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1)

從虞澤院子的後牆翻出來,慈溪月全程凝神屏息吞水都小心翼翼。

直到回頭再看不見那院子的輪廓,她才鬆了口氣,隨後惡劣的扯著嘴角,掂了掂手心裏的小袋子。

不過,那麵上的笑意持續不過半秒。

想到才進去時虞澤一口一個‘溪月’叫著她名字時的樣子,她的嘴角又落了下來。

夢到她?這算什麼?虞澤也不覺得可笑?

還是一個雀影心還不夠他收心的?

當時被救,慈溪月清醒過來後第一時間就找人打探了蓬萊的消息。

那日她舍身撞上那團魔氣,先天靈體爆發出了巨大的能量,雀影心絕不可能躲過,她必然會壓製不住魔氣。

慈溪月本以為她以一己之身護蓬萊,拚盡全力讓雀影心原形畢露,虞澤他們看到說不定就會醒悟,可到底是她高估了他們的道心。

三年之久,她從未聽說過蓬萊有魔出現,更沒有任何斬魔的消息,雀影心是魔這件事情,仿若隻有她知道。

可當時青陽真人和虞澤都在,以他們的道法不可能看不出來,更不會讓雀影心溜走。

除卻他們包庇了雀影心,她再想不出任何解釋來。

慈溪月曾無數次困惑,短短十年,真就能讓他們對雀影心有那樣大的情誼嗎?

鋤奸扶弱這句話,隻是隨口說說而已嗎?

還有虞澤和耿靖那番話。

當初,他們義無反顧選擇相信雀影心的時候可不是這副嘴臉。

不過三年不見,還能轉性不成?

現在想想,她當初還真是瞎了眼,一個是舍命救出來的小師弟,一個是她全心全意愛著的道侶。

若是一早知道他們會為了雀影心對她那般,她絕對不會犯蠢。

……

忍著氣回到院子,慈溪月那間客房的燈開著。

她了然推門,果然就見顏塵端坐在月牙桌前,一副少年老成的穩重模樣。

“你又跑哪去了?”那素來寡淡的聲音難得染上一分急色。

慈溪月掏著耳朵走到他跟前站定,討好似的給他倒了杯水:“到底是待了那麼多年的地方,我想著逛逛。”

顏塵單手接過那杯水卻不喝:“方才就聽說虞澤正帶著門下的弟子來了這邊,這會兒正在一戶戶敲門,你的傑作?”

慈溪月也不反駁,眉眼落下去,掂著手裏的袋子冷冷嗤笑:“他欠我的罷了。”

如果不是虞澤,她怎會經曆這些。

這些,可不就是他欠她的。

顏塵默然一瞬有些無奈,醞釀了半晌,最後隻吐出了寡淡的一句話:“下次不要單獨行動,很危險。”

他素來嘴笨,不會那些花言巧語,慈溪月心裏明白,他擔心她。

不然,他也不會大半夜在她屋裏守著。

乖乖應了一聲,耳邊搜查的聲音已經漸近。

顏塵皺著眉朝門外看了一眼,他正想著解決法子,慈溪月忽然湊到他跟前,拉著他的衣領將她往裏間拖。

“等等,你……”

“噓,別說話,幫我。”

慈溪月在他麵前肆無忌憚慣了,將人推到床上,她跟著欺身壓了下去。

動作間看到男人騰然發紅的耳垂,她沒忍住輕笑了一聲。

顏塵的耳尖瞬間更紅:“笑什麼!”

慈溪月抿唇搖著腦袋,誠實道:“沒事,笑你可愛。”

顏塵徹底沒了聲兒,身子僵成了一條死魚。

……

屋外,虞澤帶著人馬挨個院子搜查。

來到慈溪月這院子的時候,一行人才踏進去,裏頭曖昧的聲響隨即鑽進了眾人的耳朵裏。

這本不是什麼稀奇事兒,為了鞏固心法多的是靈修的道侶,隻是……這聲音屬實羞人。

眾弟子麵上緋紅齊齊看向虞澤,一時之間竟沒一人敢上前去敲門。

虞澤卻置若罔聞,黑著臉上前果斷敲響了房門:“例行檢查,天靈境檢測到異常,為確保大家的安全,還請裏頭的道友出來一見。”

沉穩的一聲落下,卻是石沉大海。

屋子裏聲音依舊,甚至有愈演愈烈之勢。

虞澤淡然的臉上閃過一絲皸裂的痕跡。

他尷尬停手,耿靖卻咬著牙走了過來:“依我看,裏頭的人肯定有鬼!”

話落,他狠狠一腳將門踹開,不管不顧拉著虞澤就往裏頭走。

屋內,呻吟聲戛然而止。

滿地散落的衣衫盡顯旖旎。

虞澤的視線鬼使神差的落到裏間。

床帳後,他一眼看到了一個潔白光滑的背脊,影影綽綽的那張側臉讓他心頭驟然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