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五章、豔福不淺(2 / 3)

“誰啊?”肖子鑫一時不明白在海參崴怎麼還會有人請吃飯。

老王故弄玄虛,含而不露,他立刻就想到了陸小丹。

但不是。

邀請老王和肖子鑫到一家餐館吃飯的的確是美女,但不是良家婦女。

在距下榻賓館不遠的一家俄羅斯餐廳裏,肖子鑫被安排坐在一隻中國雞旁邊,老王則摟著他那隻俄羅斯“免兒”。說起這事,還有故事,後麵再說。那隻俄國“兔子”象個值得尊重的淑女那樣,她微笑著,吃得很少,幾乎不喝酒。這讓肖子鑫輕蔑不屑的心情舒服了許多。

今晚她作東,算是對肖子鑫和老王救命之恩的謝意。而那隻做陪的中國雞,則是她風月場上的朋友,可謂是“中俄小姐同盟者”會員,國際也“接軌”了。

“你真美!”

這是老王見到俄羅斯“兔兒”的頭一句話。這位來自湖北的著名“花匠”凝視著她的眼睛,她白皙的皮膚,絲一般的亞麻色頭發、柔弱的肩膀和優美的手臂,還有同樣沒滾出乳罩的那對大肉製品,隻差沒讓由衷讚歎她的老王眼珠子當場滾落。

一見麵,肖子鑫和老王才知道這隻“兔兒”叫柳芭,雖說他們曾有過短暫接觸,但前晚由於情況特殊他們並不知道她叫什麼,隻是一時心血來潮順手搭救了她而已。柳芭來自海參崴附近的一座小城,具體什麼村什麼店她也介紹了,可惜沒記住。估計老王也沒記住,因為他是個標準的實用主義者,隻注重眼前的**究竟屬於誰,至於**的來曆和今後走向不會入他的法眼和法耳。

“可惜,我不再是一個完美無瑕的女孩子了。”柳芭沉吟了一會兒,好象在搜尋她會說的中國詞句,“你們,不知道賣笑對一個女人來說意味著什麼。賣笑意味著你永遠失去了享受愛的權力。”

結果,一場請客吃飯不知從何時起竟演變成了憶苦思甜會。柳芭說中學時她讀了三年中文班,高中畢業後考入海參崴遠東工程學院,中國話一直沒丟,一般會話還可以,深點就不行了。前晚欺負她正巧被肖子鑫和老王遇到並成功地解救了她的那兩個俄國人,看中了她的條件,沒畢業就把她騙到他們中國朋友開的夜總會做“兔兒”,保底工資三千元人民幣,每次出台小費有老板一半。

如果需要,她那倆同胞畜牲隨時在夜總會蹂躪她或拉她到公園解決折磨一番。

肖子鑫覺得很掃興。

真看不出,年齡不大,又如花似玉,卻是隻老“兔”了。此時他一臉不高興,暗暗埋怨老王拿他開涮,本來他是沒打算赴約的。賓館夥食不錯,日日大餐,宴會標準,一手錢一手貨的風月事,用得著這麼當真,情意綿綿麼?何況他心裏還惦記著那個陸小丹,惦記著對她的采訪,隻想盡快脫身回去。

柳芭顯然覺察到了肖子鑫的不快,頓時笑臉相迎。

“真對不起,我的中國話說得不好,我隻是想說明我並不是壞女孩子,剛上大學時,我還沒有開始賣淫。走上這條路,完全是一時糊塗。我是一個農村姑娘,到了大城市後,發現到處充滿了誘惑。我希望像別人一樣,穿好、吃好、玩好、去蹦迪,去聽流行歌星的演唱會。但助學金加上媽媽從鄉下寄來的錢還不夠我吃飯。這個時候,同宿舍的女友告訴我,有一條毫不費力的生財之道。我沒能抵擋住誘惑。後來我遇到了他們……”

柳芭看了一眼塗得血紅的指甲接著說:“那天我哭了一夜,我覺得,這是上帝對我的懲罰,我應該回家,躲在鄉下,做個本份人。但我轉念一想:不能回農村,如果村裏人知道我幹的什麼職業,一定會把我毒死的。”柳芭無奈地表示:“為了取悅那兩個家夥,我還必須強顏歡笑,否則就拉不到生意。謝謝你們救了我。”

盡撿些捅心窩子的中國話往耳裏灌,肖子鑫的心有點兒軟。

“那倆畜牲沒再找你麻煩?”

