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岑近來覺得自己的弟弟很不對勁,根本不用心修煉功法。
蘇子岑便開始偷偷跟蹤秋竹瀝。
有時候是跟著他到了一大片花園裏,看秋竹瀝在那裏采花。采來的花將秋竹瀝的房間整個堆滿了。
有時候是跟著秋竹瀝到了一家珠寶店的門前,看秋竹瀝將所有好看樣式的珠寶飾品都打包了帶了回家。
有時候,是秋竹瀝就隻待在自己的房間裏,一待就是一整天。在這一整天裏,秋竹瀝隻做一件事——那就是編花環。
真是有夠無聊的。蘇子岑腹誹。
但即便是覺得自己的弟弟很無聊,但還是覺得這事不對勁。
若隻是專注於這些事的話,怎麼會一天到晚就在那裏傻笑呢?
不對勁,就是不對勁。
終於在某天,他跟蹤自己的弟弟到了一家青樓前。
他看著門口掛著的牌匾,“南風館”三個大字,心裏忽然感覺有什麼正確答案浮現。
但是虛無縹緲的,不太好抓住。
他陰沉著臉進了去,憑借兔子精敏銳的嗅覺,找到了秋竹瀝所在的房間。
還未走近呢,就聽到屋內傳來一陣歡聲笑語。
不由怒從中來,當即就推開了門。
但看到屋內的場景後,卻傻了眼。
他的這位好弟弟,此刻正穿著小倌才會穿的那種暴露的衣裳,應當是在向旁邊那位真正的小倌討教。
“你怎麼來了?”秋竹瀝問,他並不是很想看到自己的這位好哥哥。
“你呢,你又在做什麼?”蘇子岑反問。
秋竹瀝白了他一眼:“看不出來嗎?我在學習。”
“你怎麼不在合歡宗好好學?”蘇子岑冷笑著問。他是越來越搞不懂自己的弟弟了。
“那能一樣嗎?”秋竹瀝嘀咕了一句,不再理他。
蘇子岑也不準備看下去,就回了宗門。
回去後,卻找了貼身服侍秋竹瀝的小侍,囑咐他將秋竹瀝最近的動向都報告給自己。
小侍一臉為難,蘇子岑也清楚他的糾結之處,便說:“出了什麼問題,我一人承擔。”
小侍終於開了口。
一邊說,一邊注意著這位大人的臉色。
蘇子岑的臉色是越來越黑,越來越臭……
但最終還是沒有表示什麼。
……
因為有蘇子岑的囑托,所以當秋竹瀝再一次出門後,小侍便立刻將這個消息告訴給了蘇子岑。
蘇子岑此次帶足了裝備——他倒要看看秋竹瀝如此這般究竟是為何?
這次的地點,一片竹林裏。
等他匆匆趕來的時候,隻見秋竹瀝從背後抱著一個人,當這兩人忽然轉過來的時候,蘇子岑驚恐地發現,秋竹瀝抱著的那個人,正是他心心念念許久的許見微!
若非他強撐著,隻怕現在他就要被氣暈過去了。
兄弟二人同時喜歡上一個女子,這不是什麼新鮮的事。
但經過這些日子的跟蹤,蘇子岑還以為秋竹瀝已經轉性,明白自己配不上許見微了,才會將心思花在別的事情上。
可他怎麼也沒想到……怎麼也沒想到秋竹瀝前些日子所做出的所有努力,都隻是為了和許見微見這簡單的一麵而已。
好……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