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徐庶的住處,分別坐下後,徐庶第一句話便是:“主公,曹操與主公爭奪兗州,必然會分兵奪取袞南諸郡,孤立濮陽,然後兩麵夾擊主公。張邈不是曹操之對手,主公可讓庶前去陳留,暗助張邈,則曹軍必會兵敗陳留,如此以來,兗州將會是主公囊中之物也。”
呂布聽了,徐庶說得竟然和陳宮的計策一模一樣,心中不禁暗歎,看來有些事情隻靠勇武是不行的,自此呂布心中便慢慢收起來因武力過人而輕視天下英雄之心。呂布哈哈大笑道:“元直之謀和文俊完全相同,吾二人來此正為此事而來,布本想讓元直與廣平一同前往,眼下廣平病中,元直隻能獨自前往也。”
徐庶聽了,不禁向李儒望去,見李儒也向自己往來,二人相視一笑,均是心中相互佩服。徐庶拍拍胸脯道:“主公旦請放心,此事庶有十足把握,然為保險起見,希望主公能讓張遼將軍同庶一同前去。”
呂布自然不會有任何反對的意見,當即命張遼率領一千飛熊軍隨徐庶前往張邈處。
夏侯淵的五萬大軍一路下來,十分順利,濟陰、山陽、任城、魯郡、泰山、濟北、東平之郡旦聽到曹軍的到來,幾乎都沒有做什麼反抗便再次歸降了曹操,夏侯淵按照曹操的吩咐,好生安撫這些郡國的太守。
夏侯淵不愧是素以急速行軍而著稱,從鄄城到陳留,夏侯淵也隻是用了半個月的時間。當然,這半個月並非是全部用於行軍,受降、安撫的工作也是一樣沒少,由此可見,夏侯淵的行軍速度卻非一般人所能比。
夏侯淵的大軍到達陳留境內,張邈自然能夠得知這個消息,此時徐庶和張遼也是剛到兩天,心中不由暗中佩服夏侯淵行軍之快。在徐庶的安排下,張邈將大軍集中在了治所陳留城內,給夏侯淵一個張邈害怕曹軍的假象。所以,進入陳留郡,夏侯淵的大軍也沒有遭到什麼反抗,便長驅直入,到達陳留城下。
望著高大的陳留城牆,夏侯淵一揚手中馬鞭,笑著對身旁的程立說道:“攻下這座城,兗州便再次回到主公手中,隻是張邈在陳留數年,經營已久,這陳留攻堅戰確是十分不好打,不知仲德可有良策?”
程立微一沉吟道:“張邈此人乃庸碌之輩,況且其手下更無奇人能士,陳留軍隊戰鬥力更是與主公軍隊不可同日而語,難就難在張邈心知這一次若是兵敗必然難逃一死,所謂哀兵必勝,陳留守軍若是在張邈煽動下,必然會拚死抵抗,於我軍是大大不利。”
夏侯淵心中也是一動,說道:“仲德莫非是說……”
“不錯,若是將軍能夠放出消息,說這次兗州叛變乃是呂布而為,更是李儒所策劃,其餘人等一概無罪,則不但張邈心懷遲疑,陳留守軍更是軍心大散,不願與主公為敵,將軍以為如何?”
夏侯淵喜道:“妙,果然是妙計,若是能夠兵不血刃拿下陳留,仲德當為首功也。”於是,夏侯淵便按照程立的計策,派人用箭帶著紙帛射入城中,言道陳留乃是受呂布和李儒的蠱惑,一旦投降其餘諸人既往不咎。
果然,這個消息一經散出,陳留城內守軍的軍心果然有點動搖了。
張邈見狀,急忙秘密會見徐庶,尋問應對之策。徐庶也得到心腹的彙報,早已是胸有成竹,即便張邈不來,他也會派人去將張邈請來。
徐庶道:“此必為程立之計,意在瓦解我軍鬥誌,從而達到不戰而屈人之兵。張太守正可將計就計,選一心腹之人,出城去見夏侯淵,言道願為內應,以信號為準,為曹軍打開城門,內亂外攻,一舉破城。”
張邈聽候大喜道:“元直之計果然妙哉。如此一來,一旦夏侯淵大軍進城,正可來個甕中捉鱉。隻不過,素聞程立乃是曹操手下四大謀士之一,足智多謀,要騙過其似乎不太容易,萬一程立識破此計,不但陳留難保,溫侯在濮陽也會更加危險也。”
徐庶輕輕搖了搖頭道:“太守莫要擔心,程立不知庶之名,更不知庶在城內,否則斷然不會為夏侯淵出此計策,太守隻需依計行事,保管可以大敗曹軍。”
張邈雖然將信將疑,但是見徐庶說的如此肯定,加上徐庶又是呂布的心腹,雖有疑慮卻也不敢不從,於是便依照徐庶的計策行事,從心腹之人中選了一人,詳細吩咐一番,反複尋問,見無問題便讓他出城去見夏侯淵了。
就在程立和徐庶各展奇謀的時候,曹操卻在濮陽遇到了一個大大的麻煩。
夏侯淵分兵之後,曹操便整頓大軍,向濮陽殺奔而去。這邊呂布早已得到消息,知道曹操兵分兩路,雖然曹操在徐州铩羽而歸,但進攻濮陽的曹軍仍有八萬大軍,兩倍於呂布軍,呂布不敢輕視,忙命人請李儒過來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