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張靖的特意安排,許褚沒未惹是生非。到了如意坊由甄忠出麵,拿著王允的玉佩尋到王七,把書信給他。王允其實並沒有將來鶯兒送給衛仲道,他那樣說是故意惡心張靖的。王七見確實是自家老爺的玉佩和書信,沒有刁難,直接領著二人去見來鶯兒。
來鶯兒見過許褚,聽許褚傳達了張靖的意思,沒想到張靖這麼快就與王允談好了。終於要脫離青樓,以後能日日伴在情郎身邊,心中甚是歡喜。來鶯兒雖說性格高傲孤潔,那主要是對著到如意坊買允的男人來的。平時也有幾個要好的閨蜜,都是知根知底,身家清白的良家女子,被逼無奈才入的青樓。既然張靖為她爭取了這個機會,自然也想多帶幾個姐妹離開。自己的貼身婢女肯定是要帶走的,又選了三個尚未被人糟蹋的舞姬跟隨。幾人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東西,屬於青樓的一概不要,隻帶自己平時積攢的體已銀子,自己的隨身衣物,自己掏錢買的胭脂水粉什麼的。甄忠已經於王七辦好了交接手續,主要就是要來鶯兒幾人的賣身契約,見她們已經收拾好,不願耽擱,轉身出了如意坊,就要上車離開。
本來一切順利,沒想到這個時候衛仲道正好帶著幾個人趕了過來。衛仲道自康成書院被張靖識破之後,狼狽回到洛陽,便在京城住了下來。並不是向王允說的那樣整日悶悶不樂,花天酒地不假,主要是為了多拉幾個朋友,好在張靖的背後捅刀子。自知命不長久,對張靖的恨意也是每日俱增。每天就想著怎麼報複張靖,給張靖找麻煩。
這兩日聽人風傳了袁紹曹操邀張靖洛水飲酒,還請了如意坊的頭牌來鶯兒作陪,而且來鶯兒很可能已經芳心暗許,張靖要為來鶯兒贖身的傳言,衛仲道坐不住了。身為世家大族的少年清貴,衛仲道自然知道來鶯兒的大名,還曾經多次透露出仰慕之意。本以為如意坊是自己舅舅家的產業,近水樓台,想要憑自己的家世,文才,風度來折服來鶯兒的,沒想到又被張靖占了先了。衛仲道還沒有病死呢,反倒是要被張靖氣死了,心情可想而知,歹意頓生。今日帶著幾個人來就是要作賤來鶯兒的,蔡琰我是得不到了,畢竟蔡邕的名聲太大,不能過於強硬。來鶯兒就不同了,不過是一個青樓歌姬而已,無根無基,靠山還是自己的親舅舅。你張靖不是喜歡嗎,我偏要讓你喜歡不成;你不是要替來鶯兒贖身嗎,我讓你贖回去也是破爛玩意兒。他就是抱著這樣的心思,帶著幾個家人來的,剛到如意坊門口,正趕上來鶯兒幾人要上車離開。
他沒有見過許褚甄忠,或者說就是根本沒有把許褚甄忠放在眼裏,富家子弟嘛,自小驕寵慣了。上前攔住來鶯兒:“鶯兒姑娘這大包小包的,是要出遠門嗎?”
來鶯兒不知道衛仲道與張靖的過結,以前衛仲道來捧場的時候道貌岸然的也像個人。因此並想的太多,略施一禮:“是衛公子啊,來鶯兒業已從良,自今以後脫身青樓,便是良家的人兒了。以前承蒙衛公子錯愛,鶯兒自是感激不盡。從今以後山高水闊難再相見,還請公子多多保重,鶯兒就此別過,告辭。”
“從良?”衛仲道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從的什麼良,莫非是那張靖替你贖身了?”
“正是張靖替奴家贖的身,衛公子也認識我家靖哥哥?”
“張靖,又是張靖。靖哥哥,叫的真好聽啊。”衛仲道的臉色變得猙獰起來,嘶啞著嗓子衝著如意坊大喊:“王七,**的給我滾出來,把錢還給他們,這人我們不贖了。王七,王七。。。”
許褚見有人搗亂,怕誤傷了來鶯兒,往前一站,大喝一聲:“來人,護小姐上車,走,我看哪個敢攔。”
二十個許家子弟“唰”的抽出兵器,把來鶯兒幾人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