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我天工豈是普通鐵匠,你提提這個鐵墩,試試力氣,一個個試。”天工指著幾個帶把的鐵塊說。
羅衝走到最大的鐵墩前,納氣伸手把缸一般大小的鐵墩提起來舉了三次,說:“還行,有點重。”瞎子和錘子倒吸了一口氣,天工的雙眼瞪得如銅鈴,上來說:“你把它放下來。”羅衝放下鐵墩,天工抓著羅衝裸露的右胳膊,朝上麵吐了口痰,用袖子擦了擦,自語說:“真是神力,神力啊,萬裏挑一,極品啊。”望向羅衝,說:“羅壯士,有什麼要求沒有?”羅衝強忍住惡心,說:“要鋒利又好用。”天工說:“這不是要求。”羅衝說:“那要樣子很威風。”天工說:“三天後,過來拿貨。”羅衝說:“要多少錢?”天工說:“五金。”瞎子說:“你搶啊你,一把刀頂多三百錢,就算好點也頂多五百錢。”羅衝想:“貴是貴了點,不過看樣子是個高人。”說:“到時候不好我可不要。”天工看著羅衝,一字一頓地說:“到時候你們會覺得5金太便宜了。”天工的眼神異常堅定,羅衝相信了,又想到自己要練弓箭,說:“我還想打一副弓箭,要多少錢?”天工說:“還是五金。”瞎子又喊:“要是到時候打得不好,看我不揍扁你。”羅衝對瞎子說:“瞎子,給錢。”瞎子憤憤的拿出錢,一直不停地嘀咕,還有威脅。天工把錢放在箱子裏,沒有多看說:“五天後過來拿貨。”
羅衝三人出來。瞎子說:“少帥,他不會是騙人的吧。”錘子說:“不會的,他就這脾氣,不過這價錢也太貴了點。”羅衝說:“我也覺得貴了點,不過他倒不像個騙子,如果真能練出寶刀,也值得,我去梅花亭走走,你們先回去。”
瞎子二人走了,羅衝來到城東,看到一個六角亭,看到一個朝思暮想的倩影,白衣勝雪,正在看晚霞。羅衝輕輕走過去,念道:“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張霞瞬地轉過頭,看到羅衝,先是驚愕,然後淺淺一笑說:“羅少帥,你怎麼來了?難道你棄文從武了,這詩是你寫的?”羅衝說:“不是,我哪有這麼好的文采。我是來專門找你的,你在這裏幹什麼?”
“我隨便坐坐。你找我有事嗎?你見到我爹了嗎?”
“見過了,沒什麼事。隻是我受傷後,好多人都不記得了,想來看看你,好記住你。”羅衝看著張霞不施粉黛、白皙脫俗、沒有瑕疵的臉龐,笑著說。
“現在你記住了吧,你的傷好了嗎?”
“好了,不好就不會來廣宗了,其實我上次就記住你了,那時我受了傷,什麼都不記得了,還以為你是仙女呢。”
“那是你看花眼了吧,我哪是什麼仙女。”
“你長得就像仙女,嗬嗬。張姑娘,你會武藝?”羅衝看到張霞旁邊的劍,說。
“學來防身的,可惜我不是男兒身,不然一定幫爹去打戰。”
“其實女的也能上陣,隻要有武功,誰都可以上陣,不過武藝要好點,不然最好不要去,不然白白丟了命。不過一般隻有男的死光了,才讓女的上陣的。”羅衝笑著說。
“那你瞧不起女的了,要不我們比比。”張霞“嗆”地一聲拔出劍,淺笑說。
“我隻是說說實話,你想想啊,當兵的經常幾個月不洗澡,幾個月不換衣服,不洗頭,行軍的時候常常一身臭汗,殺人的時候殺得滿身是血,你受得了嗎?”
“你就是這樣吧,別人不一定都這樣。”張霞收回寶劍說。
“跟我那些部下比,我還是講幹淨的,瞎子你認得吧,就是我的親兵隊長,就常常是那樣。”
“那你不說說他。”
“說過了,過後他還是老樣子,張姑娘,天快黑了,我們一齊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