頓時長出了一口氣,比手抓緊方向盤細心的排查後斷定刹車的杆兒斷了,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個高坡慢慢的停車。可這一路而去盡是些下坡的道半個車兒停也停不下來,這才有了用呂護士的話講是“易將剩勇追窮寇”的舉動,迫的我們三人十分的狼狽。

司機毫無辦法隻能盡量控製住大車的方向,可車速在下坡時又快的出奇,隻能是將手中的方向盤當成了個不停旋轉著的陀螺般是剛飛快的轉過來又慌忙轉過去,隻好口中大叫著讓我們快些個閃避,依其本意是盼著我們快下衝下路基,隻是我們在此時已是身不由已了,而且根本沒有下路的道。

說到這裏司機扭了頭雙目緊緊的盯著我不再說話,目光中顯得有些莫名的驚疑,好像在十分艱難的回憶著事情發生時的那些個過程,屋內遂也安靜了下來。

女交警有些不耐煩的對著司機連問了數聲,見司機似乎根本不予理睬的模樣不由的白淨的粉臉變成了個關公的樣,嬌聲怒喝著的音是越來越大了些,到後來幹脆站起身來纖細的手指指著司機的鼻梁骨喊出了極盡威脅的詞語。

司機怔了好一會才似乎醒過神來,隻是目光依舊呆滯的看著我一字一句的對女交警說道:“他不是人”。說完話便又是緊閉了嘴唇一語不言。

幾名被呂護士的那如同潑水般倒出的語言驅到門外的男交警明顯的聽著了屋內的聲,一個個的慌忙的行入了屋門,也當是在此時發揮了他們身為男人的應有的作用,將個恐嚇與利誘的話語對著司機如雷霆般直爆而去,也當是他們的說話時用的詞語中雙管齊下的緣故,司機硬是停了許久這才緩緩的說出了一個神話一般的故事。

眼見的這次意外事故已不可避免司機有了駕車自毀的念頭,方想將方向盤轉開在他麵前就發生了不可思意的事。

我騎的自行車突然的向前加速行駛,隨即司機眼見著一個小小的身影從車頭一躍而起飛速的向前而去,一個小人兒在前方不遠處距了汽車約數十米外浮於路麵之上如同站在了空氣中一般,這讓他有些驚恐莫名,隨即又見著自行車兒帶著兩人跌跌撞撞的飛速淩空而起,與後麵緊追不舍的汽車漸漸的拉開了距離,隨即那自行車在飛的高於他的大車後立刻在空中懸停,像有人使了手在空中將個自行車緊緊的抓在手心裏,然後眼看著自行車在空中向側方的樹林平穩的急速的飄了去。

年輕的大車司機眼睜睜的看著完全這一個讓他根本不敢相信的景忘了自己還在開著車,目送著自行車從車頂飄過去了小樹林,這一時他的大車已轟鳴著從自行車的下方疾衝了過去,頓時清醒過來可為時已晚,看著天地開始旋轉知道車已是的打起了滾來,一時腦中一片空白,待他清再次醒過來時他所駕駛的汽車已翻翻滾滾的衝下了路基、衝進了麥田裏,然後又是一陣頭暈目眩、再然後我就出現在了他的駕駛室的側麵伸手拉開了車門。

在場的交警們聽的司機的話後一個個是麵麵相噓,有幾個人看看我們再看看司機、看看司機再看看我們,反複幾次後一名中年的交警伸了手取過了桌上的電話機。一支手將個電話機的搖柄飛快的拖把了數下,拿起話筒大聲的道:“叫隊醫”。

另一位中年交警盯著司機好一會才使了勁的搖了搖頭,轉過身來,對著我們笑了笑,說了幾句客氣的話,說是讓我們不用擔心大可回家中等待事情的處理結果,說完話即揮了揮手讓我們離開了。

呂護士顯的很是興奮,從聽著司機開始講那個任誰也無法相信的故事時就一直“咯咯”的笑個不住,方出了剛出了事故處理中心辦公室的門後就“咯咯”的笑著彎下了腰去,一隻手緊撫著肚兒一隻手亂亂的伸出了個手指指著我笑著道:“你不是個人。”

我伸手拉著李華的手使勁的捏了一捏他的手心,看著呂護士也笑了笑大聲的道:“那司機在自說自話咧,俺們還是快點走罷,再不走過的一會兒這天可就黑了。”

李華仰了頭看著我剛想說些什麼,見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急忙乖巧的趕緊閉住了嘴。

回家的路上我可是小心了許多,騎車的時候將個頭不停的向身前身後扭來扭去東看看西瞅瞅的不敢稍有懈迨,誰知會不會再遇上個那樣的司機將個車開的發起瘋來,僵硬的姿勢讓身前扭頭來看著我的李華很是開心不已。

車後座是坐著的呂護士一路上很是說了我不少的優點,例如像個木偶一樣大大的腦袋一抖一抖的左右前後的極是不停的擺動。

很快就看見了村口的小橋,再近些便看見了在橋上站著等我們的老人們。

在橋上停下了車後呂護士便快步到了老人們的身邊,將個發生的事前後細細的說與了老人們聽,老人們唬的臉色都變了些,對著李華和我不停的表達著他們的關愛。

與呂護士開心的道了別後到了家中,吃罷了晚飯即早早的躺在了炕上,對於那些個事是不是果如那個司機所說的,心裏還是有些不太明了。

看著四肢大張了平鋪在了炕上一付懶懶的模樣躺著的李華,我小聲的問道:“你當時是怎麼從車頭飛出去的?俺怎的一點感覺也沒有?自行車自個兒飛起來是怎麼一回事?”

李華翻轉身趴在炕上以雙手托住下巴道:“其時這個事很簡單了,俺心裏想著到那兒俺就站在那兒了,然後看見你騎著車飛快的就到跟前。哥,你記不記的那天晚上讓你的鞋子飄起來的事?這是一個理兒,結果車兒就飄了起來。俺又想著和你一起到旁邊的樹林去躲躲,結果俺們就到了樹林邊。隻是自行車上有你們倆人太也重了些,俺那時已非常非常的累,你個當哥哥的可好還不停的蹬,俺隻好就朝你喊了。”說完翻過身來舒服的哼了一聲平躺著閉上了眼睛,這一路像他那樣坐車不累才奇怪了。

起身吹滅了油燈也舒服的躺了下來,李華這種在別人看來不可思議的能力在我來說已有了足夠的免疫力,所謂見怪不怪就是了。李華自身的修為已經達到了這樣的一個非常人所能理解的高度,也不知該為他歡喜還是傷悲,總之不知他以後還能不能如個正常人一樣去生活了。

亂亂的想了一會在心裏告訴自己還是暫時不必為李華擔了心,想著明天還要上課又得早起了,腰間被呂護士雙手細長的手指掐出的傷口也不時的抖動著疼個不休,想起她的手指還真的是柔柔的好看的緊了,不知是不是也柔軟的如同她的身子骨,亂亂的想著漸漸的沉入了夢鄉。

多年後忽然想起此事,在騎車時我腰間被呂護士的手指掐的生痛是她在驚嚇失常中的正常舉動,後背上也被呂護士的身子狠狠的撞擊了數次,自是車在高速中突然靜止呂護士在慣性作用下仍向前急衝的緣故了。

後來,在縣城裏偶爾遇到了當時開車的那位司機,隻不過似乎轉了行立在一個小攤前在大聲的麼喝著賣些個水果兒,一見到我轉身即如飛而走,如趨避惡鬼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