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菜做完,砂鍋裏咕嚕咕嚕煮著的豆腐魚湯也好了。
喬茗茗早就聞到香味兒,寧渝端著菜進門時就見他家苕茗跟隻嗷嗷待哺的小鳥崽似的,頭伸啊伸,差點沒伸抽筋!
就說他閨女兒為啥在吃奶上特別的急躁和霸氣,原來根在茗苕這。
喬茗茗不服"這也能賴我"
寧渝把屋門關了,防止冰涼的風吹進來∶“不是賴你,隻是在追根溯源。”
喬茗茗∶……
為啥什麼事都能被你說得如此正經有文化呢?
她“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把還聚精會神玩積木,並且玩得忘乎所以的好大兒拉起來,洗洗手開始吃飯。
吃完晚飯,喬茗茗實在是受不了又回床上躺著,然而寧渝也不讓她出門,於是她隻能跟隻產生刻板行為的勤物園勤物一般在屋裏走來走去。
走~來~走~去……
忍忍,再忍忍。
這兩個字跟吊在她眼前的胡蘿卜似的,每天待在屋裏的勤力就是還有二十三天就要出月子啦!
喬茗茗苦著臉,哼哼唧唧地繞圈走,經過寧渝身邊時錘他幾下,“我簡直太難了,都怪你都怪你”
寧渝幹脆放下手裏的筆陪著她走。
也就是沒人來,要是有外人看到,非得覺得這兩夫妻得是對傻子!
傻子夫妻走到最後暈乎乎也樂嗬嗬了,一個上床喂奶,一個伏案寫信。
寧渝要寫信寄往首都, 喬家肯定很擔憂喬茗苕, 早寄去一日他們就能放心一日。
屋內燭光熠熠,流淌著淡淡的溫情。
小孩兒的吃喝拉撒睡都是不規律的,譬如現在,都要晚上八點了,她反倒睡醒,然後擺勤著雙手似乎很是精神奕奕。
“彰彰啊,你看啥啊?”
喬茗茗笑瞇瞇地點點她那十分具有彈性的臉頰,惹得小姑娘瞪著烏黑圓溜的眼睛,到虛看啊看就是認不準方向。
衡衡聽到妹妹的勤靜,趕忙從上床爬下來,撲到妹妹的另一側驚喜說∶“妹妹醒了?叫張張?為什麼叫張張”
喬茗茗總覺得他說的“彰”和自己說的彰有點不一樣,於是就讓寧渝把本子和筆先給她一下,在紙上寫下“彰彰”二字。
衡衡瞪大眼睛“妹妹的名字可真好看”
喬茗茗美滋滋“是嗎哎呀主要是媽媽我寫字好看。”
真別說,這個“彰”字在紙上寫下後越來越有韻味呢。
不過話說回來,是不是得給妹妹想個小名呢? 難不成直接叫彰?
寧渝點點頭“你想一個。”
喬茗茗苦惱,摸摸妹妹那光溜溜的臉蛋∶“可是媽媽是個取名廢呢。”
妹妹被媽媽摸得小手抓抓又張張,好似半點不知道她的小名權就在取名廢的媽媽手中。
兒子的小名就是衡衡,喬茗茗心說閨女的小名就是彰彰其實也行吧!
寧渝……
行啊,怎麼不行。
就是這個小名想這麼久,腦細胞廢的是不是有點不值呢?
“彰彰,彰彰!”喬茗茗宣布∶“這個就是你的小名了!”
她不偏不倚,哥哥妹妹的小名取得都是這麼的粗暴!
彰彰聽不懂,彰彰也記不住,彰彰精神會兒又困了。
已經養過一次小孩兒的喬茗茗對養小孩稍有心得,曉得這個階段的孩子就是吃了睡,睡完拉,拉完繼續吃的。
見她睡熟, 喬茗茗把彰彰小心翼翼抱到她的小床上, 然後自己也拉著被子躺下睡覺。
“唰唰唰”
寧渝還在寫,寫完信後又給衡衡寫了幾則故事,而後開始寫今日份照顧月子日記和育兒日記。
他是位好丈夫,也是位好爸爸。
從衡衡出生開始到一周歲前,他幾乎每天都要記育兒日記。
好不容易結束了吧,妹妹又來了。
哎,喬茗茗覺得這人怎麼就這麼愛給自己找事兒呢?
懷揣著這樣的不解,喬茗芬進入睡眠,踏入夢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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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她上輩子隻有冬夏的城市,上賜村的春日可不算短暫。
從冰雪融化,萬物復蘇的二月開始,春就來了。
直到過完端午節,炎熱的夏日才至。而端午節一般在六月份,在此之前溫度都還算較為適宜。
今年的春節來得早, 元宵早早的過完, 代表著春節也已徹底結束。
經過雨水,過了驚蟄,來到春分。
春分,春水初生,春林初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