“沒有,”柳芭搖頭,笑中有淚,“他們恨的是你們,要找你們算帳呢。”

“找我們算帳?”老王插進來,瞅瞅肖子鑫,逞能道:“讓他們來呀!”

“不知死。”肖子鑫說。

“你小心點!”王子龍誇張地用手指頂著肖子鑫腦袋說。“砰——”

看到老王就想起了自己的嘴臉,肖子鑫漸漸地興奮起來。

看得出來,王子龍白忙活,柳芭的興奮點在肖子鑫身上,而不在他那裏。老王轉而把注意力迅速轉移到了跟肖子鑫的那隻雞親熱,他是不會輕易放過任何肌膚之親的。

肖子鑫身邊這隻中國雞,雖然來自國內,但在海參崴操持各種生意的女人並非她一個,他挺討厭,但這會兒印象有些改變。可能是柳芭的經曆讓人真的心有所動吧。想想自己寫東西賺得那點辛苦錢,就知道這些女人也不易,大凡在這個世界上來一趟走一遭的人,不管他(她)出生地是哪裏,國籍何在,都要吃飯,而為了生存,就必須找到出賣自己的一技之長。

打工不容易,寫稿不容易,當官就容易麼?也許風月場合的中國“雞”和俄國“兔兒”也有一爭吧?她年約二十一二歲,麵容嬌好,氣質不俗,她的衣著挺隨意,寬鬆的青春活力衫,黑緊身褲,把平時那種燎人模樣有所收斂,不過側麵的肥臀依然努力在椅子上膨脹著。

有她們在身邊邊吃邊談,漸漸有了一種溫馨。她似乎對柳芭的講述頗有同感,悄悄告訴肖子鑫,她叫柳小君,可能幾千年前跟柳芭還是一家子呢。她和另隻雞睡的房子是她們臨時租的。她自己家在吉林四平郊外,家裏隻有一位老母親與她相依為命。

她原是一家中專畢業生,因物價飛漲,工作不好找,老母親又患病,生活越來越困難,隻好淪落為“小姐”,去年稀裏糊塗就跟別人跑在這裏以賣笑為生。現在一提家,她就想哭。

不知什麼時候因為哪句話,柳小君又輕而易舉地把肖子鑫的注意力巧妙地拉回到她這邊。

柳芭隻得又回歸老王那邊,臉上有點淡淡的訕然。

肖子鑫也對柳小君講了自己的情況。

老王在那邊一拖二跟柳芭和身後的另一女人胡吹亂侃,這邊,肖子鑫和柳小君也漸入佳境。倒把準備采訪陸小丹的事情徹底忘了個一幹二淨,不急於回去了。

柳芭多數時間被曬在一邊,低頭吃喝,偶爾跟著傻笑。

可是,在晚餐結束的時候,肖子鑫在搭在椅背上的外衣口袋發現了一張沒有署名的便條:“在軍港大廈門口有人等你。然後會帶你到一個地方。保存好便條。”

肖子鑫的心猛然一驚。俄羅斯小姐沒體驗到,卻意外來了個中國小姐?可怕的預感不幸言中,柳小君看上了他,並且向他伸出了橄欖枝。

老王被柳芭徹底迷住了,好象想開開洋葷,嚐嚐洋大學生的滋味,他忘記了他們曾經解救過她,是她的“恩人”。他們都忘記了今天請客吃飯的初衷,出了門還在大門外口若懸河地喋喋不休,根本顧不上肖子鑫。幾次叫他隻顧得亂擺手不答話,生怕一走神“兔兒”竄了似的,看樣子一時三刻就恨不能與柳芭成其好事。柳小君已經告辭了。

