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打開車門跳下去。”安晴對一邊的小張說。
小張不笨,隻猶豫了片刻就做出了決斷,打開了車門,捂著頭跳了下去。
安晴鬆開方向盤上麵的一隻手,連著幾個小時的保持著一個動作,血液不循還,半隻手幾乎是麻木的,根本抬不起來。過了兩分鍾,情況才稍微的好轉。
安晴這才把另一隻也移開,雙手抱頭,身體向外傾,快速的打開門跳了出去。也算是不幸中萬幸,前幾天才下過雨,地上的泥土還比較的鬆軟。除了落地時候的一點兒擦傷,身上就沒有其他受傷。
她伏在地上大口的喘氣,閉上眼睛,要說剛剛在車上不怕是不可能,她的後背已經被汗給侵濕。
秦安下巴都快掉地上了,半響才反應過來:“****!這是在拍電影還是怎麼著?我不是眼花了吧?攝像機在哪兒?剛剛那兩個人跳車了?死了沒有啊?
“去看看,有沒有事。”黎遠暉說話間,已經朝著事發地點走了過去。秦安連忙跟上。
在看到地上緊閉雙眼,嘴角溢出血絲的安晴時,黎遠暉的心有一瞬間停止了跳動。該死,自己僅僅是離開了這麼短的時間,這個女人就讓自己陷入了如此危險的境地。
走上去半抱起陷入短暫昏迷的安晴“你怎麼樣?怎麼做這樣危險的事情?”說著拿出隨身攜帶的手帕為她擦起嘴角的血絲。
安晴突然睜開了眼睛,波瀾不驚的看著眼前一個月未見的人,她有些顫顫巍巍地掙脫了黎遠暉的懷抱。
一樣深刻俊美的五官,一樣擔憂平和的深邃雙眼,難道自己的所作所為,他都無動於衷?因為短時間內還沒有想好該如何麵對這個男人,安晴選擇了沉默。
而且現在,除了表麵那點皮外傷,她其實一點兒傷都沒有,隻不過是幾個小時肌肉的高度緊張,現在突然放鬆,一時候沒能反應過來。
安晴也沒和眼前的人說話,而是晃晃悠悠的走到了小張的身邊,看了一眼,皺了皺眉對黎遠暉身後的人問道:“請問你們可以把我們送到醫院吧?”
“這個現在怕是不行,因為我們的車子不幸拋錨了。”秦安攤了攤手,也十分的無奈。
安晴倒是沒再說什麼,也沒表現出多少失落,她蹲在地上問小張:“你覺得怎麼樣?”
小張一臉的痛苦,卻也十分的硬氣沒說出來,“還行,沒事,死不了。”主要是他在這個女同胞麵前軟不起來。
安晴拿出手機,看見信號是空格的時候便靜靜的坐在小張身邊,沒有再開口說話。
她倒是不擔心,畢竟車上有定位係統,發現自己不見了也能追蹤到這來,而且,剛剛幾個十字口,監控錄象也應該有拍到,不怕別人找不到。
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再見到黎遠暉,她真的不知該說些什麼。
黎遠暉看著眼前的靜默人,突然出聲問道:“最近還好嗎?陽陽很想你。”
秦安的表情像是吃了一隻蒼蠅,就衝黎二少這口氣,他隱隱猜出了這個膽子很大的女人的身份,該不會就是黎姐經常掛在嘴邊的那個“安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