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童年002(1 / 2)

老爸老媽租的房子在三樓,可憐我這個從小有點恐高的倒黴孩子一直不敢往外看,恐高是我沒學會爬樹的唯一原因!可是這個小學,5層樓高,樓梯和走廊,全是懸在樓體外麵,沒遮沒攔的,三年級也在三樓!你能想象一個土不拉幾的小屁孩,側著身子使勁貼著牆,表情猙獰的一個台階一個台階往上蹭,是個什麼情景麼?我恐高的毛病完全是我的母校給治好的!

好不容易蹭到了教室門口,一個還算慈眉善目的方臉女老師站在門口看著我,從我上了三樓一直到我蹭到門口,她一直都是用那麼一副快憋出內傷的表情看著我!

“你就是王大林吧!”女老師低頭看著側身靠著牆,還喘著大氣的我問。

我一聽到我的名字,立馬扭頭看著她,如同找到了組織一般:“老師,你認識我?”

“噗嗤”老師終於忍不住笑了,“不認識!”

“那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因為全班學生,我不認識的隻有你!”

……

然後我掛著滿臉的黑線,利用同學們升國旗的時間,跟著方臉班主任去辦公室,登記了家庭住址,父母名字,然後領了一張校牌。

萬惡的校牌啊!老子剛買的新衣服,就他媽的給我紮出來倆洞!我一上午的時間就在想我新衣服上的倆洞了。直到一個周過後,新衣服變成舊衣服了,我的注意力才有所轉移。

三年級的課程,簡單的要命。語文就幾首古詩,數學就加減乘除,英語,除了點出一個字母讓我讀出來的時候,我需要把字母表默背一遍後才能讀出來,其他的也沒啥問題。再加上我新來的,也找不到人跟我一起調皮搗蛋,竟然變成了紀律最好的。汗啊!於是,期末的時候,我傻乎乎的帶著個大紅花,站在九個女生中間,捧著個三好學生的大牌子,照了一張集體相。

三好學生還有別的待遇。比如學校組織出去旅遊!擦,當年村裏要是也有這個待遇,我怎麼也得使勁學啊!

旅遊那天,老媽把兩張皺巴巴的十元錢塞到我書包裏,叮囑我買點好吃的好玩的。二十塊錢啊!足夠我吃一個夏天的冰棍了!懷著曾經暗罵過父母“狗男女”的愧疚感,我跟著學校的大部隊來到了某個著名的旅遊景點。以前,隻要加上“著名”兩個字,我就覺得分量重的要命,後來才知道“著名”這倆字早就被用爛了。但是當時我還是非常激動的!跟著轉了老半天,發現有賣傳說中的指南針的!5元一個!當時真想掏錢買四個來著。但是扭頭一看,我們班的隊伍不見了!嚇得我以為要被遺棄了,趕緊往前追。

就這麼著,指南針沒買成,看到公園邊上一個老頭子,麵前擺個小碗,一個勁的磕頭。我去!磕頭啊!從小受到的教育是寧肯掉腦袋都不能磕頭啊!這麼重的禮,我哪受得起啊爺爺!我趕緊掏出來十塊錢,放到老頭麵前的碗裏麵,然後匆匆離開。

過了一會,老師說自由活動,但是不能走太遠。我捂著咕咕叫的肚子,到處找賣吃的地方。結果冤家路窄啊!又碰到那老頭了有沒有啊!又在給我磕頭有沒有啊!我這……這……這剩下的10塊錢也給你吧!

後來回家就埋怨我媽,幹嘛給我麵額那麼大的錢啊!我媽聽說了我給老頭錢的事之後,戳著我腦袋說:“你就不能換點零錢再給他嗎?”

“對啊!”我恍然大悟!

轉眼又一年,我突然覺得我體內總會有種莫名的衝動,卻找不到宣泄口,直到我發現我們班班長長得很漂亮……

她有個很中性的名字,叫李銳。最能映證這個名字中性化的是,隔壁班有個偽娘也叫李銳!那個偽娘總是拖著他唐老鴨一般的嗓子尖聲的說話,每次微機課,還總是他媽的和他們班一起上,最悲催的是排座位的時候,我和那個偽娘竟然都是我們班最外麵的那一個,對頭,你猜對了,我倆鄰桌!

這母唐老鴨還他媽是一個話癆,你能想象母唐老鴨壓低聲音在你耳邊不停叨叨是個什麼感覺麼?就像一萬個破鐵盆在水泥地上拖啊拖啊拖啊拖啊……終於有一天,我忍無可忍的呐喊了出來:“李銳,**能不能死遠點!”

話一出口,我立馬如同被雷劈了,腦袋瞬間左轉37.5度角,目光越過兩排電腦,與一雙清澈而又帶著幽怨的眼神對視了一下!

“李銳,我說的不是你!”

“那你說誰?”母唐老鴨用無辜的眼神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