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惡心,我卻掙脫不得,那五根纖細的手指,跟鐵鉗子似的。快要陷進我的肉裏,疼得我嗚咽一聲,差點沒大叫出來。
和鬼結婚隻要不是腦子冒泡的人,就不可能答應。爺我福氣還沒享受夠呢!
當下我用盡全力,狠狠的甩開了這鬼孩子的怪爪,當即就衝出了家門。跌跌撞撞的跑了一裏多地,才敢停下來喘口氣。
離開時,鬼孩子淒厲的怪叫還在我腦海裏盤旋著,仿佛一把冰錐刺入背脊梁。汗水帶著寒冷侵透了我的背心。
我望向四周圍,前麵模模糊糊可以看出是片竹林,由於霧太大,剛走幾步就踩空了,順著斜坡就滑了下去,不過運氣還算不錯,到底的時候腳下是片鬆土,沒摔著身子骨。
下來後是條小路,兩邊雜草叢生,倒像是荒了很久沒人走,不過現在趕著逃命,我也不管了,摸著黑也不知走了多久,等到前麵出現零星的光亮後,我才微微一愣。
借著微弱的光亮,正有兩個農戶聚在一起聊天,我心道終於見到活人了,剛才跑了這麼久,家家戶戶都是門窗緊閉,整個鎮子寂靜無比,猶如沒了生氣的死地。
要是再看不到人影,能活活把人逼瘋了不可,今晚的夜,比以往長得太多了。
我高舉著雙手,搖晃著哇哇叫喊,生怕兩人不等我一溜煙跑了。直到距離兩人還有兩三百米時,我才徒然升起一絲疑慮,慢慢發現氣氛的不對勁。
零星的光亮在走近了後,我驀地才凝眼看清,旋即大驚,兩束青光射出,竟是被包裹在白皮黑字的燈籠之中。
幽暗的兩盞青火燈籠,照出了後麵的景象,兩個肩並肩站立的男子,被燈籠兩根一米多長的青竹把手,刺穿了肚子。腸子掉了一地,鮮血淋漓。
手段可謂是殘忍至極,可誰又會變態的用竹子削尖了殺人呢
我本來不想管閑事,但都住一個鎮上,說開了也算是老鄉,就這樣灰溜溜跑了,也太無人道了,當下我一跺腳,就決定摸過去探下實情。
等我走到兩具屍體旁邊,我才認出這兩人,都是鎮子裏的老熟人,一個叫李才,一個叫王城。平常兩人在鎮裏欺男霸女慣了,也是人人提起,張嘴就罵的主。反正名聲很爛。我和大胖兒沒少和他倆幹架!
現在兩人死了,我心裏除了唏噓,就剩下害怕了。我沒敢去動兩具屍體,怕又有什麼異事發生,隻得拜了拜道:“冤有頭,債有主。我隻是路過,兩位就好好安息吧!”
我扭頭準備撤,誰知道凶手會不會殺個回馬槍折回來,可剛轉身我就定住了,全身發麻,在我身後不遠的田坎上,也不知什麼時候,多出了兩道人影。
兩盞青色冷火徐徐燃燒著,這兩盞燈籠和殺死李才王城的一模一樣,不同的是,它們正落在兩道人影的手裏。
確切的說,不是人影,因為在我前方站著的根本不是活人,而是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