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潔的明月、漸漸被那黎明的曙光掩蓋。
第二天的到來,結束了昨日的喜悅。今日的臨近,該喜該優??????
“雲長,要多加當心,那周倉甚是凶惡。真擔心你??????”
嬌嫩的話語下,婀娜多姿的身軀令人憐惜。那纖細的小手不停地忙碌,潔淨的綠袍、此刻更加的平整,絲毫不見任何褶皺。
“嗯,今日之事我自會留心在意,夫人在此定要寬心等待,不可勞神費心??????”
威武挺拔的身軀透漏著一絲溫柔,洪亮略帶一絲沙啞的磁音、令人神往。那堅實的臂膀早已將那嬌小的身體擁入懷中。平常的舉動,細微的照料,是那般的令人嫉妒。
晨陽潑灑著微亮的光線,打在了那僻靜的小院。不容忽視的院角一側,綠意濃濃,那是富有生機、多而不亂的蘭草,在晨陽的映照下更多了幾分韻意。
“哈哈、哈???雲長啊、雲長,準備好了嗎?快點出來,看為父為你準備的大青馬??????”
年邁的索老是那般的富有生機,那鏗鏘有力的話語絲毫不比十七八的小夥子差。
“義父,雲長這就來??????”
轉眼的功夫,關羽夫婦做了短暫的告別,畢竟是夫妻二人第一次分別,還真讓人有些難舍。
關羽話音剛落,二人走出了房門。
此時的天空並沒有那麼的明亮,暗暗地。本就擔心不已的杜穎,此時更多了些許的惆悵,真害怕會有意外??????
“他始終是那樣的高大,威嚴,我不能婦人之仁,他是成大事者,我怎能阻他不前???”難舍的眼神下,杜穎暗暗想著這些,未曾出口的話語,她隻有強忍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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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義父。”
“嗬嗬、雲長啊,快跟為父前來??????”
暗弱的晨陽下,索老是那般的興奮,他為能有關羽這樣的義子而高興。
隨著索老的指引,隻見院門口一匹青色的高頭大馬昂首站立。
赳赳雄壯,略高的馬背令它比起一般的坐騎更多了幾分威武,柔順的鬃毛也比一般的馬毛要略長一些。
“嘿嘿、雲長啊,此馬名喚、狂瀾。力量甚大,隻是速度較為一般,不過日後我兒定會有那稱心如意的腳力。”
斑白的胡須不時地被捋動,消瘦的麵容一直保留著笑顏,雖然年邁過七,但本就不顯老的他此刻更青春了幾分。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謝義父,我看此馬非同一般,孩兒定會善待???”
大將豈可無坐騎,得此好馬的關羽甚是喜悅,這也是他多次夢中回蕩的畫麵。隻見他兩腳一錯蹬,端坐於狂瀾背上,輕巧的動作是那般的熟練,似乎他早有接觸。
“我兒接刀。”
欣喜的索老,絲毫沒有閑下,那瘦小的身軀擺弄著大刀,絲毫未曾逝去當年的大俠風範。
關羽矯健的身軀靈活的動作,早將那拋來的大刀倒提於手中。
清晨的陽光就是比那月光來的強烈。片刻的功夫,太陽已經完全暴漏在了那碧藍的天空之上。
綠衣錦袍,右手抄刀,那熟悉的麵容自然不必細說。在這早已明亮的天空下,想必那關羽也想象不到自己現今的樣子。
四隻眼睛緊緊盯看著馬背上的關羽,眼前這似如天神下凡般的樣貌裝束,早已令,索權、杜穎驚歎、折服。
金無足赤人無完人。這神一般的男人雖已令人驚歎不已,但他很清楚,缺少戰袍護甲的將軍必定不是一個完整地將軍,驚喜之外總會有那小小的紕漏,但關羽的現狀,此刻的裝束已經到達了極製,畢竟關羽知道自己還未踏入仕途。
“義父且回,代兒勝了那周倉便回義父身旁盡孝。”
信心滿滿的關羽,早已做好了戰前的心理準備。急切的心已令它按耐不住。
“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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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溜煙兒的功夫,約定的地方到了。
漸升的初陽越發的火辣,寬敞的郊外大道上走滿了行人,他們都在為自己的事情緊張忙碌著。
昨日的黃巾頭飾,現在還未曾暴露,那顆期盼著的心、尋思著,關羽自己也不敢確定那周倉是否會照時赴約。
但他知道,隻要還有一絲希望他就會在此等待,那並不是信義的驅使。而此刻、關羽更加尋思的是周倉能走上正道,在這無人管束的通行大道上,能減少一份對窮苦百姓的危害??????
時間滴答而逝,那火辣的太陽就要高懸正空了。此刻的炎熱,早已將那過往的人群驅趕盡去。空空的大道上,那黃巾人一個也不曾出現??????
“嘶、嘶???”
烈陽越發的熱了,狂瀾的嘶鳴聲,仿佛在告知主人該回去了,今日的等待注定是徒勞的。
那高大的身軀、威嚴的麵容、思緒的大腦仿佛覺察到了狂瀾的苦語,隻見那關羽輕拂著狂瀾的腦袋,目不轉睛的盯看那雙黑大的眼睛,冥冥之間似乎那駿馬體會到了主人的內心。
此時的狂瀾也精神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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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好你個關羽,居然真敢來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