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人,咱們不如乘轎子回宮?”
燕清槐提議道。
“太子有所不知,”宋桓不好意思道,“臣一坐轎子就吐,實在是……”
燕清槐:……
“理解,沒事用走的便是,也不遠。”
“多謝太子體恤。”
回宮時,燕清槐第一次萌生了讓父皇準許皇宮前騎馬的念頭,真的太累了,她倒是也會騎射和簡單的武術身法,但到底不常出宮,體力不太好。
想到這,她怨念地看了一直坐著的商成淵一眼,心裏腹誹:也不知道他的腿幾時能好。
燕清槐帶著宋桓去了禦書房,商成淵則是獨自回了奇峰殿,還沒進殿門便停下了,平靜道:“出來吧。”
下一秒,眼前一花,來人正是慕青。
“慕青侍衛有事?”
“哼,”慕青冷笑一聲,“太子純善,但我決不能容忍你這樣狼子野心的人留在太子身邊。”
商成淵笑了笑,偏頭看著他:“慕青侍衛很喜歡太子殿下吧?隻可惜神女無情,惹人歎惋。”
“閉嘴!”慕青低吼,“我對太子一片忠心,豈是你能玷汙的!”
說罷他抽出一條長鞭直奔商成淵的麵門,商成淵微微躲開,故意用手臂擋了一下,留下一道皮肉外翻的傷口。
“慕青侍衛,論品階,我是伴讀,你是侍衛,你我平起平坐,但論身份,我是商兮皇子,為了兩國交好而來,你傷了我是想置太子於不仁?”
“你……”
慕青猶豫了,但還是恨聲道:“一人做事一人當,傷了你我自會請罪。”
商成淵撫了撫掌:“是條漢子,隻可惜行事莽撞,也不知你會給你家太子惹下多少禍事。”
若是燕清槐在場,必然會覺得商成淵此時的語氣十分熟悉,同那夜的雲方城城主一個調調。
一鞭罷了,慕青也確實被商成淵說動了,將鞭子別回腰間威脅了他幾句便沒了蹤影。
商成淵隻覺無聊,沒回奇峰殿轉去了正殿。
燕清槐回來時就看見一地血跡以及臉色蒼白的商成淵。
“你這是怎麼了?”
她小跑幾步,輕輕抬起他胳膊看了看:“何人傷你?”
商成淵垂眸:“是慕青侍衛,覺得我居心不良所以給臣個警告。”
“胡鬧!”
燕清槐眉尖緊皺,朝外麵喊道:“來人,去請太醫!”
“等等!”
商成淵衝她搖了搖頭:“殿下不可,此事若是傳出去難免連累東宮。”
燕清槐何嚐不知其中利害,“可你這傷?”
“勞煩太子幫臣上藥便是,慕青侍衛下手不重,隻是看起來嚇人罷了。”
思索再三,燕清槐沒有叫太醫,用剪子剪開了商成淵的衣袖,小心翼翼用濕帕為他擦拭。
“疼嗎?”
她微微抬頭撞進了他的眼中,二人均是一愣。
商成淵很快反應過來:“不疼。”
盡管他這麼說,燕清槐還是有意轉移他的注意力:“陛下讓宋桓主理此事,並答應他若是能將難民安頓圓滿就讓他回南邊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