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鈴嚇出一聲冷汗,而白湮心中有所提防,在聽見司鈴的尖叫之後,立即眼疾手快的將青璃給拽住。
“啊,王爺救我!”青璃整個人懸在半空,白湮一隻手死死地抓住了她的手腕,自己也是快被青璃給帶了下去。
“你們這是做什麼!”蕭燼墨一進卿思閣便被嚇了一跳,青璃整個人掉在外麵,若不是白湮伸手去接住她,那後果不堪設想。
青璃的臉色泛白,一隻手雖說是被白湮攥著,但自己卻是使不上力氣,聽見蕭燼墨的聲音之後更是被直接嚇得哭出聲來。
白湮想過青璃會耍什麼花樣,但她真的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敢連自己的命都不要。要不是自己留了個心眼有所防範,否則青璃在卿思閣出了什麼事的話,估計蕭燼墨想把她挫骨揚灰的心思都有了。
“你抓住我的手,我看能不能把你拽上來!”白湮自己也沒有多少力氣,此時她也是憋著一股氣,若是那青璃不好好配合的話,甚至有可能是兩人一起摔落下去。
蕭燼墨一路衝跑過來,幸好卿思閣的樓層不高,蕭燼墨過來找好接住青璃的位子之後,暴喝一聲:“白湮,你給本王放手!”
聽到蕭燼墨的聲音,白湮也終於鬆了口氣,雙手一鬆,隨著青璃自己掉下去。
“啊——”
白湮伸出身子往下望了一眼,青璃並沒有掉到地上,而是被蕭燼墨穩穩的接住抱在懷裏,輕聲的寬撫著她。“白湮,你也速速下來!”
司鈴聽見蕭燼墨的聲音,臉上也是被嚇得毫無血色,雙眸裏甚至已是滿眼淚花。“夫人,我們創下如此大禍,王爺定是要狠狠責罰咱們的。”
白湮心中一絲凜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而且這次還是在蕭燼墨的眼皮子底下。就算自己再有借口證明清白,蕭燼墨怕也是聽不進去半個字。“該來的終究要來,隨我下去吧。”
所有在卿思閣的人統統都在蕭燼墨的麵前跪下,青璃被蕭燼墨抱在懷裏低聲抽泣著,而蕭燼墨冷眼看著白湮,雙眸如刀。“卿思閣前不久才修繕過一次,本王是看在青兒的麵上才準許你再動工。而今天,若不是青兒想請本王來開個眼界,是不是青兒摔死了本王都不知道。”
白湮毫無表情,跪在蕭燼墨的麵前,任他發落。“上一次青兒在你這被燙傷,本王以為那一巴掌你已經是有了教訓,知道收斂。你可以說此前是青兒故意打翻熱茶,本王是湊巧撞見了,可今日之事,你又打算作何解釋,本王可是親眼看見青兒從你的卿思閣裏墜下的。”
白湮終於做聲。“王爺的意思是,我想置她於死地是嗎?”
蕭燼墨寒聲說道:“你不就是這個意思麼?”
白湮抬頭看著他,一絲冷笑。“我若有此意,那我為何不由著她墜下去,反正當時王爺無論如何也是趕來不及的。我若有心害她,我為何不顧自己可能也會被她拖累,還要救她一命呢,請王爺能夠三思。”
蕭燼墨的雙眸裏已經沒有冷靜,白湮的話於他而言無非是在狡辯,所有的情況他都看在眼裏,然而白湮卻是死不承認,幸好青璃隻是虛驚一場受了驚嚇,要是她真的出事,蕭燼墨殺了白湮讓她陪葬的心思都可能會有。
“看來此前本王是對你太仁慈了,以為那一巴掌能讓你銘記在心,這一次本王不想在與你客氣,你這種嘴硬的人,本王有辦法治你。來人,家法伺候,賞王妃二十大板,若是她願嘴硬,便打到她服帖為止。”
司鈴頓時一驚,她從小就在王府裏伺候,是見過板子的威力,普通人若是受了二十大板不死半條命也會沒了。“王爺明鑒啊,夫人此前叮囑過讓青夫人小心,是青夫人不顧夫人的阻攔,自行上樓不甚摔落下去的。此事與夫人無關,夫人冤枉啊。”
蕭燼墨眸光一寒,一腳將司鈴踹倒在地。“本王還未曾殃及無辜,既然你如此忠心耿耿,那本王便連你一起賞了。”
白湮一聽頓時攔在蕭燼墨的麵前。“王爺,卿思閣是我一人主事,這些個下人們又算得上什麼呢。板子我會自行去領,就不勞王爺費心了。”
蕭燼墨冷哼一聲轉身離去,司鈴嚇得哭出聲來,在白湮身後小聲勸道:“夫人,那二十大板下來,您會沒命的。”
白湮知道這板子是躲不過的,寬慰她道:“死我都死過一回了,這天下還真沒有再讓我害怕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