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四章、釣魚上鉤(2 / 3)

還是沉默。

在警方的一再強調和追問下,事到臨頭,於濤的父母最後隻得默認兒子於濤是從南非回來了,可是他們馬上又說,於濤回來沒在家住,隨後又走了,去了哪裏,他們並不清楚,兒子也沒說……

經過走訪調查,又接觸了其前妻,得到的信息是:於濤已回到國內已確定無疑,但其的確住了幾天又走了,走時說要去重慶找工作,想在那裏藏匿躲避一段時間……

可能嗎。

第一次抓捕於濤失利,盡管有情報,但情報不全,且時間上缺乏時效性,大江省公安廳專案組的行動不可謂不快,決策也不可謂不堅決,然而沒有時效性,其他都談不上,隻能在此基礎上,深入研究於濤可能的潛逃地點和下一步追捕策略與方案。

回到省城,張海山和費永生向劉建功總隊長、程國權政委和史前進副廳長做了彙報。

與此同時史副廳長向肖子鑫直接彙報,針對這種情況,肖子鑫和史前進副廳長精心研究,科學施策,切實加強宏觀指導。

可以說,現在,案子已到了關鍵時刻,於濤即已潛回國內,能不能盡快將其抓獲,不僅關係到能否盡快結案,也關係到對前期艱苦調查取證工作的檢驗。

案子到了這一步,肖子鑫的興奮點已經發生了根本轉移,從上到下,追捕成為重中之重。

那麼,於濤到底能逃往何處呢。

肖子鑫和史前進分析研究之後認為當然不會是重慶,很明顯,他的父母無論出於哪種角度和心理,都不太可能將兒子的行蹤合盤托出,心甘情願地交給警方。

“有三種可能:一、他們的確不知兒子去向,但可能性極小;二、知道兒子落腳點,就是不說,抱著僥幸心理希望兒子躲過一天是一天,這種可能性極大;三、出於上述心理,在被迫無奈的情況下故意聲東擊西,混淆視聽,低估了警方的科技手段及智慧和經驗!”

“對,應該是這樣!”

分析研究之後,肖子鑫和史前進一致認為,這種可能性最大。

既然於濤父母和前妻等人說他去了重慶,那麼就要據此向相反或完全反向思維來考量。

在巨大的全國地圖前,肖子鑫、史前進和其他幾個人!!幾個重要的決策者目光呈扇形向四周擴散,再集成一束,成線形一個又一個大城市探索……

北京,明顯不適合他。

南京、上海。

倒有可能,然而進一步分析研究,認為這兩個地方雖好,也符合於濤狡猾的個性特點,但是仍然不會成為他的首選。

就像獵人在尋覓獵物一樣,這時候肖子鑫、史前進、劉建功、程國權、張海山的大腦裏出現了不同類型的回應與思考。

前期對於濤文化程度、家庭關係好壞、人緣好壞、社會經曆、個人性格、愛好、有無前科、被控案由和作案主觀原因等等的熟悉與掌握開始起作用,結合他潛回國內又急急忙忙逃離東陽老家的心理因素,最後,肖子鑫和其他幾個人幾乎不約而同地將手指放在廣州。

“廣州市!”

“t***!”

“看來,那裏最適合他去‘發展’啊!”

肖子鑫一直嚴峻的表情露出了會心的微笑,不錯,於濤離開高校去南非前,曾經在東陽某集團的賓館做過總經理,到南非後做的第一樁生意也是“服務業”,對“業務”可謂撚熟,又一表人才,具有較高的文化背景與學曆,且朋友眾多,如果他選擇藏匿地點並在此賴以謀生的話,十有**仍然會首選餐飲服務行業。

隨後史前進副廳長指出了這個話題,回頭問站在他身後的警官們:“你們看,這個判斷怎麼樣!”

“是的。”劉建功、程國權和張海山同時眼睛一亮,由於思路清晰,地點明確,他們全部異口同聲地表示,“沒錯,就是它!”

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等等等等……

肖子鑫和史副廳長又進一步跟大家研究工作,張海山副總隊長按照省廳專案組領導的意見,返回有組織犯罪偵查局後向費永生、趙本陽等人麵授機宜。

經專案組研究決定,盡管分析確定了於濤極有可能藏身的落腳點,但要想在人海茫茫的廣州市抓到他,並非易事。

弄不好,萬一讓這個既狡詐又陰險的家夥嗅出了什麼風聲,逃之夭夭,要想再抓住他就更難上加難了。

因此,張海山副總隊長命令:要設法誘捕於濤。

遵照肖子鑫這一最新指示,專案組開始著手準備。

6月30日,張海山、費永生二人親自帶領專案組十幾名偵查員急赴廣州市,趙本陽、劉冠、王軍富、舒之雅、常正武、唐振興、吳俊光、趙海濤、謝子民、王成立、袁世成等人心情激動,奔波勞碌了數月,決戰的時刻終於到了,。

於濤究竟是否會藏匿在廣州市呢。

未知數。

晴空萬裏,白雲淡雅,遠方地平線湛藍一片,專案組在廣州落地後,大街上人聲如潮,鞭炮陣陣,七.一即臨,機關單位的人們已經開始忙個不停。

廣州市公安局大院裏停著無數車輛,其中有好幾輛超大型廂式載重車在裝貨卸貨,看上去是一些新到的高科技裝備,綠樹成蔭,人影晃動,從附近大廈裏響起的陣陣音樂飄向夜空。

同所有異地抓捕一樣,專案組與當地公安機關取得聯係,聽過案情介紹後,同樣引起警方首腦的極大關注。

當地公安局決定:立即派出該局極有經驗又懂各地方言的幾位資深警探,配合大江省公安廳來的專案組根據有關線索展開全麵調查。

……

自十幾名被強迫賣-淫的天朝婦女逃跑,手下薑天軍、趙鐵成等人被南非警方抓獲之後,於濤惶惶不可終日,幾乎一天也沒有睡個安穩覺。

低價處理了自己的二手奔馳,加上之前“地下淫窟”賺到的將近兩萬蘭特,好容易通過當地一名官員把四個同夥撈了出來,然而這並沒有減輕於濤的心理壓力,幫薑天軍找到朋友開的一家企業打工後,一想到自己何去何從就鬧心,回國不是,不回國又不行,左右為難……

潛回國內,又從東陽行色匆匆地登上逃亡之路後,正如警方分析的那樣,他心裏將廣州市作為自己的落腳點和長期躲藏之處,這裏改革開放早,外來人口眾多且複雜,條件寬鬆,大酒店比比皆是,更適合自己的生存與發展,專門要外國商人和遊客錢財性命的則大多與廣東境內大大小小的黑幫團夥有關。

具體到外來人口被偷被搶的案件,又大多與外來人口自己有關,公安局的警員們雖未閑著,可是他們大多在為一起又一起新發案件奔忙。

而那些每日為生計和兒女發愁的外來人,不得不麵對越來越糟糕的社會治安,誰也不會因為身邊多了他這樣一個人而有所注意,幾乎沒有被發現之虞和後顧之憂。

於濤就這樣在廣州市已經潛藏多日。

身上還有點錢,他每日都看報紙廣告,希望找到一個體麵的工作。

翌日上午8時許,張海山、費永生率領偵查員們開始了緊張的工作。

據於濤家屬提供的有關情況和警方已掌握的背景資料:於濤返回境內時必定要在有關海關留下信息,即護照簽證信息,因此,第一步調查工作應當緊緊抓住這一環節展開,首先找到廣州海關,然後再循線追蹤,步步深入,順滕摸瓜,解開謎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