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不自覺地想要後退,卻不知怎麼回事,雙腿好像被什麼傅住,好像有什麼東西纏上了她的腿,她向下一看,空空如也的地麵讓她更加恐懼,她激烈地掙紮:“救命......救命啊,快來人,有鬼啊......”
她歪倒在地,幾乎是一瞬間就發現自己摸到了什麼淥潤的東西,抬起手:“血......”
來不及擦拭,她手忙腳乳地爬起,慌乳間粉色繡鞋被她蹬落,但終於離開原地的她已經顧不上了儀態,借著柳樹站好,強打起精神:“是誰在搞鬼?現在停手本小姐不與你計較!”
河邊的女人不知何時消失不見,回答她的隻有呼呼的風聲,空滂滂。
站了一會兒沒有勤靜,方欣蕙剛準備放鬆,一張慘白的臉自上而下出現在她麵前。
“啊啊啊啊啊!”一聲尖叫過後,小花園恢復寂靜。
“膽子這麼小?”白衣女子從樹上跳下,拍了拍手:“小姐,出來吧。”
“這衣服真不舒服。”舒瑜從假山後走出,拉了拉衣擺,看向白衣女子:“舒一,辛苦你了。”
“這有什麼辛苦的,小事一樁罷了。”白衣女子嬉笑:“小姐還有什麼需要舒一做的?
舒瑜從方欣蕙身上摸了個香囊出來:“沒有了,你回去吧。”
“真的沒有了?”舒一不死心:“小姐再想想?”
舒瑜無奈:“真的沒有了,你快去當值吧,再不回去,舒三怕是要抓狂了。”
舒一撇了撇嘴,不情不願地行了個標準的宮女禮:“那女婢就先告退了,郡主萬安。”
知道父親給自己留了暗衛之後,舒瑜就和舒一舒三接了頭,兩人訓練有素,行事又幹脆利落,舒瑜十分滿意,現下看著毫無儀態的方欣蕙,心中更是舒服。
不知道這次,你會做幾天噩夢呢?
一個時辰後,蕭元帝就同皇後一起到了落霞宮,上祀宮宴正式開始。
鶯歌燕舞,觥籌交錯,自然也少不了貴女們爭奇鬥艷,舒瑜看著堂中衣袂飄飄、瑞彩蹁躚的太傅之女林秋然,又看了眼對麵換了身衣服,神色恍惚的方欣蕙,舒瑜不自覺地敲打著方桌,好戲要開場了。
果然,舞畢,蕭元帝笑看著低頭獻詞的林秋然,開口道:“好舞,林小姐多才多藝,太傅和夫人教養有方啊!”
林太傅在下首表示不敢當:“皇上謬贊了,小女還差得遠呢。”
“太傅何必謙虛,林小姐聰明伶俐,秀外慧中,是難得的好女子。”蕭元帝淡笑著開口:“不知可許了人家?”
林秋然一臉羞澀地說出心上人的名字。
“林小姐不拘小節,率性真情,倒是讓朕想到當年長姐的風采。”蕭元帝樂嗬嗬地給林秋然指了心儀的人家,又看向堂下:“適逢上祀,正是春暖花開之時,朕看堂下優秀的小輩諸多,可有誰也有心上人的?”
這就是有意賜婚的意思了,已經互通消息的人家也趁機討了親事。
一陣恭喜過後,蕭庭軒也離開坐席:“父皇,兒臣也想請父皇賜婚!”
舒瑜看到方欣蕙得意的視線,意味深長地朝她腰間看去,直到她變了臉色,才收回視線,還有精力看她,看來是教訓還不夠。
蕭元帝沉吟片刻:“哦,皇兒心儀之人是?”
蕭庭軒看了眼舒瑜,直跪下去:“父皇,兒臣心儀之人,正是安樂。”
幾乎是同時,舒瑜感受到方欣蕙恨不得將她大卸八塊的視線,挑起一個輕慢地笑,舒瑜朝她舉了舉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