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徐州危機(2 / 3)

另外,陶應早就一直想將糜家拉攏過來,一是因為糜家乃是徐州富,家族勢力龐大,生意遍布徐、青、兗、揚等州,得到了糜家的支持就等於有了強大的金錢後盾,現在陶商和糜家出現了裂痕,正是陶應拉攏糜家的機會,二是因為糜家有一女,也就是糜竺的妹,芳名糜環,年方十四,貌似天仙,陶應早就對其垂涎三尺,曾多次登門提親,隻是糜竺知道陶應的德性,每次都是婉轉拒絕。

因為糜家在徐州勢力甚是龐大,加上財力雄厚,加之糜芳在軍中也頗有威信,連陶謙平素都要對糜竺兄弟客氣三分,陶應雖然多次遭到拒絕,卻也不敢把糜家怎麼樣。陶商兵敗青州之後,陶應更是聽從了陳登的意見,刻意拉攏糜家,是以此時的形勢對陶商甚是不利。

雖然仍然遭到糜竺的拒絕,陶應依然不死心,還是時不時到糜家去糾纏,糜家對陶謙的這個二公子實在是頭疼之極,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糜竺也沒什麼辦法,若是他在家還好,大不了隨便陪著陶應聊幾句,將之打走,有一次糜竺不在家,陶應竟然置闖到後院,嚇得糜環花容失色,倉惶逃進自己的閨房,將門窗緊緊關死。不過,糜竺也不能因此總悶在府中,後來,糜竺便多弄了幾個門官,在陶應上門的時候,其中一人暗中通知糜環,讓其趕緊躲入密室。

自上次兵敗北海之後,糜芳遭敵所擒,下落不明,糜竺表麵上雖然對陶商沒什麼兩樣,但是卻是始終若即若離,再不像以前那樣幫助陶商了。失去了糜家的全力相助,在和陶應的明爭暗鬥中,陶商總是落在下風。

此刻,陶商見陶應竟然當眾挑撥自己和糜家的關係,以為以前糜竺對自己的態度都是陶應在其中作怪,登時勃然大怒,準備再次反擊,繼續攻擊陶應的短處。

這時,陶謙見自己這兩個不爭氣的二子在這生死存亡的時刻還在這裏丟人現眼,不禁氣得渾身抖,怒罵道:“滾,汝等不孝二子滾出去,莫要在此丟人現眼。”兩人見父親火,也不敢再繼續爭吵了,遂都緘口不言。

陶謙這才怒氣稍消,轉對眾人道:“諸位莫怪,犬子不堪,讓諸位見笑。眼下大敵當前,徐州危在旦夕,還望諸位能有不遺餘力,使得徐州度過此次大劫,謙在此代表徐州數百萬百姓多謝諸位矣。”

陳珪緩緩站起身來道:“府君勿憂,袁術與公孫瓚其勢雖眾,然卻各有私心,皆想獨吞徐州,未必都能全力攻城也,想以彭城之城堅而耗損另一方之兵力。是以,以老夫看來,彭城易守難攻,糧草足夠三年之用,足以將袁術與公孫瓚大軍阻在城下。”

糜竺點了點頭道:“老先生言之有理,隻是,竺卻擔心袁術與公孫瓚久攻彭城不下,未必會在此徒耗時間,或許會舍棄彭城而北上或者東進也為可定也。”糜竺雖然與陳登不合,但是對於陳珪,糜竺還是很尊重的。當年陶謙出任徐州刺史的時候,若非有陳珪一力相助,如何能那麼快就將徐州的局勢穩定下來,是以整個徐州中,包括陶謙在內,對陳珪都有極為尊重。

這時,陳登上前道:“子仲之言差矣,彭城乃是徐州治所,彭城若下,則徐州將落入二賊之手,是以二賊何以會舍彭城而攻其他耳。以登之間,當以吾父之策,堅守彭城,同時派人向外求援,以解徐州之危哉。”

陶謙歎了口氣道:“當初關東聯軍會盟,共誅董卓,老夫雖有參與,卻並未如何建功。後來,董卓遷都長安,天下諸侯皆按貢不進,唯我徐州年年貢奉,雖然老夫進貢是給皇上,卻也明白此未必落到皇,董賊因此封了老夫安東將軍之稱號,加封溧陽侯。這兩件事情已經使得天下諸侯瞧於我陶謙,老夫又素與其他諸侯無任何往來,加之這次袁術與公孫瓚大軍足有二十萬之眾,天下諸侯誰敢觸其鋒銳。為今之計,以陶謙之無能徒為徐州引來強敵,倒不如將徐州拱手讓給他們二人,也免得徐州百姓生靈塗炭。”這陶謙雖然沒有什麼大的能耐,但是還是能夠體恤徐州百姓的。

陶謙這話一說,眾人皆是黯然,陶謙說得不錯,可這一切可謂是都是陶謙無能所為,怨不得他人。

唯獨徐州的頭號大將曹豹不服,捋了捋略顯花白的胡須,大聲道:“主公切莫再有此念,袁術與公孫瓚雖然有二十萬大軍,但是我彭城內的十萬丹陽軍也非是敗兵殘將。且袁術與公孫瓚二軍遠來疲憊,加之糧草供給線路過長,必不能長久。待到袁軍來到之後,豹願意出城一戰,試探袁軍虛實,說不定還可生擒袁術,倘若不敵,再死守彭城,外求援助不晚。”

曹豹素與糜竺交好,而糜家和陳家一直敵對,聽了曹豹的話,陳登故意大驚道:“萬萬不可,袁軍來勢洶洶,其士氣正旺,我軍不可與其硬碰,隻有堅守彭城,待其士氣下降之時,才能以奇計破袁。況且,縱然以子威之勇武,能夠擋得住袁術大軍,然而公孫瓚之十萬大軍又如何應對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