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還不快過來給黃老板倒酒?”蓉姐討好地笑著。
我木訥地站著,沒有挪步。
蓉姐走到我身邊,小聲地道:“有錢不賺,裝清高?”
錢,這種充滿欲、望的紙幣,總能很好地堵住我的嘴。我需要錢,我需要很多錢,不管天南地北天涯海角,我一定要找到那個賤男人,親手為媽媽報仇!
我跟著那個姓黃的進了包間,可是我沒有絲毫經驗,也沒有做好伺候男人的準備。然而在這種地方,總是避免不了的。
包間的門關上,他色、眯眯地盯著我身上某處,一伸手就要來脫我的褲子。
我本能地反抗,卻被他抓的更緊,他肥胖的大手在我身上亂摸,滿嘴酒氣噴灑在我臉上,他張開嘴,露出滿口黃牙。
我心裏湧起一陣惡心,反抗不及被他推倒在沙發上,身上的衣服被他扯開。
“你叫啊,怎麼不叫?”他一手掐著我的脖子,一手拉開了西褲拉鏈。
我呆呆地躺著,思緒卻飄到了別處。媽媽才去世兩個星期,我卻被人壓在身下,坐著不情願的事。
“白癡嗎,我讓你叫!”他一巴掌狠狠地拍打在我的左臉上。
見我不反抗,又一巴掌狠狠地拍打在我的右臉上。我的臉頓時火辣辣的疼,心裏湧起濃濃的恨意。
“瞪什麼瞪,我讓你叫!”
啪啪啪……一個接一個巴掌扇在我臉上,我感覺自己的臉腫了,眸光一冷,如果打的過他,我一定將他碎屍萬段!
“小白癡,看我今天不做死你!”他收回自己的手,扶著自己的家夥朝我衝撞而來。
曾經熟悉的一幕竄入我腦海,我使出全身力氣,猛地推開他,握著茶幾上的水果刀,狠狠地朝他的下、體刺過去。
我運氣很好,一刀刺中,他立馬捂著自己的下、體,在地上打滾。我嚇壞了,手中的水果刀咣當一聲落在地上,他那裏在流血,倒在地上哀嚎不止。我踉蹌著奔了出去。
“我殺人了,殺人了……”我像一隻無頭蒼蠅到處亂撞,心裏害怕極了,我的仇還沒有報,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我撞到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我跪下來,抱住他修長的腿,“先生,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雖然我知道,在這裏求人於事無補,沒有人會願意幫我的,所以我死定了。
“是你。”
我聽見熟悉的聲音,抬起頭來,看到熟悉的俊顏,是他,那個施舍我一千塊的男人。
“李先生,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我不停地給他磕頭,希望得到他的憐憫。
他將我帶進了一旁的包間,冷靜沉著地問我:“發生了什麼事?”
我據實相告。
他聽後隻說了一句:“我會幫你。”
我擔心了一整晚,蓉姐隻跟我說了一句:“你運氣好,碰見了李總。”
我舒了口氣,身上的傷疤已經結痂,可是心裏的痛,永遠也好不了了。
我是天上人間酒吧裏最低賤的階層,連表子都不如。我們十幾個人,擠在一間十幾平米的房間裏,如螻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