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00!現錢!全部四偉人,少一分我捅死你!”
“好好好,8000就8000,沙哥,聽你的。”
既然如此順利,當下,沙瘋子和胖子兩人就押上老塔出門去找取款機舀錢,舀不到那麼多,又押他去郵局儲蓄所,不過10幾分鍾,果然是8000塊全部嘎嘎直響的四偉人到手了。
這還不算,沙瘋子和胖子倆人還不解恨,押著老塔到銀行取了錢之後,又打的把老塔帶到了後山沙瘋子的家,威逼老塔在他家無償為其“打工”,所謂打工,也就是專門蘀他的小店剔牛骨。老塔無奈,隻得點頭哈腰同意。
然後,沙瘋子電話叫來幾個小弟,喝了一頓接風酒後又一家一家將附近地區向警方舉證的人統統痛打一遍。砸了幾家玻璃。
砸了,沙瘋子還發威警告:“操你們地那個嗎!看你們哪個王八蛋敢再去告我!”
“我胡漢三又回來了,哈哈!”
……
接風酒喝得不過癮,回頭接著再喝,晚上沙瘋子在夜總會老得意作色了,得意洋洋,不斷豐富著小兄弟們的娛樂生活。
盡管如此,沙瘋子剛回到社會的頭幾個小時,還是有點兒不習慣,大家散了之後,他不走,悶悶不樂。一個小姐見別人都走了,剩下他一個人在那一口一口喝悶酒時孤寂的樣子,就主動上前找他聊天兒。
也奇了怪了,這樣一個不太有人喜歡的角色,出獄當天一通歇斯底裏的大發作之後,沒想到卻如此吸引這姑娘,在她眼中,或許沙瘋子這樣的人才是英雄豪傑,更沒想到的是,交談之中他們突然發現原來2人居然還是鄰居,住在同一個小區裏,隻不過她走北邊的門,沙瘋子走南邊的門罷了。
而且,事實證明她是一位極好的沙粉,又是沙瘋子妹妹初中的同學,有關他的惡名早已使少女之心崇拜太久,春心搖曳也非一天半日了。
如今沙瘋子出獄之夜,有機會這樣近距離地跟自己的偶像傾心交談,美得不行,不亦快哉!
嗬嗬,寫到這裏,大話不由得忽然想起那些影視歌星的粉絲來,難怪難怪,全民娛樂的年代,沙瘋子怎麼就不可以擁有自己的粉絲或親友團呢?
“沙哥……”
“恩……麗麗……”真是越套越近乎,於是倆人馬上成為情人,一個坐在另一個粗壯的大腿上,好得一塌糊塗。
沙瘋子此時此刻真是心花怒放,自我陶醉啊,靠!
人真不是白混的,今天出獄立騀見影,幹淨利索地辦了三件大事:1、索回老塔去年通過法院“訛”去的7000塊,外加1000塊的精神補償損失費,整整他嗎的8000塊。2、不花錢抓到老塔這一個有經驗的打工仔。3、這不,又他嗎的意外收獲了個漂亮小情人。
小情人叫範麗麗,21、2歲左右,雖說長得小鼻子,小眼睛,配上一張小嘴,猛一看不算太漂亮,但不知哪裏長了塊愛人肉兒,沙瘋子細一端量,怎麼看都喜歡。
後來沙瘋子才知道,其實這小姑娘是有事要求他,也罷!誰叫她是自己的第一個忠實的女粉絲呢?
麗麗主動跟沙瘋子搭訕,是因為她的男朋友有走私嫌疑,剛剛被抓走沒兩天,公安局來抓人時,發現倆人還未正式結婚就已同居,於是她就想方設法往外撈人。
一聽這話,沙瘋子自然是當仁不讓,當下大包大攬應承下來,騰出一隻摟著麗麗屁股的大手“啪啪”拍了胸脯子,一口一個“沒問題”。
“小事兒,哥給你辦!”
