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心虛,我出去後就是一通亂打。打著沒打著我自己心裏也沒譜。
等打累了,我站定後,再看看四下,怪麵人早就沒了影子,屋子外麵空蕩蕩的,安靜得可怕。
而這時,在月色的映襯下,我發現了更加詭異的事,一位白衣女子,竟然在一個孩子的牽動下,緩緩向我走來。
女人長發飄飄,一身雪裙垂至腳底,衣服緊貼著凹凸有致的身體,濕漉漉的頭發遮擋著臉,毫無表情的臉蛋上,猶如抹了幾層石灰。白得嚇人。在小孩的牽動下,機械的邁著步伐。像是失了神。
小孩梳著個朝天辮,也分不清是男是女,穿著紅肚兜。兩道幽綠圓光忽隱忽現,望著我,隻感覺渾身不自在。
古怪之處不止於此,孩子另一隻手上竟然端著個圓盤。盤裏是根快要燃盡的白蠟燭,搖擺的燭光,卻沒將兩人的影子映照出來。
我頓覺手腳冰涼,心上的狐疑就像個黑洞似的撩人,這景象著實讓人難以相信。
沒影子這不就是陰魂嗎
這時我站著進也不是,退也不妥。隻能躊躇不前,在原地幹著急。
女人頭發還在往下滴著水,這讓我想起了“死孩橋”。那個靈異的傳說。今夜恰好就是圓月夜,這橋頭媽媽會帶著孩子們出來玩耍,可誰又能料到,去過“死孩橋”的人,就會把她給招來
小孩和女人越走越近,我手心滲滿了濕濕的汗水,可兩條腿像是灌了水泥,分毫動彈不得。
走近了,我看清楚了女人的眼睛,是一雙隻剩下眼白的瞳孔。就這麼目不轉睛的望著我,看久了我滿腦子都是鬼魅幻覺充斥其中。
我連忙轉過頭去,既然動彈不得,老子就和你們拚了。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想著我就把鐵鏟橫在胸前,嘴裏也不知道念多少遍阿彌陀佛了。
隻要小鬼和女鬼敢近身,我也不管什麼憐香惜玉了,好歹這鐵鏟埋我爺爺時用過,應該會保護我。
四下的寒氣越來越濃,我腳下不停的打著擺子,就在我血液幾乎凝固的時候。
一道細碎的啜泣聲斷然響起,壓抑悲痛。
那哀怨無比的哭泣就像魔音般直灌入耳,循著此聲,我訝異的發現白衣女鬼竟然看著我,掉下了兩行血淚。
我自稱膽子不小,可現如今,我隻盼得腳下多長幾條腿,有多遠跑多遠。
乖乖,我是和你多大仇啊!哭都能哭出血淚,這怨氣直逼雲霄啊!
就在我愣神的片刻,小孩和女人已經來到近前,小孩盯著我直發笑,頭抖得要斷下來似的。
我眼睜睜地看著女人的頭從我腦門兒裏融了進去,一股冰冷到極致的涼氣穿過五髒六腑,凍得我全身直哆嗦,牙齒打著戰。
她竟然就這樣穿過去了沒有任何征兆,女人有形沒有體,果然是他娘的女鬼啊!
我錯愕著,可兩條鬼卻並沒有停下腳步,徑直入了房內,也不客氣,就在我那豬窩般的床上坐了下來。
這不行啊!裏麵可是我多年的老窩,如今被鬼占了,這算哪門子事兒殺人不過頭點地,就算是鬼做事也不帶這麼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