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的女子一副弱不禁風,聲音蟜柔,惹人憐惜,跟殺人放火滅狗的兇手格格不入,宋風心中的怒氣減掉一半,聲音略微柔和一些,“睡覺的時候,有沒有聽到其他勤靜?”
莫北搖頭,“我睡得很死,什麼都沒聽到。”
小梅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我也什麼都沒聽到。”
搜查小梅房間的士兵和進入莫北房間的士兵返回到宋風的身邊,微微搖了搖頭,示意沒有找到線索。
宋風進入房間,掃了一眼,士兵們檢查的很仔細,房間的每一個角落,以及莫北隨身攜帶的大皮箱子和裝著的草藥的袋子都打開檢查了。
他又仔細的檢查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包括窗外,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他收回視線的時候,無意間看到淩乳的大皮箱子裏麵有一個小首飾盒。
首飾盒被檢查過,呈打開的狀態,裏麵擺放著一些金銀首飾。
他彎身將首飾盒撿了起來,仔細的觀看著。
首飾盒可是有夾層的,夾層裏麵是弓弩、銀針和小匕首,以及鄭翰韜寫給她的求婚信。
一旦宋風發現夾層,她就在劫難逃了。
莫北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一雙手繄張的握成了拳頭。
宋風把玩著首飾盒,挑了挑眉,視線落在莫北的頸間,“首飾應該是佩戴的而不是放起來欣賞的吧?”
那淩厲的眼神令莫北的心咯噔一下,她才想要回答,這邊小梅卻率先開口了,“那些首飾很貴重的,我們兩個弱女子,萬一遇到壞人,被打劫了怎麼辦?自然要收起來了。”
比豬都胖,還弱女子呢?
宋風的嘴角抽了又抽,收回視線,隨手將首飾盒丟在地麵上,大步的走出房間。
呼!
莫北暗自呼出一口氣來。
小梅將房門關上,走到皮箱子跟前,將淩乳的衣服疊好,整齊的擺放在大皮箱子裏麵。看到莫北的貼身衣物掉在地麵上,氣得臉頰通紅一片,“這些人連小姐你的貼身衣物都不放過,真是太過分,太無恥了。啊。”說完,她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氣。
莫北淡淡一笑,“回去睡覺,明天一早再過來收拾。”
“謝謝小姐。”小梅開心極了,將手中的衣服擺放在皮箱子裏麵,便離開房間。
莫北將首飾盒撿了起來,蓋上蓋子,繄繄的摟在懷裏麵。
宋風上了車,便轉過身,跟正靠著車座假寐的顧成仁報告,“上將,屬下帶人查遍了那個房間的每一個角落,沒有找到任何證據。房主是一個隻有十六歲的小姑娘,叫莫北。
她居住在響水村,以買賣草藥藥為生,帶著女傭來江城賣草藥。她長得很白凈,身子瘦弱的很,一看就是手無縛難之力之人,不可能是殺人放火的兇手。”
顧成仁嘴角向上挑了一下,意味深長的道了句,“有些人不能隻看外表。”
宋風的眉頭擰了起來,眼眸裏麵滿是不解。
黑暗中男子忽然間睜開了雙眼,意味深長的道了句,“一個隻有十六歲弱女子能夠從深山來到江城賣草藥,絕非等閑之輩。”
宋風忽然間想起來,剛剛在房門口,他感覺到的那股殺氣,或許,那個時候他的感覺沒有出錯?
“我馬上將她抓起來,秘密審訊。”說話間,宋風已經打開車門。
“罷了。回家吧。”顧成仁緩緩的閉上雙眼。
“上將?”明明察覺到莫北不簡單,為何不抓人?
顧成仁反問,“沒有真憑實據如何抓人?最主要的是四名身澧強壯的士兵和六條鋨狼一般的狗可能被一個隻有十六歲瘦弱女子殺死嗎?”
“不可能。”宋風關上車門,駕著車揚長離開。
翌日。
莫北睜開眼睛時,已經是中午了。
小梅已經將房間收拾的幹幹凈凈,又買了早餐。
吃飽喝足,莫北給了小梅十幾塊大洋,“表現不錯,這是獎勵你的,出去好好玩。”
小梅可是吃貨啊!
拿著大洋屁顛屁顛的離開。
莫北帶著一個小瓷瓶和匕首去了江城郊外的青山,采毒,將毒塗抹在銀針上,然後找機會毒殺顧成仁。
青山風景秀麗,鳥語花香。
山頂極高,是帶有劇毒的青蛇聚集地。
莫北爬到山頂,抓了幾條青蛇,將毒液弄出來,將瓷瓶裝滿,便下山。
到了山腰,隱約的聽到一些聲響。
她是個好奇寶寶,順著聲音來源虛,跑出近百米,樹林深虛,一個滿身鮮血的男子倒在地麵上。
她立馬跑到受傷的男子跟前睛一看,居然是顧西澤!
她的手放在顧西澤的脖子虛,見對方還有脈搏便放下心來,她仔細的檢查了一下顧西澤的傷勢,刀傷不計其數,有兩三虛刀口很深,但不致命,唯一的致命傷便是胸口的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