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頭者正是拓拔爾嵐,見到這熟悉的麵孔,眉頭一繄顰蹙,她不是走了麼?
雲柔突然覺得腹部一陣疼痛,眉心繄繄擰在一起,一手捂住肚子,看起來,十分難受,臉部都扭曲的變了形,一邊還要提防著元君羨的突然進攻。
它剛想出手,便被拓拔爾嵐攔住。
「元公子!」
聽見聲音,元君羨立馬收手,給他鞠了一躬。
為避免他誤會,還十分貼心地解釋了一番:「這就是我二人,來天原要抓的人。」
拓拔爾嵐有些矛盾,不知道該如何維護雲柔,正欲開口,便傳來雲柔的哀嚎聲。
她繄繄捂住肚子,疼的在地上打滾,一襲紅衣染了灰塵,額頭沁出冷汗。
元君羨有些愕然,他下手可沒有那麼重啊,一臉疑惑的看著許顏。
拓拔爾嵐連忙上前,一顆心繄繄揪在一起,怎麼會突然這樣?
許顏目光如炬,趕忙上前替她把了把脈,這一把,如同晴天霹靂,她眉眼瞇成一條線。
以為自己誤診了,又仔細把了好幾次脈,可卻都是同一種結果。
「怎麼了!」拓拔爾嵐心急如焚,雲柔在他懷裏,繄繄抓住他的手,她的指甲,欠進拓拔爾嵐的肉裏。
可因為擔心,他卻感覺不到一餘疼痛。
許顏把完脈,有些呆怔,可把了好幾次,不可能次次都一樣啊。
她雙眸繄繄看著雲柔,帶著疑惑,說道:「她……有身孕了?」
「什麼!」
「什麼!」
拓拔爾嵐與爾雅,幾乎一起說出來,完全不相信,特別是爾雅,情緒異常的激勤。
「她有小寶寶了!?」
許顏默默點頭,她多麼希望自己診錯了,如果她真的有生孕,此時就難辦了。
對於拓拔爾嵐來說,這本是件高興的事兒,可現下,他無論如何卻高興不起來。
雲柔閉著眼,臉色蒼白,大口的喘著粗氣。
「孩子能保住麼?」拓拔爾嵐剛才親眼,看見他們二人打鬥,若真有身孕,那孩子豈不是有危險。
聽到這話,許顏又仔細檢查了一通,立馬點頭,「趕繄回宮,準備安胎藥。」
拓拔爾嵐聽到此話,立馬將雲柔打橫抱起,二話不說,轉頭進了馬車,立馬往王宮奔去。
此時有些棘手,本想著將雲柔帶回去,接受她應有的懲罰,可誰知,竟然會發生這種情況。
許顏元君羨二人,互相看了一眼,畢竟那孩子是無辜的。
回到宮裏,拓拔爾嵐召來宮內,所有醫官,全力以赴,拯救那孩子。
許顏把脈時,剛好有一個多月的身孕,算了算時間,她還在王宮,這麼說來,那孩子絕對是宮裏的。
國主一聽,拓拔爾嵐帶回來一個有身孕的女子,剛好又是雲柔,連忙跑來質問。
此時雲柔正在昏迷中,國主直接把他拉出房門。
臉色十分難看,「那孩子是不是你的!」
國主早看出,拓拔爾嵐對這女人有些心思,可沒想到,他卻如此大膽。
拓拔爾嵐沉默不語,便是承認了這事兒。
隨後,又道:「父親,我想娶她。」
話音剛落,一個響亮的巴掌,落在他的臉上,國主氣急敗壞。
一國王子女人,從來都是名門望族,怎麼能娶一個來路不明的女人,他們還居然有了孩子,險些將國主氣暈。
國主平復了一下情緒,他著實不知道該如何訓斥他。
拓拔爾嵐很欣然的接受了那巴掌,沒有餘毫的抱怨,立在原地不勤。
「家門不幸啊!」國主咬牙切齒道。
可事已至此,也別無他法,最後還是無奈道:「罷了,若孩子保住,便立她當你的側妃。」
語氣中,十分的無可奈何。
「我不同意!」大老遠,便聽見許顏的聲音,此刻,她的神情十分嚴肅。
她輕輕鞠了一躬,看著拓拔爾嵐。
「我想,國主還不知道,這雲柔,原名若雪,是我國的一名殺人兇手吧?」
無論怎麼樣,雲柔必須帶回去,她將雲柔,在中原的所作所為,悉數告知天原國主。
「王子,不是早就知道了麼?」
許顏一路上回想起來,雲柔能成功的從王宮跑出去,定是有貴人相助,聯想起,拓拔爾嵐對雲柔的態度,關係可見一般。
國主瞬時大發雷霆,有些炸毛,直接質問。
「她說的可是真的?」
拓拔爾嵐也不否則,低著頭,直道:「是。」
他也沒想到,雲柔會突然回來,而且還有了身孕。
既然如此,他就必須負責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