看來打招呼起不到什麼作用了,肖子鑫看到不遠處夜空下軍港大廈樓頂的那片耀眼霓虹燈。不再管老王,獨自向那裏走去。

柳小君果真在那裏等他,一條瘦瘦長長的影子讓彩燈霓虹燈拖得老長,一直拖過廣場固定在人影寥寥的大街上。柳小君領他在大廈背後一座幽靜而又漂亮的很象上個世紀老俄們留下的院子前停了下來。進了屋,沒有看到她的另一同伴,也許她們之間有默契,也許她的朋友此時此刻正在另一個地方工作,柳小君一言不發把肖子鑫領進了舒適的客廳。

開始的時候她顯得彬彬有禮:“你渴不渴?在我這裏你不必客氣。”

麵對她的關切柔情與送到手上的香煙咖啡,肖子鑫感到一種溫馨的家庭氣氛,很難再把柳小君跟一些不好的名詞聯係在一起。他的心裏卻一直莫名其妙地緊張,很難平靜下來,她畢竟是雞呀。

不料,更掃興的事情還在後麵。

“大哥,雖說我們剛剛認識,但在這裏碰到家鄉人真的好親切,我看我們挺談得來,如果你不反對的話,咱們到別的房間裏去,那裏沒有人妨礙我們。我想……今晚給你。”

柳小君說話的時候失去了公開場合假情假意應酬的模樣,她氣息急迫地叨咕著,但是不容置否,肖子鑫隻得跟著她的後麵進了臥室。一,她情我意,真的有點喜歡她了;二,也對自己的饑渴有個交待。她請肖子鑫允許後脫去了緊身的小衣服,這時他看到了一個雪白而優美的美眉——身材非常好看,秀色可餐,凹凸分明,**突出,豐臀顯露,軀幹修長而魅力無限。

肖子鑫飛快地關了燈,神馬領導幹部,神馬公安局長、市委秘書長,撲過去緊緊地擁抱著她,他要為自己需付的人民幣負責,風月場上沒有規矩可言,況且她的暗示已經足夠了,但柳小君默不作聲地反抗著,怎奈他的手臂十分有力,幾乎使她窒息。

他把她摁在床上,然後十分老練地解內衣扣子,接著把臉埋在她身上,用散發著濃重“雲煙”氣息的嘴吹她的……

她知道繼續反抗是徒勞的,再說肖子鑫的瘋狂行為已經把她弄得沒有一絲力氣。也許他那原始的**嚇壞了柳小君。

卻沒想到柳小君來了例假,血乎乎的好嚇人。

“沒關係。”她輕輕的笑聲很迷人。

“不行,你會傷了身體的。”肖子鑫打開燈,倒黴地觀察著。

“沒事,哪個男人都不管的。”

肖子鑫忽然覺得那些男人挺王八蛋的,隻顧自己,不管別人。

“不,這麼幹,太不是人。”

“那怎麼辦?”

“唉,沒辦法,忍著,說話吧。”

柳小君驚訝地望著肖子鑫,許久沒有說話,眼裏漸漸地溢滿了淚水。

“大哥,你是個……”柳小君猛地趴到他身上,哭起來。

“你說什麼?”他扒著她的臉輕輕問,她心酸地望著他道:“好人。”我算好人麼?我他媽算哪路好人!肖子鑫煩燥地伸手摸到床頭香煙盒,彈出一支叨在嘴上,“撲”地一條寸多長的白藍色火苗被柳小君適時移到他鼻子底下。兩個素不相識的人,竟象久別重逢的一對情侶,同床麵臥,一夜長談,還嫌夜短。她幾次趴在耳邊對肖子鑫說:“我是真心想給你的,隻是……你是不是生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