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班室裏沒有其他人,隻有呂和良坐在裏麵。
因為厚重的窗簾垂掛著遮擋了室外的光線,警訊值班室裏就顯得比較沉悶,也較為黑暗。
而長長的光管照著青冷的光,照得呂和良的情緒有一種很低落的感覺。
他一個人坐在整間辦公室裏正沉思著,既感到清靜又覺得孤單。
而電話的突然響起,使他頗為心慌,他不知道因為什麼而心慌。
他從其它單位轉到警察係統來,也已經是一個有五年警齡的警員了,而且最近還升了職!
可即使是有如此履曆,仍然讓呂和良莫明其妙地心慌。
心慌什麼呢
他不知道。
或者,這就是人們平日裏說起的預感
呂和良遲疑著還是站起來走去接電話,他莫明地不自覺地四下裏看看,也說不上來這是怎麼了
是害怕還是什麼
甚至,他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這種突然電話鈴聲響起,這種聽到電話鈴聲就心驚肉跳的現象,他似乎經曆過,在很久以前,他曾經經曆過!
呂和良這時眼皮突然跳了起來,一種很難描述的感覺驟然湧上他的心頭,他感覺得出,這次電話鈴聲的響起,一定與某件令人不安的案件有關!
呂和良忐忑不安地走到電話機前,看著那架盒子一樣的固定電話機,正令人驚訝地“鈴鈴鈴”作響,呂和良的心就禁不住“卟噠卟噠”地狂跳不止。
他也說不上來這是怎麼了,總而言之呂和良頃刻之間就有了一種讓人心慌的不妙的預感,他伸出手去拿起電話的時候,他的手顫抖了。
果不其然,他伸手剛拿起電話,電話裏麵就傳來了一種很驚慌的壓得很低的聲音。
剛開始的時候,是一陣很急促的喘息聲,似乎在猶豫著,然後就帶有輕微的哭腔了。
一個女人的顫栗的聲音,在電話裏可怕地傳過來道:
“是公安局嗎我想報警,可……我都不知怎麼說才能講清楚!我是豔紅足浴中心的法人,三天前那個晚上,來了一個很奇怪的男人,他穿一套黑色的對褂衣褲,看樣子象是附近村的村民打扮。開口說話時聲音好難聽嗬,好象人被埋在地底下發出的呼喚聲似的。
“他開口就要了阿花和阿英,就是我們足浴中心裏的阿花和阿英。最初阿花和阿英是不肯跟他出鍾的,怎奈那陰氣很重的男人出到每人一千元一夜,就跟他出門了。可這一去就是三天了,還不見阿花和阿英回來,估計已經出事了……”
呂和良聽到這樣令人毛骨悚然的報警電話,頓時呆住了。
他想了想,就問:“你怎麼會說阿花和阿英出事了呢你是根據什麼情況作出如此的判斷來的呢”
老板娘不屑道:“這還用問嗎!他這麼個陰陽怪氣的人,有什麼能力連戰我阿花和阿英三天三夜啊看他一副從棺材裏爬出來的鬼樣,就知他那方麵的能力不行啦。敢纏我的姑娘三天骨髓也把他吸幹啊!再說,姑娘們外出超時是會打電話回來告知的。現在不但沒電話回來,打她們的手機,還關機了呢!”
呂和良聽老板娘如此說,似乎也感覺到問題嚴重了。
很有可能,嚴重的程度超出了人們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