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為了避開狗仔,特意開的沈牧的車,事實上,確實沒人發現。
到家時,夏之清就睡著了,他將人小心翼翼的抱回去,親自為她洗澡,不摻雜一絲其他的想法,看著她瘦了這麼多,幾乎都是骨頭,他的眼角有些澀然。
是他還不夠真正的強大,才會害得她蒙受了不白之冤!
夏之清睡了10幾個小時,第二天中午才醒過來,看著身邊的男人終於鬆了一口氣。兩人連體嬰似得擁抱著,彼此之間基本沒什麼縫隙。
中午,陽光照了滿滿一臥室,即使窗簾厚重,但是依舊有光穿透了層層阻礙。
沒想到秦言居然沒去上班,而且比她睡的還沉,這幾天,他顯然也不好過吧。
夏之清享受著難得的美好,想要伸手去描繪他的眉眼,可她不敢動,生怕將他吵醒,她隻能貪戀的看著他,然後稍微用力的回抱他。
又過了幾分鍾,秦言才悠悠轉醒,眸子裏有慵懶的光,聲音沙啞又柔和的問道:“怎麼不多睡一會兒?”
“睡飽了。”
其實在警局裏,條件雖然比不上酒店,但是還好,幹淨又整潔,警察並沒有因為夏之清是犯罪嫌疑人而差別對待,三餐照舊,隻是必要的問話必不可少。
心理上承受的壓力更大。
秦言側過身,將人全部擁在懷裏,心情和感覺都很好,他的潔癖像是在她麵前忽然消失,一側頭就吻了上去。
陽光普照的午間,兩人無聲又熱烈的擁吻。
夏之清感覺到了他啃咬的力道漸漸加重,卻隻是蹙眉忍著,反而盡力抱住他的脖子,她知道他在害怕,害怕失去她,害怕她真的成為了外人眼中的殺人凶手。
秦言察覺到她在抖,吻的漸漸溫柔,兩人耳鬢廝磨了一會兒,他才稍微將人拉開一點,但依舊緊緊的抱著她,抵著她的額頭說話:“這幾天嚇壞了吧?”
“沒有。”夏之清撒了謊,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脆弱,昨天晚上,該哭的她都哭完了,她怕他笑話自己,又怕想起那些糟糕的事。
眸子一轉,她開始轉移話題,“老公,警花和我說,是有了其他線索和嫌疑人,我這才被無罪釋放,難道那個女傭真的是凶手嗎?”
其他的,她並不知情,警花也未必肯透露太多。
“她不見得是凶手,但一定是幫凶。”秦言低沉的開口,“自從我在蘇家被下藥,一直懷疑此人,隻是她忽然銷聲匿跡,想要找到沒那麼容易,你和我說過,讓表姨留意吳敬業,不要讓他插手這件事,所以全程都是表姨親自盯著,哪怕姨父因病去了國外,她都沒有跟著去。”
可以看出來,蘇鴻夫婦感情並沒有外界傳的那麼好,關鍵時刻,蘇夫人還是希望保全蘇家,不落入吳敬業的手裏,因為蘇小仙無法接管家族的事,她隻好親力親為。
當初,夏之清一再的提醒,秦言本來就忌憚吳敬業,自然將她的話放在心上,如實和表姨蘇夫人說了,沒想到蘇夫人還真是一個堅韌的人,她趁著蘇家一團亂局,還真的找到了女傭的下落。
“那個女傭用的是化名,而且還整過容,幸虧她來的那天不小心遺落了鑰匙在傭人的專屬更衣室,表姨將鑰匙給我,我又讓沈牧去一一匹配,終於在一個廉租房找到了線索。隻是沒料到房東留存的身份證是假的,不過她的電話號碼是真的。後麵因為你出了事,我分身乏術,表姨繼續追查,結果你猜怎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