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他也愧疚,下三濫的手段他見過不少,平時也謹慎,而今天,他居然會以為這是在校區附近應該治安太平,就走到一邊抽的兩支煙。若不是這樣,視線也不會離開車,讓人給鑽了空子,在車上動了手腳。
說起來還算是小老板救了他一命,不然撞上卡車,腦袋瓜瞬間開瓢,紅紅白白的肯定犧牲的壯烈。他決定,以後得好好的報答小老板。
深秋的郊外,晚上霜露很重,怕照成二次傷害,誰也沒移動躺在地上的小張,隻把火生的離他進了些,免得躺在地上受了涼。
火焰忽高忽低的跳躍著,秦安看著安晴不想說話,覺得十分無聊,他打了個哈欠:“看來今天還真得在這兒露營了,我回車裏睡,你們自便啊。”他看了看旁邊的坐著的黎遠暉,“二少,您今晚是宿在車上還是外麵?”
黎遠暉看了他一眼沒做聲。
秦安從地上站了起來,“得得,您啊愛下榻在哪兒就下榻在哪兒?以天為被,以地為廬,小的先退下了。”說完鑽進了一邊的車裏。
黎遠暉的眼睛一直盯著側對著他的安晴,以他絕佳的視力連著對方眼睛下方睫毛的剪影都看得清楚。
野獸的直覺告訴他,眼前這人在刻意的回避他,而且是十分有技巧的回避他,不想讓他察覺到。
“你,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黎遠暉突然問道。
半響,他才聽到波瀾不驚的回答,“沒有。”
隻不過,眼前的人身體細微的反應卻沒有逃過他的眼睛,他肯定,這人在說謊。
安晴沒想到黎遠暉會突入其來的問這麼一句,怔了怔,臉上依舊是一片平靜。
她沒說謊,她真的沒有什麼,想對這個男人說。
隻不過,她不知道自己瞬間的細微反應,沒有逃過學過盤問技巧的某人眼睛。
黎遠暉看著她,十分隨意的說:“你捅的簍子,可讓我忙了好久,就衝這一點,我可以問問原因嗎?”即便內心清楚,他還是希望安晴心甘情願地同他講,既然選擇清零重來,他就做好了長期抗戰的準備。
安晴又沉默了,緩緩地閉眼休憩。
安晴現在在想,很顯然這一次的事,是蘇建輝做的。蘇建輝這次做的不留餘地,一心想弄死她,得手的話,車毀人亡證據也就會跟著泯滅,想必做的手腳也是幹淨,想抓到把柄幾乎不可能。
要來的始終要來的,倒有些按耐不住的雀躍在血液裏躁動。
天還沒亮,安晴就依稀的有汽車的聲音,她睜開了眼睛。
昨天晚上八點,事發不到三個小時,許世方就察覺到不對勁,安晴和小張的電話一時間都無法接通。打了幾通電話確認可能是出事之後,他派人去查了汽車GPS所在地,劃定的大概的範圍。之後,車子是找到了,撞在了山下的一塊岩壁上,成了一堆麵目全非的廢鐵,隻是裏麵的人卻沒有蹤影。
搜索的人電話打回來,老爺子不淡定了,親自到了郊外,指揮著人找。黑燈瞎火的作業困難,四個小時後,終於有支三人一組的隊伍,遠遠的看見了火光,才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