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四章、釣魚上鉤(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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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大腦,有的是真精明強幹,如肖子鑫。

但即使是如此,那麼公安廳下麵也要有一幫同樣精明強幹的下屬才行,這樣一來才能保證讓他的所有正確決策和指示執行到位不走樣……

犯罪情報是公安機關通過偵查措施或其他方法所搜集的與犯罪活動有關的人、事、物、時間、空間等方麵的情況和線索,以及對這些情況和線索進行分析、歸納的結果。

犯罪情報經過傳遞、交流為製定偵查對策和偵查破案提供依據。

就在抓獲並突審趙鐵成取得實效的同時,張海山、費永生並未完全相信和依賴他的交待判斷和分析研究另兩個重大犯罪嫌疑人於濤、薑天軍的動向。

根據掌握的情況,薑天軍暫時不會回國也許有可能,但於濤則不然,他的性格特點與行為方式,決定了他在南非的去與留上的走向和趨勢。

“淫窟”既已被端,他在南非賴以發財的土壤便失去了,東山再起已無可能,他是不會甘心在那裏為人打工的,他的家鄉觀念又極重,朋友大多在國內,對國內遠比南非更熟悉、適合於他逃亡和藏匿。

因此,二人分析認為,趙鐵成的口供也許是真,但自從在南非被警方打散後,事實上他對於濤和薑天軍的下落幾乎為零,知之甚少,加上非常時期,狡猾的於濤說不定已經偷偷潛回國內,隻是趙鐵成不知道而已。

不是沒有這種可能性。

因此,有組織犯罪偵查局領導決定加大情報力度,采取各種公開和秘密的方法,通過各種途徑,在一定範圍內,發現、獲取於濤、薑天軍的信息,以便及時掌握、證實其潛逃後的秘密動向和落腳處。

事實上,正如上述分析研究的那樣,詭秘的於濤早在趙鐵成潛回國內之前的六月十日,即已悄悄入境,潛回了東陽老家,隻是他神不知鬼不覺利用夜色的掩護匆匆忙忙回家看望了父母一眼,又見了前妻一麵,感到風聲鶴唳,當晚便打車到親屬家藏匿下來……

這次回來,於濤遠沒有昔日那樣風光,跟幾乎所有落魄之人一樣,神不守舍,加上罪責在身,聽說大江省公安廳的人來過他父母家,找過他前妻,正在到處抓他,更是心驚肉跳,覺得東陽不是久留之地,過去親切而熟悉的家鄉如今仿佛處處都布滿陷阱,說不定哪裏就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公安機關的人隨時隨地會出現在他家裏,與其被抓,不如離開家鄉逃得遠遠的……

去哪裏呢。

頗費思量。

幾天後,於濤帶著父母和親屬給他的錢南下了……

這一情報,不久便被大江省公安廳有組織犯罪偵查局所獲,隻是情報來源過於模糊,沒有具體內容和條件,缺乏一定的可信度,盡管如此,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好。”聽到彙報,肖子鑫一拳砸在寬大的寫字台上,激動之情溢於言表。

趙鐵成剛剛落網,於濤又有民信息,接到東陽同誌打來的長途電話,聽完他們的最新通報後,副隊長費永生、信息綜合支隊長趙本陽、副支隊長劉冠等人也是驚喜異常。

破案中,很多時候都是充滿了矛盾和機遇,而真正在其中起決定性作用的,又往往是指揮員們縝密的分析和正確的指揮!!當然,除此之外,就是偵查員們能夠正確地領會要義,並充分發揮自己的豐富經驗與大智大勇。

肖子鑫和省公安廳領導,既為於濤潛回國內的信息感到高興,更為那個挖空心思都想逃避警方追捕和嚴厲打擊的重大犯罪嫌疑人終於浮出水麵而振奮。

經過簡短研究,大家一致認為應迅速組成抓捕組赴東陽實施抓捕。

而這一艱巨任務,又以張海山和費永生二人親自帶隊來完成最為合適。

他們既是全隊的優秀指揮員,同時又是關鍵時刻勇於親自出馬的老刑警,從省城起程直撲東陽,既能極大限度地爭取時間,又可以出其不意,以便保證在於濤繼續潛逃前將其成功抓捕歸案。

肖子鑫果斷地說:“機不可失,馬上備車!”

