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村的村道上,那個男人帶著阿花和阿英踩出的“沙沙沙”腳步聲很輕很輕,就如同幽魂從村子飄過一樣,沒有人聽到他們走過,更沒有人看到他們進村的身影!
不知什麼時候,停歇了一會的天上,又下起了毛毛細雨,夾著陣陣寒風在輕飄飄地下個不停。
雨水冷冷地斜斜地打在阿花和阿英的臉上,如同無數的針刺兒輕刺在她倆的臉上一樣,癢癢得來還冰冷得難受。
寒冷已經肆虐了大地。
村民們早已蜷縮在被窩裏不願動彈一下。
村路上的阿花和阿英就禁不住瑟縮著,小聲地抱怨著,不知那帶路的男子住什麼鬼地方,竟然走了近壹個小時了,仍然沒有到家!
那男子聽到阿花和阿英的抱怨了,就陰陰地停下腳步。
黑暗中,他兩眼噴著惱羞成怒的目光,在夜幕裏詭異地一閃即逝。
他回頭嗡聲嗡氣地說話時,卻用一種訖討的語氣道:
“別說抱怨的話了,加價還不行麼”
阿花和阿英聽說加價兩個字,頓時轉怒為喜,還竊竊私語了幾句。
“加多少”阿花和阿英異口同聲地問道。
那男人連想都不想,脫口而出道:“翻倍!”
阿花和阿英頓時喜出望外地接口道:“兩千你是說加到每人兩千”
“這還差不多!”
好在林中村的村尾就在眼前了。
三人隻顧著低頭看路,靜悄悄地在村民們的屋前小道走過。
幸運的是,村裏各家各戶養的狗都不吠叫。
當然這很奇怪,但天氣實在太冷了,想不了那麼多了,到屋裏再說吧。
就這樣,他們神不知鬼不覺地穿過村子,直到那帶路男人所在的屋子前。
那屋子座落在村子最靠村邊的地方,就在一座高大麵陰森的大山腳下。
孤零零地隱藏在好些樹木中間的窪地裏,顯得詭異而神秘。
一間“合”字形不大的單層泥磚房,遠看就象一座孤墳靠在山腳下一樣。
好淒涼好孤寂的模樣。
讓人看上一眼,都會印象深刻。
特別是在這麼個寒冷又漆黑的午夜裏,站在窪地上往下一看,真的好象來到了墳墓之地一樣。
阿花和阿英站在這間低矮又破舊的屋子前,都不知道是應該跟著那個男人進去,還是不該跟進去!
她們對著那幽幽的不大的單層泥磚房,既感到說不上來的陰森,還感到了一種殺氣。
她們猶豫著,四下裏觀察著。
一種不詳的預感迅速地襲遍了她們的全身!
這屋子也實在太偏僻了!
太讓人不舒服了!
怎麼走下去就有一種要貓著腰進入墓穴的感覺呢
人家的屋子都是建在村道兩旁幹爽的地方,他的屋子怎麼就建在路尾盡頭的窪地裏了呢
而且那地方真的好陰鬱啊!
屋子後麵的大山,就仿佛是一塊大的墓碑一樣,豎在了窪地的後麵,黑漆漆的仿佛要蓋下來一樣!
那窪地斜斜的窪下去之後,樹木就密密麻麻地長在窪地上,把那“合”字形的屋子遮擋得了無陽氣。
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卻又仿佛感受得到的陰柔殺氣,圍繞在屋子的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