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流也率領自己的手下奮勇禦敵斷後,充分展示了他高超的矛技和勇武,也贏得了部下和同僚們的尊重,所以被晉職為屯長也並沒有出乎士兵們的意料,畢竟在軍隊中最看重的還是軍功,你要想在戰士麵前樹立威信,唯一的辦法就是帶領他們打聲仗,確保他們在戰場上有更大的生存機會,季流充分的展現了這一點,在幾次斷後肉搏戰中,季流都身先士卒,奮勇當先,士兵們在他的帶領下也是戰績驕人,被多次通令嘉獎。陳樂楊善二人也都因力戰晉升為隊率。
暗沉沉的夜幕將整個天空遮的嚴嚴實實,季流一人獨自在帳外徘徊,孫堅對他如同子侄般的信任讓他有些慚愧,但殘酷的現實又讓他始終不敢將自己的身份告訴對方,這不僅僅涉及他自己,更重要的他還關係到包括華大哥在內的幾百弟兄。這讓季流剛感覺到了一份深深的壓力,已經好幾個月了,也不知道華大哥他們情況怎樣。
看現在的情況,無論是他自己還是陳樂楊善二人短期內都不可能有機會回一趟桐柏山區,也隻有靜候機會了,但願華大哥他們能沉住氣按照既定計劃進行吧。
丟開煩惱的心事,季流又將心思轉回到眼下的形勢上來了。羌胡亂軍現在已經全部都退回了各自的老巢,進入潛伏狀態,剛才聽孫、程兩位大人交談,似乎叛軍內部的矛盾也開始激化起來,尤其是韓遂邊章二人為爭奪叛軍的領導權已經反目,看來對涼州東部地區和三輔的軍事威脅已暫時緩解。不過朝廷對這來自邊疆地區叛亂的政策好象也模糊不定,時而要清除蕩平,時而又象是要采取安撫政策,讓下邊領兵大將也覺得無所適從,難以製定出一個確切的軍事方案。
想到這兒,季流也不禁歎氣,他發現自己越來越溶入進這軍隊中,越來越象是其中真正的一員,所有的想法一切都按照這支軍隊中的一員來思考,自己原來的角色已經慢慢淡化了,他有些害怕也許要不了多久自己真的會望掉自己原來的身份。
使勁搖了搖頭,季流努力使自己不再去想這些東西,站起身來深伸呼吸了幾口氣,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要緊的是要在這支軍隊中生存下去,而且要盡一切努力活得更好。
年末將至,位於前線的涼州終於傳來了消息。韓遂、邊章二人各不相讓,尤其是邊章挾勝利之勢,一心要登上亂軍首領的寶座,為此與早已視首領寶座為禁臠的韓遂鬧得不可開交,韓遂暗中拉攏了兵敗逃回的北宮伯玉,並通過北宮伯玉使李文侯部保持中立,立即占了上風,在召開的亂軍各部的軍事聯席會議上被推舉為盟主,而邊章隻落得個有名無實的副盟主身份。邊章一怒之下率部出走,並致函坐鎮扶風的車騎將軍張溫,表示願意投降朝廷,自請為大漢把守西北邊疆。
而此時的整個涼州八郡幾乎都已經成了羌胡亂軍燒殺搶掠的地盤,在朝中軍隊退出涼州後不久,亂軍邊卷土重來,仍然牢牢的控製著涼州的大部分地區,除了幾個郡治所在的城池還在朝廷控製之下外,許多城鎮都被擄掠一空,地方政府名存實亡,各族百姓流離失所,大批難民向鄰近的三輔地區和並州境內逃亡。
張溫見事已如此,隻得同意邊章的請降。在得知邊章請降後,韓遂隨即也派人來想張溫表示願意臣服與大漢朝廷,但卻以手下勢力派係太雜,匪患成災,自己無力控製為名,拒絕了張溫提出的立即派官吏重新返回各自治所治理的要求。張溫在權衡利弊下,也隻好同意了韓遂的請降,同時將此次戰役經過較為詳細和如實的奏報朝廷。
“聽說董卓被聖上任命為並州牧,還被冊封為鼇鄉侯?”程普羨慕的問自己的主公。
即使是孫堅如此英雄,臉上也閃過一絲羨慕的神色,隨即又恢複了平常的氣勢,“董卓勞苦功高,朝廷這樣封賞也酸合理啊。”
“哼,隻是這家夥運氣更好罷了。”頓了一下,程普才又道:“不過這個家夥也還算有些本事,至少那掘河灌水的方法就不簡單。”拋開個人情緒,程普說話還是十分公道。
“嗯,德謀,張大人問我願不願意回京畿,你怎麼看?”臉上流露出一絲興奮之色,孫堅努力平靜了一下自己的情緒。
“哦?這是個好機會啊,能夠進入朝中任職對主公您裨益良多啊,這個機會一定不能失錯過。”程普呼的一聲站了起來,興奮得雙頰發亮。
“唔,進入朝中,禍福難料啊,不過就象你說的的確是個機會。”孫堅點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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