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丁宿被養在江南的時候,他就是丁家的小霸王,誰也不能得罪他。
後來丁宿被接回來,他的好日子徹底到頭。
加上丁宿上學時成績優異,繼承家業後更是把丁家發揚光大。
所有見過丁宿和丁鴻錚的人,無一不是捧高踩低,把丁宿高高捧起,把他狠狠踩在腳底下。
現如今丁宿徹底成了丁家的掌權者,他這個丁二少看似坐在丁氏集團的辦公室內享福,其實手中一點兒實權都沒有。
這種被人支配的感覺讓曾經的小霸王十分不爽。
所以他一心想要把丁宿踩在腳下,直到那天在校友會上他見到了傅逸之
電話那頭的傅逸之先是沉默了一瞬,而後丁鴻錚才聽到他嘶啞的嗓音,“知道又怎樣,我馬上就要和她離婚了。”
丁鴻錚麵露猙獰,一臉恨鐵不成鋼道,“你就不能想想辦法嗎?”
“隻要你牽上虞家這條線,多少個傅氏都能隨你支配,傅逸之,之前我怎麼不知道你是個慫貨?”
傅逸之被這話激惱,他握緊手機,一腳踢開腳邊的酒瓶子,“丁鴻錚,你是傻子我是傻子?”
“虞家能輕易讓我牽上線,我何至於此?咱倆的合作早就結束了,以後別在聯係我了。”
說罷,傅逸之就要動手掛斷電話。
直到電話那頭再次傳來丁鴻錚咬牙切齒的說話聲。
“我有辦法幫你牽上虞家這條線,待會兒你來一趟丁家.”
虞年和丁宿早已經進入主屋。
丁老太太與虞父虞母是舊識,三人這會兒正談論到丁宿當年追在虞年身後跑的場景,聊到一些趣事後,笑作一團。
丁宿這會兒如同虞母所說的那樣,正站在虞年身後。
就好像他小時候拖著鼻涕跟在虞年身後那樣。
麵露尷尬的神色,他抬手摸了摸鼻子,“姐姐,你不說點什麼嗎?”
虞年這兩天臉上就沒怎麼展露過笑容。
難得聽到小時候的趣事,她的眉眼間浸染著笑意,道,“說什麼?小宿,你小時候確實很像塊牛皮糖。”
丁宿當時年紀還很小,兩三歲的模樣。
虞楚堯不愛帶那麼小的小孩兒一塊玩兒,每次都要嫌棄丁宿。
丁宿也倔,非得跟在虞年身後跑,每次被虞楚堯凶了,帶著嬰兒肥的小臉上總是掛著鼻涕眼淚,撲進虞年懷中尋求安慰。
老底被掀出來,丁宿臉上閃過尷尬。
老太太見兩人從後花園回來,疑惑道,“怎麼不多坐一會兒?剛才鴻錚去找你們了,瞧見了嗎?”
丁宿跟在虞年身後坐下,兩人點了點頭,就聽身後響起丁鴻錚的說話聲。
“奶奶,你找我。”
他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套茶具,朝著客廳踱步而來,麵上還帶著幾分笑意。
“我最近新得了都勻毛尖的新茶,正巧虞叔叔虞阿姨在,我想著拿出來。”
“叔叔阿姨,我哥小時候是什麼模樣的,再給我說說唄?”
丁家兩個孩子,長得並不相像。
丁宿更像母親,五官偏柔和。
丁鴻錚則更像父親,五官十分淩厲。
這會兒丁鴻錚故意做出討巧的模樣,乖巧的表情在他臉上十分的違和。
然來者是客,虞父虞母頭一次來丁家做客,丁鴻錚都拿出好茶招待且還說了那樣的話,他們再要離開,就是他們的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