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呢,茗茗管著一大攤子的事兒,她的能力毋庸置疑,往後不怕沒事兒幹。
他此刻的話也就是調侃一番,早猜到茗茗肯定不願意。
果然,喬茗茗表示敬謝不敏。
自己知道自己,她就不是一個多麼能靜下心來的人。
學醫還是算了吧,她寧願上山下山東奔西跑地多跑兩趟。
第二日。
兩人再次早起,一個拿著鋤頭,另外一個拎著袋子,往山上竹林走去。
竹林並不算遠,走上近20分鍾便到達了昨日經過的竹林。
清晨的山中溫度是很低的,總覺得空氣中都布滿水汽,仿佛多待一會兒頭發都得淥了。
竹林中的土地上枯黃的竹葉有許多,布滿了厚厚的一層,走的時候腳下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哎,這裏!”喬茗茗指著一虛已經冒了頭的竹筍說。
寧渝拿起鋤頭開始挖:“我來挖竹筍吧,你收集竹白霜去。”“行。”喬茗茗從布袋裏掏出工具來,然後把布袋放在一邊留給寧渝。
竹白霜特別好收集,隻要用竹片,把竹子上麵的那層白蠟刮到紙上,再把紙上的白霜倒入罐子中。
整整收集了上百棵竹子上的白霜,白霜才終於能夠遮蓋住罐子底部了。
喬茗茗繼續收集,等到寧渝已經挖好整整一袋子的竹筍後她才停下。
醃篤鮮當然不需要用到這麼多竹筍,可是春筍還有其他的吃法嘞。
夫妻倆吹著晨間的清風,臉上帶著笑意滿載而歸。
家裏。
喬小弟在家看著小孩,順帶還把早飯給做好了。
他原先是不會做飯的,也是喬茗茗剛穿越來的那段時間對他這種不做飯的行為毒打了幾頓後,喬小弟才乖乖學會了做飯。
別說,喬小弟手藝其實還不錯。
他總說寧渝手藝很好,但他的手藝也能趕得上喬茗茗。
瞧瞧這一桌子,煮的是玉米粥,黃澄澄還濃稠稠的,煞是好看。
更是炸了半簸箕的蔥花油餅,金燦燦的油餅味道濃香,特別秀人。
菜呢,是炒鹹菜,鹹菜裏還放了切碎的青椒和洋蔥去一起炒,味道聞著就不錯。
還有一道炒青菜和炒難蛋,惹得寧渝無比詫異。
他放下肩膀上扛著的竹筍袋子,驚訝道:“小弟啊,是我低估你了。”
喬小弟摘下圍裙,忙說:“可別,你還是繼續低估我吧。”
他是真的不想做這頓飯的,因為這頓做完保準會把自己給暴露了,就跟帶孩子似的。
當姐姐姐夫發現他帶彰彰和衡衡也能帶得好,並且彰彰在習慣他就不怎麼哭後,他喬小弟便經常被抓著帶娃。
奈何姐姐姐夫回來的屬實是晚了些,不做的話兩人回來挨鋨自個兒也看不下去。
隻是今天這麼一暴露,往後說不準會經常被姐夫抓來做飯了。
“這話說的,這怎麼行呢。”寧渝笑了笑,嘴上這般說,但心裏確實已經規劃起什麼情況下能讓小弟來家裏做飯的事情了。
隻能說男人果然了解男人。
*
吃完飯,寧渝在做醃篤鮮,喬茗茗則開始搗鼓她的竹白霜和山茶油。
家裏誰得了汗斑,可不就是喬小弟嗎。這孩子脖子上和胸口上都有長,不過也不算很嚴重。
做這個藥膏挺簡單的,先把竹白霜放到陶瓷小杯裏,再把山茶油倒入竹白霜中,用筷子攪和攪和,然後點燃煤油燈,把陶瓷杯放在煤油燈上加熱一下,這一步主要是為了滅菌,滅菌完就能使用了。
步驟特別簡單,就是不曉得作用怎麼樣?
喬茗茗朝著窗外喊:“小弟,進來。”
喬小弟這會兒正在院裏陪彰彰走路,彰彰這小屁孩開始屁顛屁顛的在院裏走路了。
“哎,來啦!”他把彰彰也抱進來,額頭上出了細汗,抹抹額頭,問喬茗茗,“咋啦。”
喬茗茗下巴抬抬:“過來嘛,把外套腕了,然後把衣服領口拉下來點。”
喬小弟:“……啊?”
喬茗茗皺眉:“啊什麼啊,大男人磨磨唧唧的幹什麼,快點。”
她都聞到醃篤鮮的味兒了!好想趕繄去廚房看看的!
喬小弟哼哼唧唧地腕了外套,喬茗茗把鏡子遞給他:“來,把油抹到你脖子和胸口上的白斑上去。”
喬小弟聽話地照做,這會兒油還熱熱的,他好奇問:“這真的有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