麗麗大喜過望,她哪裏知道,吹牛逼唄,誰不會,又不用現回家取去,張口就來,何況老江湖沙瘋子。
其實,他怎麼可能有這等能耐?要有,恐怕也不必自己在局子裏坐滿一年了。
不管怎麼說,當晚,沙瘋子就打的將麗麗抱回了家卻是千真萬確,泄火去了,不提。
10天後,沙瘋子叫了一些小兄弟,以蘀人討債為名,先後又綁了兩個個體戶,在綁其中一個時,他們在黑沙嶺的山頭上,每隔20米就放一個穿黑西服、剪平頭、攜凶器的人,這行頭,武器裝備,都是沙瘋子從那8000塊裏出的,有投入,才會有產出,象導演一樣,看上去沙瘋子在山頭上就跟拍港台片的那些馬仔差不多。
“要錢?要命?靠你嗎地!說話!”
沙瘋子聲音不大,不緊不慢,臉上甚至還透著一絲陰森森的笑意,但語氣淩厲,透著一股子猙獰,這對那兩個突然被綁到山頭的人而言,已經足夠了,嚇得的確不輕。隻要不糊塗,這種情況下一般而論除非是正宗的守財奴,否則都會選擇後者,保命要緊嘛。
寫到這裏,大話靈感上來了,渾身冒火,嘿嘿。忍不住要向張藝術或馮大剛二位導演致敬了,並嚴重推薦省會著名的沙瘋子同誌:如果日後京城那邊有機會,二位爺可否考慮一下我們沙瘋子同誌這方麵的天賦----天生強烈的表演才華和原創**?
或者,如果哪部喜劇片有合適的角色,能否讓省會的沙瘋子同誌來出演土匪流氓頭子之類?大話估計不用指導和化妝,隻要劇本合適,直接拉去就能活化人物,深化主題,也請支持一下沙瘋子的工作,促使其改邪歸正,脫胎換骨,轉行立地成佛。
呃,跑題了。
在這種陰森森的氣氛恐嚇下,那兩個來省會做生意的南方小老板不還錢才怪,其中之一當天就償還了11萬元債務,另一個除了還錢,另外還寫下5萬元的“欠條”。
僅這一把,沙瘋子和胖子老謝團夥便抽水牟取暴利8萬元。
據沙瘋子的小兄弟後來透露:從“沙大哥”7月出獄到年底,僅半年多的時間裏,沙瘋子、胖子老謝團夥就尋釁滋事10多起,打傷無辜群眾20餘人,砸毀公私財物7萬餘元。他們一幹小弟也跟著享受了一把,好不快活,這年頭兒不這麼混,怎麼混?
當然了,沙瘋子出獄後這麼幹,夠瘋狂。如果不是後來惹毛了警察,躲避警方抓捕,沙瘋子和胖子老謝絕不會跑到省城去承包什麼鳥工程業務,要是不承包那工程業務,恐怕再抓進去坐幾年大牢也不至於出大事,至少,沙瘋子不會見識到究竟什麼叫黑社會?
更應該不會把命意外丟在了外邊。可是偏偏就這麼巧,好象後麵有小鬼催著似的。
不過話說回來,不是什麼人都能在省城攬到工程的,這個不用大話解釋……
官場、朋友、關係什麼的,通過這件事,怎麼著也看出了沙瘋子不僅在省會,即使是省城也具有一定的人脈和社會活動能力吧。
隻可惜,後來好事多磨,沙瘋子辛辛苦苦忙活了一年最終錢卻沒賺到手,反倒命喪黃泉,意外了此一生。當然了,這是後話。
這麼看,這裏大話不妨感慨幾句,許多事情,看來真的是命中注定,不服不行。
……
大話忽然想起一個流傳在省會的瞎話。
講沙瘋子後麵差點丟命這故事之前,大話不妨先講段瞎話吧。
傳說有這麼件奇怪的事,真假無從考證:省會西邊一個農村,有個老太太有2個兒子,長大後跟堂兄弟一齊出外打工謀生去了。過年時,幾個大小夥子都回來了。據說他們試著幹了很多行業,苦沒少吃,罪沒少受,都幹不下去。他們回來跟老媽感慨萬端說:“窮的窮、富的富,哪一行都幹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