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擺了那個人渣一道是要付出代價的。”莫北緩步走到衣櫃跟前打開櫃門,交代五月,“你去辦一件事。”
翌日。
莫北被一陣陣急促的敲門聲叫醒。
她閉著眼睛,聲音懶懶的道,“進來。”
“砰。”的一聲,房門在外麵被人推開。
莫北強行挑起眼皮一看,是翠萍,“有事?”
翠萍直接走到床榻跟前,雙膝一軟就跪在了地麵上,“四小姐,求你救救大夫人吧。”
大夫人的貼身丫鬟居然給她下跪。
莫北受寵若驚。
她一下子就清醒過來,騰的坐起身,下了地,彎身,伸出雙手就要攙扶著翠萍的胳膊,“翠萍,你這是幹甚麼?起來說話,起來說話。”
翠萍卻向後挪了一下身子,躲開莫北的雙手,“四小姐,二少爺走了大夫人傷心欲絕,吃不下飯,夜不能寐,剛剛暈了過去,大夫說,大夫人生命危在旦夕,此時,唯一能救大夫人的就是年家藥鋪的掌櫃的年世忠了。可那老頭脾氣怪的很,大小姐和二少夫人都親自去藥鋪請他,他不肯來。
我知道您跟年掌櫃有些交情,求求你,去年家藥鋪將年世忠請過來給大夫人治病,求求你了,求求你了。”說話間,翠萍雙手支著地麵沖莫北磕頭,力道之大,額頭磕破了皮,流了血。
莫北的心一軟,便答應了,“你起來,我去請年掌櫃來給母親治病。”
“謝謝四小姐,謝謝四小姐。”翠萍喜極而泣,沖莫北磕了三個頭,抬起手抹掉眼淚,才站起身。
莫北邊穿襖子便對翠萍道,“你回去照顧母親吧,我梳洗一下就去請年掌櫃。”
“謝謝四小姐。”翠萍極其感激的看了莫北一眼,轉過身走出臥房。
五月端著水盆進入房間,她轉過頭深深的看了翠萍的背影一眼,便將水盆放在凳子上麵,“小姐,翠萍又唱的哪一出啊?”
“大夫人因為莫子軒的是傷心過度暈死過去,生命危在旦夕,求我去請年大夫來這裏給大夫人看病。”莫北將襖子的衣袖挽了起來,洗臉。
看翠萍麵帶喜色的離開,五月就知道,“你答應了?”
“恩。翠萍的頭皮都磕破了,流了好多血,我能不答應嗎?”莫北將臉洗幹凈,手伸到五月的身前。
五月將毛巾遞給莫北,“大夫人雖然傷心但還不至於生命危在旦夕,再說了,江城那麼多名醫,為何獨獨要你去請年大夫啊?這當中一定有貓膩,小姐留在家裏麵,我代替您去請年大夫。”
莫北接過毛巾,將臉上的水漬擦幹凈,“是禍躲不過!她們若是想要害我,我能躲得了今天,能躲得過明天後天乃至以後的每一天嗎?”
有道理。
五月不在勸莫北。
莫北從衣架上拿起大衣穿在身上,圍上圍巾戴上手套,才出門。
五月不放心的囑咐她,“小姐,你一定要小心行事。”
莫北投給五月一個放心的眼神,“放心吧,就她們那點雕蟲小技,不能奈我何的。”
五月送莫北大院,親眼看著莫北上了轎車,才放心。
轎車的速度就是快,僅僅用了二十分鍾的時間就到了年家藥鋪大門口。
見到莫北,年掌櫃很是開心,也很意外,“四小姐,怎麼是你?”
莫北見年世忠滿麵紅光,便放下心來,她直接了當的問,“年伯伯,莫家的人有來這裏請您給大夫人診病嗎?”
年世忠搖頭,“老夫從昨天晚上起一直待在藥鋪,沒有人請老夫去莫家給大夫人診病。”
果然被五月猜對了,這當中有貓膩。
“年伯伯,大夫人病了,請您去莫家給她診病。”
“好,我收拾一下。”年世忠拎著自己的醫藥箱跟在莫北的身後走出藥鋪,上了莫家的轎車。
回家的途中莫北心緒不寧,總覺得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進入大廳,莫北將年世忠交給翠萍,便直接返回自己的臥房。
推開房門的那一刻,便看到五月靜靜的坐在桌子跟前繡手帕呢。
她又上下打量了整個房間一眼,沒有餘毫的變化,她才放鬆的呼出一口氣來。
見到莫北回來,五月便放下手中的針線活,“小姐,你可算回來了。大夫人沒有在去藥鋪的途中暗算你吧?”
莫北笑著道,“沒。一路平安。”
呼。
五月也放下心來。
當當當。
翠萍推開房門,站在房門口,直接對莫北道,“四小姐,大將來了,點名要見你。”
顧成仁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