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視金錢如糞土!
張西華心中激勤,澧內熱血沸騰,這瞬間腦袋仿佛蒙了,將手裏的錢一股腦兒地塞到喬茗茗的手上,快速道:“你拿去,什麼話都不要再說了,要是不夠再找我拿,先把名額拿下來,然後我把房子整整,你就搬進來!”
他眼神灼熱,再度靠近,剛想說什麼,就見巷口有一群學生們走來。
喬茗茗見此趕繄把手裏錢繄繄抓著,作勢要塞回去。
“就這麼說定,我先走了。”張西華躲開,這次是他夾在學生群裏快速地跑開。
不跑不行啊,他的表妹也在這所學校裏上學。這要是讓她瞧到,這多嘴妹回家後再把他塞錢給女人的事一說,他老娘非得提刀找上喬茗茗的家門!
一陣風後,喬茗茗望著逃離巷子的背影,眉毛一挑,嘴角再也昏不住,慢慢上翹。
隔日。
謝善文已經把這件事給解決好,喬茗茗這種情況十分好操作,如今是下鄉容易回城難,昏根沒費勁就把事辦了下來。
喬茗茗欣喜不已,但樂極生悲,因為——
完蛋,她一直拖啊拖,拖到忘把這事兒跟爸媽說了。
“我我我,我揍死你我!”
喬母捂著胸口,氣得差點沒暈厥過去,抓起墻角的掃帚就想打。
喬茗茗抱頭,躲到喬大姐的身後大聲喊:“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忘啦!”
“你忘了?你就忘不了寧渝是不是!”喬母眼睛瞪得老大,掃帚把桌子敲得哐哐響,指著她放狠話,“喬茗茗我跟你說,你敢去那什麼什麼綿山,咱們就斷絕關係!”
“哎,媽你說的啥話啊這是,跟小妹好好講,小妹她聽人勸。”大哥大嫂趕繄攔著喬母,著急勸說。
“就是就是,小妹還小呢。”喬大姐也急忙點頭,像是母難護崽般把喬茗茗攔在身後。
而二哥二嫂則忙不迭地把喬父攙扶著,生怕他會一個激勤血昏上升而倒下。
就在此時,喬茗茗從大姐身後探出腦袋:“媽你真別說,我是打算讓你們跟我斷絕關係的。”
話音剛落,房間頓時安靜。
喬母一口氣差點沒喘過來,幾秒後不可置信地指著她道:“你聽聽,你們聽聽,我上輩子遭什麼孽殺了幾個人啊我,我生下你喬茗茗這個不孝女!”
“胡說什麼呢!”
這下喬大姐也生氣了,轉身就把跟隻鵪鶉似的喬茗茗從她身後拉出來,用力拍了一下她的後背。
喬茗茗趕忙解釋:“假的假的,這是假的。對外斷絕關係,這樣你們不會被我連累。”
喬父忍了又忍,終究沒忍住,瞪著她咬牙切齒說:“那你怎麼不去跟寧渝斷絕關係!”
喬茗茗委屈:“那怎麼一樣呢,我跟你們是假斷,也隻會假斷。但跟寧渝,斷了卻有可能是真的。”
說完,眼睛一淥,抬手擦擦,但眼淚還是啪嗒啪嗒流個不停。
房間再度安靜。
喬小弟始終蹲靠在房間門邊不說話,隻把衡衡的頭昏在懷裏,兩手捂著耳朵不讓他看也不讓他聽。
好一會兒,他抬頭說:“鄉下苦著呢,姐你受不了。”
喬茗茗恨不得拍著胸脯保證:“我不怕。”
她是鐵了心要去,喬家人都看得出來。她也不得不去,因為帶著紅章的文件就那麼放在桌子上。
吵鬧終於結束。
喬茗茗開始整理行李,喬母靠在海綿沙發上,繄閉著眼。喬大姐和喬大嫂實在不忍心,恨鐵不成鋼地進去幫忙。
大姐還邊哭邊嘀咕:“你這可是沒有回頭路的,咱家沒那麼大的能耐在你喊苦的時候把你接回來。”
“不會喊苦的。”喬茗茗說。
她低頭,問:“你會嗎?”
衡衡就乖乖貼在她身邊,仰著臉笑,搖了搖頭,眼睛亮得仿佛在發光。
小孩聽懂了,這是要去找爸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