“好!”

“永生、本陽,你們還有什麼意見!”

“沒意見廳長,就按您說的辦,我們立即出發!”

兵貴神速,機會稍縱即逝,遠在東陽的犯罪嫌疑人隨時隨地都有可能聽到風聲,或感覺到形勢逼人而逃之夭夭,他們當然懂得此時此刻時間無論對於他們,還是於濤,都是分秒必爭。

一聽張海山隊長的話,大家迅速準備,匆匆下樓登上了五輛警車。

東陽,天朝版圖上一個充滿傳奇色彩的城市,一個充滿青春活力的東北老重工城市,張海山、費永生等人一進入東陽市郊,按有關程序馬不停蹄地前往省公安廳,通報案情,請求協助,聽說大江省公安廳的同行正在全力追捕一個在南非製造了驚天大案的重大嫌疑人,東陽警方當即表示義不容辭,全力配合。

隨後,廳有關領導表示請他們先吃了飯再說不遲。

“不。”張海山和費永生幾乎同時說,“謝謝領導的好意,飯,還是完成任務……再吃吧!”

“就吃頓便飯嘛,不喝酒,不然行動起來,你們餓著肚子怎麼會有力氣抓人!”

但張海山和費永生仍然堅持。

“也好,那麼,我們馬上配合你們行動,飯,回頭再好好吃,心裏頭也踏實。”隨即安排刑警總隊出人出國配合行動。

大家會心地哈哈大笑,迅速起身……

當警察的!!尤其是正宗的刑警,講究的是雷厲風行,在偌大的東陽市區,數輛轎車一路拉響警笛,風馳電掣般穿街過巷,撲向目的地,按照此前專案組掌握的情況,於濤離婚後一直跟父母住在一起:遼寧省東陽市和平區三好派出所管轄內的文化路xx號,他們旋即來到位於和平區的三好派出所……

接下來的事情非常簡單,如果不出意外也應該非常順利。

同時,這項即將接近重大犯罪嫌疑人的工作又十分緊張,格外細致。

但是,在敲開於濤父母家的安全門後,並沒有發現於濤的蹤影,他的父母,被警方請進客廳問話,其他一些刑警和配合行動的當地同誌把不大的房間認真看了幾遍,一個角落也不放過。

然而,沒有,一無所獲。

對照犯罪嫌疑人於濤的照片,父母看著這群突然出現在自己家裏的警察,顯得緊張而謹慎。

這些人的麵孔有的他們見過,曾經不定期來過他家,也交待過政策,講明利害關係,希望他們一旦大兒子於濤(其還有一個兒子)回國後,立即報告警方,爭取寬大處理。

一雙雙眼睛在注視著他們。

做為父母,他們當然明白國家政策與法律責任,可是,真正麵對自己兒子大禍臨身時,情感的天平又不由自主產生了偏離,傾向於庇護兒子,因此,對警方的嚴肅問話,他們雖心知肚明,但卻不是保持沉默,就是不肯講實話,張海山、費永生內心裏十分激動和緊張。

“你兒子呢,回來了吧!”

“我兒子……”遲遲疑疑,吞吞吐吐。

顯然,他們知道警方已經聽到了風聲,否則不會突然襲擊般撲向他家,來了這麼多警察,但是,怎麼回答呢,說實話吧,當然心有不甘,不說又不行,腦門的汗霎時就出來了,有人點他,“不要說你兒子於濤沒回來,早說晚說你都得說,抓到他也隻是時間問題,想清楚了,快說吧,你兒子在南非犯了事,你能保住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