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晶晶剛要說話,卻被薑文峰攔住,薑文峰上前一步把女兒拉到身後,然後抱拳道:“這位大爺,小女年紀尚小,不懂禮節,還望各位大爺不要見怪,敢問你家老爺尊姓大名?”為首一人怒氣衝衝,跳著腳大聲說道:“哎呀,真是豈有此理,連當今皇。。。。。。”“此人話未說完,就被那富商打扮的男人扇了一個大嘴巴,怒喝:“混賬東西,滾一邊去。”下人委屈地掩著半邊臉退到了一邊,那人又轉過身子笑著對薑文峰說:“抱歉抱歉,在下劉金輝,是京城的布商,我家下人疏於管教,得罪之處還請兄台見諒見諒。”他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薑文峰反而渾身不在起來,而且感到有點啼笑皆非,他隻好抱著拳說:“哪裏,哪裏。”

“還未請教兄台大名?”劉金輝又說道。

“在下薑。。。。。。”薑文峰剛要說出自己的名字,卻被薑晶晶拉了拉衣袖,薑文峰立刻領悟,轉口道:“在下江峰,來自白馬鎮。”

“難怪兄台口音有別,原來來自白馬鎮。”那劉金輝也不猜疑,拉著薑文峰就說要請他三人到自己府上作客,說是當賠罪之類的話。

薑文峰當然是搖頭拒絕,那劉金輝的手下又再吹須睩眼地說:“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老爺邀請你作客是給足你麵子。”劉金輝聽罷對著那人的嘴又是一個巴掌,“狗奴才,誰叫你多嘴的。”反手又是兩巴掌,打得那個下人門牙飛脫,滿嘴鮮血。

薑文峰見狀忍不住上前製止:“算了算了,他隻不過是快人快語罷了。”薑晶晶卻不高興了,這人動不動就打人,下人也是人,多說兩句就被揍得門牙都掉了,雖然這下人是較之讓人討厭。她運起天遁密音悄悄地對薑文峰說:“爹爹,我們快走吧,這劉金輝大概也不是什麼好人,都說狗仗人勢,如若他平時不是橫行霸道,他的下人又怎會如此囂張。”薑文峰自是心領神會,客氣的對著劉金輝一抱拳,說:“我們爺孫三人還有要事,就不打攪劉大爺您了,我們先行一步。”劉金輝見薑文峰如此堅決,也不好再阻攔,隻好說道:“好好,有機會江兄弟一定要來府上作客。”薑文峰又說了幾句客氣說話,才帶著薑晶晶和陸子劍離開。三人剛走,那劉金輝就跟身邊的下人低聲說了幾句,下人點了點頭,轉身從一條小巷飛奔而去。

眼看天色將暗,薑文峰三人就隨便找了間客棧,走進去一問房價,那店小二見三人風塵仆仆,衣衫破舊,就翻起了白眼,沒好氣地說:“一等廂房五兩銀子,二等廂房三兩銀子,普通廂房三文錢,柴房兩銅錢一晚,三位客官是住廂房還是柴房?”

薑晶晶聽了氣得差點就想一劍劈了那店小二,這京城的客棧都是黑店吧,還分一等二等?她故意說道:“給我三間上等廂房,還有上等酒菜,再打三大桶熱水給我們沐浴更衣。”

陸子劍一聽,這還了得,自己三人的錢財合起來還不夠住一晚普通的廂房,晶晶居然還說要上等的廂房?他連忙把薑晶晶拉到一旁低聲說道:“晶晶別胡鬧,我們去哪兒找來那麼多銀兩。”薑晶晶眼睛眨巴眨巴,掩嘴說道:“先欠著,到時找到寶藏把他的店盤下來。”陸子劍又說:“他肯?”薑晶晶狡黠一笑,說道:“當然肯,我們住完不給銀子不就行了嗎?”陸子劍還想說什麼,店小二已經有點不耐煩,摔著肩膀上的抹布說道:“大街之上到處都能睡,我看你們還是趕快離開,我還要招呼其他客官。”

薑晶晶啪的一聲把青鋒劍拍在桌麵,說:“先用此劍作為抵押,結賬之時再來贖回。”店小二看到那青鋒劍的劍鞘居然鏽跡斑斑,寶石也沒有一顆,更加瞧不起三人,他把青鋒劍往薑晶晶懷裏一塞,說道:“拿著你的破劍給我滾,沒銀子就不要來住店,裝什麼蔥。”薑晶晶勃然大怒,就要拉劍出鞘給這店小二點顏色看看,背後忽然傳來一個聲音:“他們三人的帳記我頭上。”薑文峰扭頭一看,卻原來是在大街之上遇到的劉金輝。

店小二見到劉金輝進店,立刻點頭哈腰就迎了上去,一邊答:“是,是。”一邊將劉金輝引進店內,擦桌,倒水忙個不亦樂乎。

薑文峰隻好迎了上去,想要開口推辭,劉金輝已經從懷裏掏出了一錠足足五兩重的金元寶丟在桌麵,然後說:“他們三人要住到何時,你就何時結賬,若銀子不夠再問我要。先給我上幾盤好菜,端幾壺好酒上來,”店小二揣著銀子屁顛屁顛的就準備酒菜去了。薑文峰三人隻好在桌邊坐下,酒端上來後,劉金輝給三人倒滿,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薑文峰卻說:“孫女年紀尚小,還是小孩,不易飲酒。”薑晶晶明明已經把酒杯放到嘴邊,聽到爹爹這樣說,隻好又放下杯子,用筷子挑著桌麵的菜。陸子劍暗笑,一仰頭講杯中酒一飲而盡,還意猶未盡地咂了咂嘴邊,把薑晶晶氣得在桌下狠狠地踢了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