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婉見俞風神情有些失落,麵現一絲愧疚之色,遂端起麵前的一隻三腳酒盞,向著俞風,項雲二人輕柔地說了聲:“二位公子,請。”
俞風見狀,也端起麵前擺放著的三腳酒盞,說道:“董姑娘,請。”項雲見俞風已端起酒盞,哪肯落後,慌忙也端起麵前的酒盞,呼道:“請,請。”
董婉見到項雲這般樣態,不由地為之莞爾一笑,笑容間盡是風情萬種(當然這不是貶義),看的項雲,俞風二人又是一陣耳熱。董婉好似已習慣了二人的目光,也可能是剛才與俞風筆墨傳意之間與二人拉近了不少距離,並沒有像先前那樣兩腮通紅,頭垂於胸了,隨而輕柔地端著酒盞移到唇邊,輕呡了一口。
項雲看著董婉呷了口杯中之物,再往自己的酒盞中看了看,聞了聞,轉眼望向身旁的俞風,卻見俞風已仰頭一飲而盡,遂閉了閉雙眼,一飲而盡。
“喀,喀……”項雲咳嗽兩聲,皺著眉頭說到:“這什麼酒啊,這麼難喝。”說完,吐出舌頭,用手掌猛烈地對著舌頭扇著風。
俞風,董婉,董厥三人看到項雲這般孩童般純真可愛的模樣,不由地同時笑了起來,再加上四人的年齡本來就相仿,氣氛一時間輕鬆了許多。
項雲被酒勁嗆了嗆,又是饑腸轆轆,也不管那麼許多了,拿起筷子就夾起菜肴往嘴裏猛塞,俞風見項雲這等吃相,暗底下用手輕碰了碰項雲,項雲隻顧祭奠自己的五髒六腑,哪會理會俞風,俞風隻得搖了搖頭,一臉無奈,董婉見狀,不由地微笑道:“俞公子,不必拘束,請。”
俞風雖還不太聽明白董婉的話音,但見董婉的神態,已大致明白其中話意,又見身旁的項雲那股吃勁,自己的肚子又不合時宜地“咕嚕,咕嚕”叫了兩聲,遂對董婉尷尬地笑了笑,拿起筷子便吃起酒食來,那吃相比項雲也好不到哪去。項雲,俞風本來就是軍人,平日吃飯就是狼吞虎咽,這裏倒不是貶低軍人,而是因為戰爭期間隨時會有任務,吃飯快也是為了隨時候命,還有一個就是二人也正是飯量最大的時候,這吃相也已經夠對的起麵前兩位觀眾了。
董婉與董厥看著二人吃相,對視一笑,顧自輕呷了幾口酒水,也就沒有動筷。俞風風卷殘雲了幾口,見董婉,董厥二人隻是微笑著看著自己與項雲二人,遂放下筷子,不好意思地說道:“董姑娘,你也吃啊。”
董婉聞言,微笑著點了點頭,手卻未動筷子,俞風見狀,也不好意思再“豪爽”地吃下去,端起酒盞,雙目中射出兩道感激的目光看著董婉,董厥二人,徒地站起身來說道:“俞風敬二位一杯,以謝二位救命之恩!”
項雲此時正往嘴裏塞著一筷菜肴,突聞俞風之語,慌忙端起酒盞站起身來,吞下口中菜肴,說道:“項雲也敬二位一杯,以表感激之情。”說完,同俞風一起一口飲盡。
董婉見二人年紀甚輕,但氣度確是非凡異常,不由地暗讚一聲,端起酒盞,竟一飲而盡。
身旁的董厥見到,忙道:“小姐……”
董婉對董厥微微一笑,示意無妨。
俞風見董婉如此豪爽,不由地大呼一聲:“好!俞風有幸結交如姑娘之人,實乃人生之一大快事!”話剛出口,俞風自己也不明白為何自己說話的語氣有點像古代人了。
其實,董婉同俞風一樣一直留意著對方說話的口形,希望能直接以語言來交流,努力之下,終於有些看明白了俞風,項雲說的話語,遂即說道:“董婉不甚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