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雲昊盯著安晴的臉看了半響,恍然大悟,“我說一直覺得眼熟,發言代表!”
安晴升入高中的時候入學成績是第一,自然而然的是這所重點高中的新生發言代表,她站在台上說的話過於的‘簡單明了’,有些人理解為‘酷’,有些人理解為‘清高’。不過,上一世的安晴倒是一點也不介意別人的看法。她的性格說是清高,還不如說內向比較好,不懂得怎麼出了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幹脆選擇跳過。
“我本來就討厭在講台上說話像個裹腳布一樣的沒完沒了,前麵校長說了兩個小時,我自然不想再毒害你們。”安晴笑了笑。
“噗,高材生,你挺有意思的,下次咱們還一起打球。”
“再看吧。”
其實在所有記憶回籠之後她選擇回到母親身邊,其一避免父母發生車禍,其二就是搭上這兩條線。
王祈是警察局長的獨子,黃雲昊是Z市富商獨苗。
安晴的眼神暗了暗,重活一次的自己已經浪費了太多時間,因此她更應該抓住一切機會逆轉,把那些人狠狠的踩在腳下,讓他們生不如死。
安晴回到家,晚餐早就擺在桌子上了,許欣邊拿下圍裙邊說:“快去洗手出了吃飯,你爸爸剛來電話說了,今天晚上不回來吃飯了,今天我又煮多了米。”
“她去幹嗎了?”
“哦,聽你是學校臨時有事,”
安晴愣了愣,今天是五一假的最後一天。明天,她就應該去學校了。
安晴低下頭麵無表情的吃飯,現在一切都還如表麵上的安定,但是她沒記錯的話,事情就是從這一年五一過後開始的。
一點一滴,密不透息,黑暗像一張網,讓人喘不過氣。
汗水順著額頭流下來,滴在地上立馬被炙烤幹,不留一絲痕跡。
薑潛曝曬在烈日下,整個人的脖子都微微發紅。卻不是因為陽光曝曬所致,而是因為氣憤。
他被當成球一樣踢過來踢過去一個月,剛剛的那個人更是在話語中透露,如果他再這麼糾纏下去,沒有好下場。
明晃晃的威脅。
薑潛大學畢業之後就在城郊的這所學校當老師,一幹就是十幾年。
所謂的人人平等,仔細想來或許本就不存在,這世界連著相對的公平都謹微,更何況是絕對的公平,像是一個灰色的童話。
人生下來就被分為三六九等,被金錢,家庭,親情各種因素所劃分。
薑潛所任職中學,就讀的學生大都是外來打工者的子女,亦或者是掙紮在Z市最底層的人,學校離著城區遠,待遇也不高,任職超過五年的教職工提供一套宿舍,此外便也沒有多的待遇。
一般的人不願意在這兒上班,年輕人就算留在了這裏,也不會長久,開始的激情會漸漸被現實磨滅。人走了一批又一批。