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五年過去了,又是一年薑暖生日。
沈慕言拖著行李箱下了飛機,重新踏上這片熟悉的土地。
這幾年沈家的家業越做越大,他這個未來的CEO也全國各地到處飛。
他已經兩三年沒有回來過了。
也不知道記憶裏的那些人都過得怎麼樣。
“齊叔,幫我把行李先帶回去吧,我還有事。”沈慕言將箱子遞給沈家管家,自己攔了輛車走了。
路過花店時,他順手買了束新鮮的芍藥,然後直奔薑暖的墓地。
遠遠的,就見薑暖墓地前,放著大束捧花,旁邊還有一個包裝精致的禮物盒。
看來有人比他來的早。
除了陸瑾驍還有誰呢?
他將芍藥輕輕放在墓碑前,摸著麵前小小的四方相片,沈慕言喃喃自語:“真是一報還一報,從前陸瑾驍這麼不屑你,現在卻被你吃得死死的……”
他跟薑暖說了好一會兒話,才從墓園裏出來。
既然到這兒了,他就想約陸瑾驍出來吃個飯,好歹也算情敵一場。
陸瑾驍此時卻在瑪麗安精神醫療中心。
精神病院?
掛了電話,沈慕言有一絲詫異,陸瑾驍把那些人都弄精神病院去了?
懷著好奇,他攔了輛車,直奔目的地。
瑪麗安精神醫療中心在黎市是口碑很好的精神科醫院,擁有較其他省市更為先進的醫療技術,院內綠化環境、安全措施都非常到位。
然而院長卻把沈慕言往最裏的一幢矮樓裏帶。
“你說陸瑾驍在這裏?”
“哎,是的沈少,陸總在三樓,您可以上去。”主任恭敬道。
沈慕言揮揮手,兩手插褲兜裏走上樓梯。
剛上三樓,就聽見隱隱約約的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陸瑾驍背對著樓梯口,站的筆直看向遠方,像是在發呆。
“你把他們弄這兒來了?他們在裏麵幹嘛?”沈慕言看著麵前一扇扇禁閉的房門,慘叫聲正是從門縫中傳出來。
薑暖剛走的那一年,他們還關在監獄裏。
薑瀾母女、偷換薑暖子宮的章醫生、那個敲斷她手骨的獄警,以及那個短發黑牙的女獄霸,凡是欺辱傷害過薑暖的,都被陸瑾驍關起來“多加照顧”。
第一年的時候,沈慕言還來監獄裏看過他們。
說實話,過得不太好。
陸瑾驍存心要收拾這些人,自然是要以牙還牙的。
他當時看著縮在角落裏血跡斑斑、滿臉驚恐的幾個人,覺得他們可惡又可憐。
他以為陸瑾驍會將他們這樣關到死,沒想到現在轉精神病院來了?
門上有塊透明玻璃,可以看見裏麵的場景,沈慕言湊了過去——
屋內的正是薑瀾。
隔太久沒見,沈慕言幾乎有些認不出她了。
她兩隻手的十根手指都怪異地蜷縮著,身形瘦小佝僂,滿頭蓬發胡亂散著,看上去真的像個精神異常的。
她正坐在一把椅子上,上身被牛皮繩牢牢和椅子捆在一起,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