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拜別尊者,回到山頂,一路無話。回去的路上還是由秦玄的師叔軒轅宇托著秦玄。秦玄直到現在都還懵懵懂懂的,尊者傳功給他,但是尊者並沒有像自己看過的武俠小說裏描寫的那樣,傳功完立馬就死翹翹了,而是打著呼嚕,睡得很舒服。他對這些都不是很理解,所以心裏一直有這麼個疑問,總想問個究竟。
回到山頂後,所有人都聚在秦玄的屋子裏。秦玄坐在床榻上,身子沒什麼力氣。有氣無力地問道:“師父,我有事想問。”
軒轅震看看軒轅明,後者會意,輕咳一聲:“玄兒的疑問我們都清楚,尊者的傳功是軒轅一脈的傳統,這事兒說來話長,三言兩語也解釋不清楚。你師父他就是受過尊者的傳功,所以他膝下無子。每一輩軒轅氏人必須有一人接受傳功,此人可以是外姓,但必須品德優秀,願意改姓軒轅,這點很重要。”
秦玄作為現代人,可能無法體會到更改姓氏對於古人來說是多麼重大的一種抉擇,所以有些不明所以。
軒轅明繼續說道:“軒轅氏功法分兩脈,我和你師叔走得是自修一脈,而你師父當年選擇傳功一脈。所以你師父他必須尋找合適的人選來延續傳功一脈,嗬嗬,你師父其實觀察你很久了,從出現在平原縣城開始,隻是一直暗中觀察而已,直到你被趕出軍營,你師父都知曉原委。”
秦玄有些感動,真相總是有人知道的,看來師父收自己為徒也並非一時興起。秦玄想著,感激地看了軒轅震一眼,弄得老頭還有些不好意思。
“玄兒,為師下山尋覓合適人選,到平原時發現了你,你被黃巾黨推到街中,但出事不亂,所以為師注意到了你,便暗中潛在你周圍,觀察了數月,你很聰明,也很努力,所以我就在你被趕出聯軍軍營時出現了。之後得事,就不用我說了吧。”
“嗯,謝師父成全秦玄。”
“玄兒,雖說你是外姓,但接受尊者傳功後,你要改姓軒轅,軒轅玄,為師為你表字一水,意為你與軒轅氏一衣帶水。”
“軒轅玄謝過師父。”秦玄雙手一抱拳,謝過軒轅震。
“嗬嗬,好,好,玄兒休息幾日,體會一下尊者傳與你的功法,你若有不明之處,可以來問我們。”軒轅宇笑道。
“是,師叔。”
“那麼玄兒你就休息吧。”軒轅明招呼眾人走出秦玄的房間,留下秦玄一人。
待眾人出了房間,秦玄回想尊者傳給自己的幾句口訣,試著運行了一下體內的力量,腹部暖烘烘的。四肢也漸漸有了力道,整個人都輕了許多,說不出地舒適。秦玄想著若要適應體內這股外力,將其融會貫通並與自己渾然一體,應該需要一些時日。秦玄心裏很慶幸,自己身在亂世,能有如此奇遇,看來老天注定讓自己有能力尋找回去的方法。想到這兒,秦玄心中那股小的火焰突然猛地燃了一下,自己既然有實力了,那麼離奪取天下的計劃就更近了一步。他越想越興奮,但是直覺告訴他心裏的這種想法千萬不能告訴師傅他們,雖不知原因,但自己有時候的直覺是比較準的。
但他還是有些按耐不住,於是幹脆脫掉衣服,盤腿坐於床榻之上,讓體內那股力量一點一點地遊動,那力量時而驚濤駭浪,時而細若遊絲,看來如何控製力量,才是我需要掌握的。秦玄想著,對於力量的執著與新鮮感讓他忘卻了時間,忘卻了身邊的一切。
轉眼已是深秋,山中的涼意更明顯些,可是一大早,萬物還在沉睡,卻見山中有一人影,忽明忽暗,他依舊提著水桶,那山間小路早已爛熟於胸,幾個起落,便奔出百十來米。
秦玄哼著小曲,光著膀子,身上的肌肉已經十分明顯了,雖然自己依舊纖瘦。來到溪邊,秦玄打好水,見溪水清澈透明,想著幾天沒有洗澡,便脫掉褲子,光著屁股坐在溪水裏。這深秋的清晨水很冰涼,但對於秦玄來說這點冷隻是小意思。來到這個時代已經大半年了,秦玄基本已經適應了這裏的生活。沒有洗發水,沒有沐浴液,沒有牙刷牙膏,但秦玄依然是個愛幹淨的好青年。所以這清晨洗個澡是再舒服不過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