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趙二人當晚便到了襄城,襄城地處豫州之南,已快到南陽地界。
襄城不大,城垣有些殘舊,二人進得城去,找了間幹淨些的旅店。
“掌櫃,我要兩間廂房。”趙清走到掌櫃麵前,掏出些銅錢。
這掌櫃看到趙清並不闊綽,眼珠猥瑣一轉,便道:“姑娘,你看我這裏已經客滿,實在對不住。”
趙清涉世未深,可這掌櫃卻騙不了秦玄。
“掌櫃,你可不能這樣,明明還有許多客房,為何說客滿?”秦玄走上前去,理直氣壯地質問掌櫃。
這掌櫃顏麵上有些掛不住,強詞道:“你如何得知我這裏有許多客房,我說客滿便客滿!”
趙清這才反應過來,心下生氣,小臉憋得通紅:“你這店家,好不講理!小心我到官府告你!”
“嗬嗬,去告便是,去告便是。”掌櫃有恃無恐,壓根不理趙清。
秦玄心下不爽,便將趙清叫到一旁。
“別跟他置氣,交給我吧!”秦玄一陣冷笑,走到這旅店門口,垮下上衣,露出一身肌肉,直接抽出環首刀往肩上一抗,那氣勢簡直比流氓還流氓,過往旅客見狀紛紛繞道而行,在堂中吃飯的一些客人也匆忙結了飯錢,回房的回房,趕路地趕路去了。
那掌櫃見狀,氣道:“別走啊,別走啊!”可是沒人理他。掌櫃氣急敗壞,“你們兩個小兔崽子給我等著!”撂下句狠話,便跑了出去。
秦玄知道這掌櫃跟襄城的地痞有勾結,知道他去叫人了。不過他根本不怯,倒是想教訓一下他們,順便活動活動筋骨。
不過趙清卻有些不想惹事,忙拉著秦玄要走。
“清兒,你就好好地坐在那裏看戲便是。我要讓這個掌櫃明白,隻有實力才是說話的本錢!”
不一會兒,那猥瑣掌櫃便帶了五六個大漢急忙趕來。這為首的壯漢確實有些威懾力,滿身橫肉不說,還是個獨眼龍。
“臭小子,敢在我哥哥地盤上撒野,看我不宰了你!”那獨眼龍,身邊五六人立馬鋪了過去。秦玄讓過幾招,便已摸清這幾人的路數。
那獨眼龍看秦玄會武藝,貌似不好對付,便提起大刀,加入戰局。這獨眼龍功夫不錯,腳步堅實,刀法淩厲,不過這對付一般人還可以,對付秦玄就有些不夠看了。
秦玄腳下一動,繞過幾個小嘍囉,電光火石間給了獨眼龍和他身後的掌櫃一人一個耳光!俗話說打人不打臉,打臉必急眼!可是秦玄的力道怎麼是一般人可比,兩個耳光已經把這兩人打得飛了出去。“啪!”“啪!”兩聲脆響,然後整個世界就清淨了。幾個嘍囉都是明眼人,知道眼前這位爺惹不起,慢慢推到了一邊,撒腿就跑。
那獨眼龍氣急敗壞,一陣頭暈目眩之後,吐出好幾顆牙齒,硬撐著爬了起來,但那掌櫃就沒這體質了,已經暈了過去,吐著血泡。獨眼龍氣急敗壞,舉到衝了上來。秦玄看這人不識抬舉,稍一側身,手起刀落,那獨眼龍的右手已經離體而去……
趙清這時有些坐不住了,雖說自己也有意教訓一下這幫惡棍,但砍手這種事她可做不出來,心下惡心,跑出了旅店。
秦玄一看趙清要走,便跑上前去叫住趙清。
“喂,你要去哪?”
“你這人心怎麼這麼狠!?教訓他們一下就是了,何必廢人一手?”
“我這也是為民除害呀,算了,我看這襄城也呆不了了,我們走吧,你且等一下。”秦玄走到旅店後麵,從馬棚中拽出兩匹馬。
“走。”他也不管趙清是不是介意這是別人的馬,伸手抓住趙清的小腰,在趙清的尖叫聲中將她放在一匹馬上,然後自己輕輕一躍,上了另一匹馬。二人轉眼便消失在街角,隻剩昏迷的掌櫃和獨眼龍。
二人有了馬匹,這趕路便快了許多。三天內,二人隻在南陽與新野稍作停留,渡過漢水,趕到了襄陽城。襄陽城氣勢恢宏,三麵環水,一麵靠山。城牆宏偉高大,由青石砌成,約有五六米高,城牆外是幾十米寬的護城河。秦玄跟在趙清身後,進了這襄陽城,這襄陽城不愧為荊州第一大城,青磚鋪成的道路修葺平整,來往商旅絡繹不絕,一派繁榮景象。
“清兒,子魚先生在哪裏?”
“家師被軟禁在驛館之中,還有,別叫我清兒!”趙清臉色不太好,估計是被秦玄摸了小腰,秦玄自知沒趣,便不再多言。本想著這幾日已經混熟了,沒想碰了一鼻子灰。
秦玄跟著趙清,七拐八拐走進了一條小巷,趙清看看左右無人,便在一家民房門上輕敲三下,又重敲了兩下。片刻,這門被打開,秦玄一看是個老婦。二人進了屋,老婦則將馬牽到別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